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輕舟瘦的厲害,她看在眼裏也是十分心疼,所以經常督促他多吃一些,可算是看起來沒有那麽瘦了。
“衿衿。”
謝輕舟握住她的手,喊了她一聲,任衿衿歪了下頭看向他:“怎麽了阿舟。”
“我們要去随州。”
任衿衿問完後,他就回答了她,随後便見剛剛還有些慵懶的少女立馬坐起身來:“随州?”
他坐到床邊,伸出手給她理了理散亂的頭發,烏黑的發猶如上好的綢緞一般,令他有些心癢難耐。
“是,我說過,三書六禮迎你入門的,去你家下聘。”
任衿衿一時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看着他,謝輕舟沒忍住在她唇角落下一吻:“怎麽了?你不想嫁給我?”
他眯了下眼睛,垂眸看向她,任衿衿趕忙搖頭:“不是不是,有些突然,嫁衣啊什麽的都沒有準備呢。”
聽到她提起嫁衣,他唇角勾起笑了下:“嫁衣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啊~哥哥這是,有備而來啊。”
任衿衿仰起頭,湊近了他,挑眉揶揄道,謝輕舟卻是聽着那一聲哥哥,隻覺心顫:“是,誰讓某個姑娘,我想娶了三百年,都沒有到手呢。”
“呸,胡說八道,早在三百年前就嫁過你了。”
她伸出手環住他的腰身,趴倒在他懷中,雖然是個不完美的婚禮,但也算是成過親了。
“聘書未看,就不算,這一次才是真真正正把你娶回家。”
他親手寫的婚書還沒有等拿給她看,就發生了許多事情,這一次,他總算是握住了她的手,将她帶回家了。
任衿衿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她抱着他,沒有再多說。
兩人依偎了會兒後,才出發去随州,剛到随州,任衿衿就跟撒了歡的小雞一樣,跑的賊快,謝輕舟在她身後跟着她,看着她買了一堆好吃的好玩的。
“團團!”
不遠處響起一道男聲,任衿衿擡頭,正是休假回來的任明安,她欣喜的跑過去,任明安将她抱起。
“怎麽回家了?”
任明安放下她,摸了摸她的頭,滿臉笑意,這麽多年沒有見她了,自家小妹倒是吃胖了不少,要不是他習武,都抱不起來她。
“怎麽,沒有事情就不許我回家了?”
任衿衿的話十分熟稔,團團也是她,即使恢複了記憶,任家也是她的家。
“又貧嘴。”
任明安無奈搖頭,從她手中接過東西,這才看到跟在任衿衿身後的謝輕舟,他臉上笑意一下子落了下來,消失不見。
“團團歸家,仙長怎麽也跟着?”
他這話可謂是十分不客氣,謝輕舟也不惱,上前兩步握住任衿衿的手,笑意盈盈的說:“來提親。”
此話一出,任明安的眼睛都瞪大了,他低下頭看着兩人相握的手,一時之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說,什麽?”
任明安問了一句,謝輕舟将剛剛的話重複一遍:“我來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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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院子内,任坤和江盈坐在一邊,任明安坐在一邊,任衿衿和謝輕舟坐在他們對面,場上的氣氛十分凝固,任衿衿有些不安的看了看他們。
“事情.”
她話頭剛出,任坤和任明安就看向了她,異口同聲的說道:“你閉嘴。”
兩人一個是女兒奴,一個是妹妹奴,結果養了十幾年的白菜,自己還沒來得及好好寵愛,就被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白毛男給拱了。
這叫他們如何不傷心,如何不難受。
“你們兩個行了啊。”
江盈白了他們一眼,将視線對上謝輕舟:“仙長剛剛說,此次來,是爲了提親?”
謝輕舟點頭,模樣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是的伯母,我與衿衿情投意合,我想娶她。”
“我任家的女兒可不是好娶的,你先說說你是幹嘛的。”
江盈看着搶在自己前面開口的任坤,雙手抱胸,一陣無語,算了,女兒也是他的,問就問吧。
“不知伯父問的是修仙界的身份,還是凡間的身份。”
謝輕舟悠悠的說了一句,将問題反問了回去,任衿衿聽到他說修仙界的身份,真怕他等會兒說自己是魔尊。
她伸出手拉了拉謝輕舟的衣角,他轉過頭給了她一個安心的表情。
“都說都說。”
任坤看着自家寶貝女兒一臉嬌俏的看着他,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長這麽大,還沒有跟女兒貼貼呢,嘤嘤嘤。
“修仙界嘛,我可來去自如六界,上天入地,都可,他們尊我爲尊主,我在那裏也是一方領主,大概”
謝輕舟想了想,随後說道:“相當于凡間的皇帝了。”
任坤聽着他的話一驚,趕忙四處看了看:“這話可不能在凡間亂說!”
不過,聽他說的,這本事還真是厲害,能來去六界不受幹擾,還有自己的領地。
謝輕舟輕笑了下接着開口:“凡間,彙豐錢莊是我的,如意樓,也是我的,不過百年沒有管過了,但聽說,這兩個地方,日進鬥金,是這個國家最掙錢的地方。”
聽到彙豐錢莊和如意樓的時候,任坤直接站了起來,他是一個商人,自然清楚這兩個地方有多掙錢,日進鬥金都是少的了,不過背後的老闆很是神秘,誰也沒見過,誰能想到竟然是謝輕舟。
“我想把這世間最好的東西都給衿衿,成婚後,這些東西都是她的,她是我的珍寶,好過這世上所有的寶物。”
謝輕舟握住了任衿衿的手,眸光看向她,裏面是令人一眼就能看出的缱绻愛意,坐在兩人對面的江盈看着他們,一把拉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任坤。
“倘若你讓衿衿受了委屈呢?”
爲人父母的,是希望自己的女兒将來能過的衣食無憂,但最主要的還是她嫁的這個人,對她好。
聽到江盈的問話,謝輕舟轉過來頭,緩緩舉起自己的手,露出手腕上的合緣珠,珠子在陽光下泛着光芒,是上等玉石所做成的。
“此物名爲合緣珠,她死我亦不會活,不過,我改了禁制,雙向變成了單向,她受到任何傷害,我都會比她多出十倍,但這個禁制,對她無用,我願意做她最忠誠的守護者,有我在,無人能動她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