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鎖魂陣?
任妗妗用迷茫疑惑的眼神看向他,謝輕舟卻是不再說了,而是擡腳往前走去,任妗妗怕的要死,也擡腳跟上。
随着兩人在橋上走的動作,那石橋下面的水波也蕩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任妗妗不敢離謝輕舟太遠,跟他保持着一步距離,緊緊貼着他。
直到他停在了距離冰棺兩米遠的距離,任妗妗一時不察直接撞上了他的後背。
“怎麽了?”
她輕聲問了一句,這地方處處透着古怪,隻要稍微大聲說話,聲音就會久久回響不散,所以她隻能壓低了聲音。
“有結界,還有,離我遠點。”
謝輕舟都有點後悔帶她過來了,早知道還不如自己來,要不是怕出去的時候被人撞見,需要她來做掩護,他才不會帶她來。
他在坤靈仙山已經動手殺了兩個人了,若再動手,勢必會被坤靈仙山的人察覺,想到自己在這裏處處受到掣肘,他就覺得内心煩躁的很。
幾乎是在他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自冰棺内飛出來一樣東西,穩穩的落在了任妗妗的懷中,然後謝輕舟轉過了身看向她手中的東西。
那是一根白玉笛子,通體泛着白光,一看就是好東西。
“是,是法寶先動的手!”
任妗妗擡眼對上謝輕舟的眼神,她發4啊,這是法寶先動的手,她沒想搶他的東西。
“天心玉笛,是冰棺主人的東西。”
他緩緩吐出一句話,就見任妗妗把那玉笛塞到了他手中:“我不要。”
這可是死人的東西啊,就算是再好的寶物她也不要,她隻想拿到魔骨,好好活下去,她是個俗人,沒什麽大理想,這東西一看就有玄機,不要不要。
謝輕舟拿起玉笛,笛子在他手中轉了一圈,他看着那玉笛上面的血迹微微一笑道:“真不要?”
“不要不要,這玉笛一看就跟你很般配!”
任妗妗趕忙讨好的說道,這法寶莫名其妙的飛到了她的懷中,還當着大魔頭的面子,她壓力很大的好不啦,萬一大魔頭誤會是她想搶他的寶貝呢?
謝輕舟轉過了身,玉笛又被扔到了她的懷中,她隻聽得他說道:“法寶有靈,已經認你做主人,若是他人拿着,會遭到反噬,你是要我死?”
任妗妗聽着他的話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不知道,隻是你來這裏,不是爲了這件法寶?”
他站在任妗妗的前面,目光看向那冰棺的人,躺在冰棺内的人,有着一副好容貌,哪怕緊閉雙眼也是十分奪人眼目。
隻是,她的那張臉,簡直跟任妗妗的臉如出一轍,宛若雙生,他目光沉沉的看向那冰棺,天心玉笛,冰棺裏的人,還有任妗妗和這天星鎖魂陣。
一切的一切似乎将他們串了起來,就是不知道搖光他,知道這禁地的底下有這麽一個天然墓室嗎?
反正也不是他的事情,他的目的隻是乾淵,但是看來,這裏并沒有乾淵,已經耽擱太久了,要盡快出去了。
任妗妗看着又被丢到自己懷中的玉笛,隻覺得欲哭無淚,這燙手山芋她是真的不想要啊,但是沒有辦法,大魔頭讓她收着,她也隻能拿着了。
将玉笛放到自己的儲物袋之後,她就看到謝輕舟站在前面不知道在想什麽?
“劍。”
謝輕舟伸出手來說了一句,任妗妗立馬把自己手中的劍遞過去,長劍出鞘,他手指掐訣,劍在半空幻化出來分身而後組成一個陣法。
這個陣法她在妙法堂發下來的書籍中看到過,是小四象陣,但是破解之法她沒記住。
面前的謝輕舟一隻手掐訣,一隻手背在身後,一副鎮定自若風輕雲淡的模樣,幻化出來的劍在他的指示下沖向了一個門。
而後湖面像是被投入了無數顆石子兒一樣,發出刺眼的白光,水不停的翻滾然後打上來。
“天之四靈,以正四方,生門破。”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湖面也恢複了平靜,而後架起一座橋,一直延續到那個大開的石門處,謝輕舟把劍又丢給了任妗妗,擡腳走了過去。
等兩人走出石門的時候,任妗妗轉頭看了一眼,隻見那座橋收了回去,一切又恢複到了兩人未來過時的樣子。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石門關上的一瞬間,冰棺内的人,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出了石門又是一道長長的過道,隻不過這一次,沒有了水簾瀑布,沒有了水聲,鬼火給他們照着路,直到走了出去,外面竟是一座山峰。
兩人剛走下去,就遇到值守的弟子,那兩名弟子對着他們行了一禮:“見過謝師兄,見過小師姑。”
謝輕舟嗯了一聲,任妗妗尴尬的笑着看向他們,她怎麽覺得他倆看向他們的眼神,有一種吃到瓜的感覺?
“今夜的月亮真圓啊。”
任妗妗說完後就想收回自己的話,這麽一講,欲蓋彌彰啊!
隻見那兩人的眼神頓時變了,有一種暧昧的打趣,任妗妗還想再說什麽,隻見那兩人早已走遠了。
她和謝輕舟真的是清清白白啊!!!!
謝輕舟倒是沒說什麽,等他們離開後,便禦劍回了歸寂峰,任妗妗看着他潇灑的背影,伸出了手,她不會還要再爬回去萬象空山鏡吧。
萬惡的狗男人!
這是任妗妗在卯時,第一道陽光照進鏡湖時,罵出來的第一句話,她爬了整整半個時辰啊!明天,明天她一定要先把禦劍學會了。
不做靠他人的女人,她要獨自美麗,不過在這之前,她需要先好好的睡一覺。
任妗妗迷迷糊糊的推開了自己的房門,一下撲倒在了床上。
而正在打坐的搖光似是感知到了什麽,悠悠的歎了口氣,是非因果,皆有緣由,這是他們之前欠下的血債啊。
這一次的任妗妗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中有人手握玉笛,吹着悠揚的曲調,她穿着一身白衣,坐在屋檐下,任妗妗看不清她的臉,但是隻覺得她的曲子是那樣的悲傷。
場景一轉,她的白衣上染滿了血迹,千萬把劍刺進她的身體中,任妗妗聽到她問了一句。
“諸天仙道,朗朗乾坤,諸位,竟是要親手送我去死?”
“天心,以身殉道,該是你的榮幸。”
畫面破裂,她聽到了女子大笑的聲音,她倒在了地上,身上插着無數的長劍,而她的手腕上系着一根墜着玉珠的紅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