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幻境,傳說中由天地精華形成,沒有人知道它的入口,也不知道它在哪裏。
開啓條件也是十分随機,不過他記得,最近一次開啓的地方,就在羅鎮前方的堯城。
“謝師兄,等等我。”
苑烜拉着陸雲謙喊住了謝輕舟,不管怎麽說,他們是一起來執行任務的,既然謝師兄有思緒,總要賭一把的。
不過他那個師姐,無論怎麽拍門都不回他,他也隻能留一封信給她了,等她看到再說吧。
“謝師兄,我們一起去吧。”
他對着謝輕舟笑了一下,謝輕舟也沒有說什麽,隻是颔首示意,然後回了他一句:“我們要去堯城。”
“堯城?”
苑烜有些疑惑出聲,不過也無妨,反正他們也是要經過堯城的,看來待會兒還是要再給顔師姐發一封信告訴她,他們去了堯城。
“玲珑幻境的入口在堯城?”
陸雲謙有些不情不願的說了一句,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目前也隻有他的話是有些眉目的。
“陸師兄不信,可以不去。”
謝輕舟輕笑了下轉過了身,苑烜忙出來打圓場:“兩位師兄,我們都是爲了小師姑和江師妹。”
陸雲謙握緊了手跟了上去,一行三人在城門口買了三匹馬朝着堯城而去。
此時的春如閣内,任妗妗手中拿着一張葉子牌看向對面的幾人:“姐姐們怎麽不出了啊,那我可要出牌了哦。”
她手中的牌攤開放到了桌子上,幾人看着牌面:“哎呀,怎麽又是你赢!”
任妗妗伸出手來笑着說道:“可不能耍賴啊,快給錢快給錢。”
幾人不情不願的掏出碎銀子給她,任妗妗身後的江竹苡立馬上前接住,他們已經不知道在這裏待了多久了。
這裏不分白天與黑夜,隻知道睡醒了吃飯,剩下的時間就是看小師姑跟她們玩,然後套話。
不過這些人的嘴倒是嚴實的很,愣是套不出來一句話,幾人撇了撇嘴。
一位穿着桃紅色衣裳的女子說道:“妗妗,我們都輸了你這麽錢了,上次你說你有一本馭男秘籍,還不給姐姐們看看?”
她這麽一提,任妗妗這才想起來,爲了哄她們跟她玩,她對她們說她有一本馭男秘籍。
藥丸,她哪裏來的馭男秘籍,當初還不是爲了忽悠她們來跟她玩,方便她套話,她才這麽說的。
“妗妗,藏這麽深,是不是不把我們當朋友了。”
那粉衣女子撅了撅嘴,倒是十分嬌俏可愛,任妗妗跟她們相處了這麽久,自然也知道她們不是人,但是是鬼,還是魔,或者是妖,倒是分辨不出來。
但是她們倒不覺得自己不是人,生活習性還有一些說話都跟人一模一樣,生活在青樓中,自然覺得自己是爲了男人而活。
所以她才會用馭男秘籍這樣的東西來誘惑她們,問題是,她沒有這玩意兒啊,難不成讓她現編?
“不是不是,桃夭姐姐,怎麽會呢,就是那書,我好像沒帶出來.”
在幾位美女的注視下,任妗妗立馬話鋒一轉:“但是,我都記着呢,這等好東西,不給我的幾位好姐姐,我給誰呢?”
隻能硬着頭皮上吧,拿出她看那些影片的本事了,在她任妗妗這,沒有社恐這一說啊,姐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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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城,三人到了堯城後發現,這裏的人都十分奇怪,明明街道十分繁華,可是每個人的臉上都面無表情。
猶如行屍走肉一般,苑烜看着他們的樣子,隻覺得這座城都怪的不行。
謝輕舟看着他們的樣子臉上倒是沒有什麽表情,這些人無非就是被人抽走了一魂一魄,所以才會看起來猶如行屍走肉一般。
“謝師兄,這些人,看起來像是失了魂兒一樣。”
苑烜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說道,他們這些人中,也隻有謝師兄最是精通這些奇術。
“是,别跟他們撞上了,往前走吧。”
謝輕舟應了一聲,腳步雖然看起來快,卻沒有跟這些奇奇怪怪的人撞上,不一會兒遠處傳來了一陣吹吹打打的聲音。
這些人就像是被開啓了什麽開關一樣,紛紛朝着那陣吹打的聲音走過去,一時間湧上來的人将他們圍了起來。
三人被擠在人群中,看着一條長長的火紅隊伍在那吹吹打打中走了過來,爲首的高頭大馬上坐着一個人,眼神呆滞無力,面色蒼白。
身後跟着的人也是一樣,還有那站在喜轎旁邊的童男童女,額間一點紅,臉頰上抹着腮紅,配上蒼白的臉,别提多可怕了。
“我怎麽看着,這些不像人呢.”
苑烜小聲的對着他們說了一句,陸雲謙也覺得這場景太過于詭異,可是這堯城也在坤靈仙山的管轄地,竟是沒有一個人發現過異常嗎?
遠處傳來一陣風,将轎子的簾子掀開,露出裏面一個,沒有頭的新嫁娘,但是那女子好似感應到了什麽,竟是彎下了身子。
他們看到她拿起了一顆頭顱,然後安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那張臉很美,如果沒有她脖子上還在往下滲的血迹就好了。
她掏出一面銅鏡,把臉湊過去照了照,似乎是十分滿意自己的新頭,等這長長的隊伍過去後,這些人也跟着那隊伍一起走。
“跟着他們。”
謝輕舟說了一句,然後擡起腳步跟在了最後,苑烜和陸雲謙也跟了上去,這堯城的一切都太過于詭異了,謝師兄既然這麽說,那一定是看出來了什麽,他們跟着就行。
不一會兒,隊伍停在了一處府門前,隻不過那府上卻挂着白幡,這邊吹吹打打喜氣洋洋,府内卻是一片哭喪聲。
紅與白的極緻色彩沖突,讓苑烜都有些不敢出聲,這面前的場景,饒是他覺得自己見多識廣都有些說不出來話了。
從府門内沖出來一個穿着喪服的女子,她看着馬上的男人哭着罵道:“岑良,爹娘屍骨未寒,你就要讓這個風塵女入家門?”
“我嫁你十載,你就是這麽對我的嗎?好好好,你要是想讓她進門,那就把我也殺了吧,我正好去陪爹娘,黃泉路下也有個伴兒!”
她堵在門口,滿臉淚痕,可是馬上被喚作岑良的男人卻是一言未發,反而是轎子裏的人走了出來。
“姐姐這是說的什麽話,我怎麽就入不得岑家的門了,你不是已經拿到休書了嗎,還不趕快離開,别誤了我跟岑郎的好事。”
穿着紅衣喜服的女子嘴巴一張一合,隻是好似還不适應自己的這顆頭一樣,扭頭眨眼的動作都十分僵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