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一直以來困擾自己的事情,謝輕舟心中的煩悶也一掃而空,隻不過這裏的氣息還是和碎空山太像了,讓他有些控制不住體内的魔氣。
“衣衣小心!”
任衿衿喊了一聲,上前拉住了江竹苡,咚的一聲,一個椰子砸在了地上,幸好任衿衿手快,不然那顆椰子砸的就是江竹苡的腦袋了。
“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回過來神的江竹苡有些愣住了,半晌後才對着任衿衿說道:“多謝小師姑。”
“衣衣,沒事吧。”
走在前頭的陸雲謙聽到任衿衿那聲驚呼,趕忙走過來将江竹苡上下打量了下,見她沒有受傷這才松了口氣。
江竹苡掙脫了陸雲謙握住她的手,站到了任衿衿身邊拉住了任衿衿,陸雲謙看着自己空下來的手,目光有一瞬間愣怔,似乎沒想到江竹苡會甩開他。
“陸師兄,我沒事,小師姑,我能跟你一起走嗎?”
她生疏的喊了他陸師兄,拉着任衿衿往前走着,謝輕舟看着離自己越來越遠的任衿衿,嘴角的笑意也落了下來,任衿衿身邊這些不相幹的人,還真是多。
“衣衣,你和陸雲謙的事情還沒有說明白嗎?”
江竹苡搖了搖頭,臉紅了起來:“不是的,就是我總覺得,師兄待我有些不一樣,但是我不想要這份不同,我希望師兄把我當做平常的師兄妹就行。”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别人口中常說的喜歡,但我是不喜歡的。”
她說完後還扭了扭頭,見她們和陸雲謙離的比較遠,心中松了一口氣,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竟然想躲着師兄了,可明明之前在坤靈仙山,她都是最喜歡跟着師兄的。
“那不如就先彼此冷靜下吧,在你或者他沒有想明白之前,還是别說話了。”
任衿衿說了一句話,看着面前的椰子樹,想起那日他爲她買的椰子糖,還有兩人一起看的日出,突然覺得心中一痛。
這話,大抵也是說給她自己聽的,她知道自己在面對謝輕舟的時候,心在止不住的動搖,随着兩人越來越多的相處,她竟然覺得自己對他下不了手了。
可是今日謝輕舟的話給了她當頭一棒,那些在心底剛剛萌芽的情感也被這一盆冷水給徹底澆滅。
他可以親昵的叫她衿衿,在危機到來的時候護住她,說着情人間呢喃的話語,可是他不會說,我喜歡你啊任衿衿,她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個有趣的玩物,沒有了她,也會有别人。
别傻了任衿衿,你忘了你的目的了嗎?
她握緊了手,大不了,就一命換一命,反正這個身體也活不長久。
“小師姑,前面那是一個山洞?”
江竹苡伸出手指了下前面,這島嶼哪裏來的山洞,他們一路走來都是平地,哪裏來的山洞。
“原是尊主大駕光臨,不曾遠迎,還望恕罪。”
一道氣浪打來,幾人被逼得連連後退,隻有謝輕舟站在原地巋然不動,還伸出了手拉住了任衿衿。
“尊主?這個聲音是在喊誰?”
苑烜出聲問道,大家這才注意到剛剛那個聲音的話,尊主大駕光臨,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将目光對上了謝輕舟。
任衿衿拉着謝輕舟的衣袖,心中一緊:“興許隻是聽錯了。”
“哎,你這丫頭可不能胡說八道,怎麽,尊主竟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嗎?”
從山洞中走出來一個白發老頭子,他個子矮小,手中拄着一個拐杖,上面還挂着一個玉葫蘆,看樣子還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隻不過鼠目寸光,倒是白瞎了這幅樣子了。
“啧啧啧,尊主竟然還懂得憐香惜玉了。”
任衿衿拔出無雙劍對準了那個小老頭,再任由他說下去,謝輕舟的身份就暴露了,倘若謝輕舟被殺,她還怎麽取魔骨?
“在爲我出氣?”
身旁的謝輕舟笑了下,将她的劍摁了下去,随後他手中的劍被召出,直直沖向了那小老頭。
“這麽長時間不見,尊主上來就打我這個老人家,可真是不好,不好。”
他嘴裏說着耍趣的話,可是嘴裏的話倒是半分不減。
“愣着做什麽?指望謝輕舟一個人救你們?”
任衿衿扭頭看了一眼愣住的幾人,呵斥了一句,衆人這才上前去幫忙,那小老兒看見人多了起來還笑了起來。
“尊主何時開始打群架了?不對,你生心魔了?”
那小老兒突然臉色一變,一手揮出,臉色嚴肅的看向謝輕舟。
“因何而生,是情?”
“多管閑事。”
謝輕舟的劍打在了那小老兒的玉葫蘆上,冷淡的說了一句,沒想到小老兒直接閃身到了椰子樹上說道:“我可不願意跟你打,若不是爲了償還人情,哪裏會在這裏,罷罷罷,說來我也是你半個師父。”
“此島沒有危險,隻不過想要離開卻是有些困難,你們自己去探查吧。”
說罷他上前對着謝輕舟低語了幾句,又回了山洞裏,謝輕舟看了一眼任衿衿,也跟着他走進了山洞裏。
苑烜摸了摸頭,有些迷茫的說道:“就,就這嗎?”
還沒開始打呢,敵人投降了?
“管他呢,這老頭兒看起來倒是和謝輕舟相熟,那尊主說不定就是喊他的。”
突然,無雙劍橫在了顔沁的面前,任衿衿冷冷的看着她:“怎麽?顔師侄還沒有吃夠上次的口舌之苦嗎?”
“小師姑這麽緊張做什麽?難不成謝輕舟還真是什麽尊主?那這尊主可多了去了,魔界?妖界?還是鬼界?”
如今謝輕舟不在,顔沁可不怕任衿衿,她正要伸出手把任衿衿的劍摁下去,就感覺到冰涼的劍貼近了她的皮膚。
“顔師侄,我看你如此極力的抹黑謝輕舟,難道這尊主喊的是你?”
“你!”
苑烜看着情勢不妙,立馬上前說道:“小師姑,顔師姐,不如我們先去探查一番,總要找到回去的路,到時越好脫身呀。”
“顔沁,你給我記住了,我任衿衿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你若再說這些子虛烏有的話,别怪我的無雙劍不長眼了。”
任衿衿收回了劍,雙眸似寒冰一般的看向她,這幅樣子倒是跟謝輕舟十分相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