牽着手從五幢走出,舒映一路上和他分享着在考古工地的所見所聞,十月天的深夜,溫度正好,連昏黃的路燈,都似乎透着一絲溫暖。
“我以前是打算考研究所的,但是現在,有點不想了。”
“爲什麽?”
“有時候去工地要好幾個月。”舒映嘟嘟囔囔着,潛台詞是:她舍不得。
景深笑了笑道:“别想這麽多,最多……以後你去哪,我就去那買套房度假。”
舒映:……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很快便到了十六幢,待走出電梯站到家門口,舒映疑惑地看了一眼閑站着完全沒有動作的景深,忍不住催促道:“開門呀。”
景深随手将她扯進懷裏,下巴輕放在她的肩膀,嗓音低沉地說:“你開。”
“誰開不是開呀。”舒映笑着從他手裏拿過鑰匙塞進匙孔。
景深沒答,怎麽會一樣呢,光是看到她開門,他心裏都會湧起一股莫名的滿足感。
就像,這個家也是她的。
待進了門,景深直接拉着她進了卧室,舒映知道他家從來不來客人,雖然有客房但連床單被子都沒有,所以也沒說什麽。
“我去洗澡,你先自己玩會兒。”
舒映忍不住笑:“你逗鑫鑫逗多了吧。”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轉身朝浴室走去。
舒映回頭,視線掃過一旁的雙人床。
上次在酒店雖然是同房,但好歹是分床的,而今晚,注定是隻能同床共枕了。
即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看着床上那鋪得整齊的深灰色被子,舒映心裏還是有些忐忑。
雖然他說了不會做什麽,但紀藍心說過,男人都是說話不算話的生物,所以等會兒也說不準。
舒映在房裏踱來踱去,又在床沿坐了好一會兒,心緒才漸漸平靜。
她愣愣地拉住T恤下擺,想換件睡衣,但扯了一下才發現,來的時候完全沒想到帶睡衣。
就在她糾結要不要回去拿的時候,景深已經從浴室出來了,圍着浴巾,手裏拿着毛巾擦拭濕發。
舒映本能捂住了眼睛,支支吾吾地說:“冷……會冷……”
聽聲音,他似乎朝自己這邊走了幾步,一會兒後,景深笑着拉下她的手,身上已經穿上了一件灰色浴袍。還順手放了一件在她身邊。
舒映拿起來一看,是女款的,和他身上這件好像還是同款。
她紅着臉把睡衣抱進懷裏,一言不發沖向了浴室。
等躺上床,舒映才發現,紀藍心的話也不全對,他還真是個說話算話的人。
在床下還會親親她,床上反而規矩地跟被人綁住了似的,還真的是完全“不做什麽”。
抱着她輕靠在床頭聊了會兒天,他就摸了摸她的頭說:“睡吧。”
不知過了多久,平躺着的舒映疑惑又緊張地側頭看了他一眼,才發現他已經握着她的手,閉上了眼睛,呼吸平穩,不知道有沒有睡着。
緊張的情緒瞬間消失,她偷偷往他的方向挪近了一點,把頭輕靠在他胸口閉上了眼睛。
一夜好眠,醒來時舒映才發現自己居然被他緊抱在懷裏,而她的手也環抱着他的腰,不知道半夜是誰主動的。
她回頭看了眼,發現原本屬于她的那一半床空空蕩蕩。
行吧,好像是她主動挪過去了……
羞赧地垂下頭,舒映決定裝死,卻不想他似乎已經被吵醒了,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他輕笑着說:“挺自覺啊小朋友。”
舒映紅着臉搖搖頭。
抱了好一會兒,景深才松開她,略帶遺憾地說:“起床吧。”
舒映淡定地點點頭,待他走進浴室後,飛速把自己裹進薄被裏,害羞地在床上滾了幾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