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它們根本就沒想到,從一開始,它們就不再這個名單上,洪族從來都沒有打算把他們一起轉移。而現在,它們還有和這些暴動的種族戰鬥,多少的族民死在戰鬥當中的時候,心裏或許還抱着最後的希望。
關覺就這樣冷眼盤觀者整個海岸的亂象,亂象就這樣從加麥城的海岸邊上擴展開來,迅速蔓延到整個海岸全境,超過二十億的低等種族就這樣沸騰了起來,其中還包括很多的高等種族和頂尖種族。
洪族的名單,并不是簡單确定的。就像關覺推測都一樣,洪族絕不可能将所有的異族轉移。甚至關覺說的一個億都是超過了,洪族的名單上,實際上隻有八千萬的異族可以離開。
洪族的秘境不是無邊無際的,如果把八大皇族的祖地全都打開來,或許還有機會将更多對異族轉移,可淡淡隻是一個洪族的祖地,就隻有這被麽多的名額。秘境當中沒有生态系統,一切全都靠人爲創造,而異族并不擅長這一點。
洪族的秘境能夠接受八千萬,已經幾乎是極限了,這也是洪族最無奈的地方。它們何嘗不想将這些異族全都接走?若是将來解決了天道之血的限制,或許它們還能夠積蓄力量,培養出大量的高手反攻回來。
可事實是,秘境承受的生靈一旦到達上限,就必然面臨一個極限,這個極限決定于秘境本身的承受能力,而不是洪族自己的想法。所以,名單上的存在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不是專門看實力,而是看血脈的濃度。
被挑選的種族族民,全都是種族當中血脈濃度最高的存在,所挑選的種族,也全都是戰鬥力強悍的種族。隻有這樣挑選,才能夠保證将來産生的後代血脈純正,保證整個異族最高的戰鬥力。
至于現有的高手,已經不重要的了。幾乎所有的種族都深陷在天道之血的瘾性當中,再也不可能自然晉升。沒有了天道之血的提供,它們隻能培養下一代,利用後代更疊,來消除天道之血的效果。
是的,這種效果已經在某些低等種族當中得到驗證了。在局面陷入絕對混亂之前,高等種族和頂尖種族抽調了許多低等種族全部的戰力送往前線,而幼年生的後代則開始準備催化。
但是天道之血的生産速度已經很低了,所以大量的幼體在等待的時候并沒有得到催化。某一天它們發現有些種族重新開始擁有了自然生長的可能,便發現是因爲這個種族其他所有用過天道之血的族民全部戰死導緻的效果。
所以,洪族才有了這樣的打算。至于剩餘的高手和其他的族民,注定會成爲阻攔帝國猛攻的屏障。但是它們沒想到,還沒有等到帝國來,消息居然就這樣散出去了,它們戰鬥的對手,成爲了低等種族。
低等種族已經瘋狂了,就像關覺說的,在沒有了血脈和生存的壓迫之後,這些低等種族展現出了本來應該有的力量。整個異族徹底開始對立,洪族的所有行動被逼停,沒有任何一艘船能從港口離開,被大量的高手封鎖起來。
戰鬥在四處展開,各個種族開始了亂戰。其中大部分是因爲沒有被定在名單上而産生的仇恨和不甘,另一方當然是洪族和已經确定名單種族的抵抗,至于剩下的,成分還很複雜,各種各樣心思的種族都不在少數。
比如有些種族本來就打算投靠帝國,現在打着小算盤,如果趁亂斬殺更多其他種族的高手,是否能夠成爲它們的投名狀。于是這些種族也開始瘋狂起來,出手的目标已經不僅限于洪族一方的種族,對雙方都觊觎着。
再比如還有些種族比較天真愛好和平,希望能夠得到妥善都解決,盡量讓它們剩餘不多的時間發揮應有的價值。于是它們開始介入調停,低等種族一方根本不不領情,它們已經徹底爆發了,而洪族一方則覺得這些種族肯定别有心思。
甚至還有些種族在這樣的動亂之下心灰意冷,已經開始決定脫離大陸任何的種族開始進入海洋當中,自甘堕落。但是他們進入海水的時候,遭到了雙方共同的阻攔。洪族覺得,這些種族可能實現想要找個借口能夠下海,然後偷渡到秘境的入口,偷偷進入洪族秘境。而低等種族一方則覺得,這些種族簡直就是叛徒,不和它們一起對抗洪族也就罷了,還想要自甘堕落?簡直下賤!
于是這些種族開始遭到了雙方的絞殺,它們覺得自己做的挺對的,這場戰鬥你們想打就打,憑什麽擅自拉着我們?洪族不是都已經放棄我們了,憑什麽還繼續管我們?至于另一邊,你們不就是爲了自由和生存?我們也是爲了自由和生存,你們憑什麽覺得我們就是下賤?一言不合,幹就行了。
亂戰到處都是,關覺觀察了半天之後,也是忍不住轉移了。沒辦法,高手對戰的動靜太大了,所有海岸邊的建築都無法幸免。現在加麥城已經有一半都被打沒了,關覺的小屋距離海岸最近,自然是第一批被毀掉的建築。
要不是身上的帶着安小語的因果印記傳輸能量,關覺還真不敢就這麽近去看這場戰争。等到小屋被毀掉之後,關覺也沒有什麽觀察的意思了,開始跟随城裏的其他人類開始轉移。
這些人類,大多數都是身修,有巫師,有奧法師,他們本來以爲,能夠得到洪族的優待,被送到秘境裏面去。結果後來發現洪族連萬族都帶不全,更何況是他們這些人類?怕不是上傳就要落得和那些先行隊相同的下場。
這還不趕緊跑?
于是大量的身修離開了加麥城,開始朝着加麥城旁邊的深山當中轉移,打算在山裏面躲一段時間,躲到帝國軍達到西海岸,到時候他們就找到組織了。是的,我們生活在異族領地,曾經給異族服務,但是真正上過戰場的身修并不多。
巫師和奧法師的傳承都并不完整,全都是殘缺的,這些家夥的修爲自然不可能更高,上了戰場也沒什麽用。更何況異族的戰鬥方式根本就沒有修行人配合的餘地,他們往往都是幫忙刻畫陣法,制作藥物之類的後勤工作者。
這樣的工作,沒有直接涉及到帝國軍的人命,大可以用一句身不由己來解釋。他們的祖先或許是帝國的叛徒,從帝國當中分離出來和異族苟合。但是已經過去了九千年,他們已經過了多少代了?
當然,這其中不包括那些本來就是最近叛逃到異族的修行人。這些修行人都是帝國的通緝犯,無奈之下隻能四處尋找人類奴隸,趁着異族根本就沒有看管,将這些奴隸釋放出來領導在一起,作爲給自己脫罪的籌碼。
關覺就是跟着這樣一支隊伍上了山,走到半山腰上的時候,忍不住往海邊的方向看了一眼。天空上滿都是各種碰撞的黑影,沙灘和城市的廢墟當中密密麻麻的都是喊殺聲,在這一片亂戰當中,不會飛的高手在造成的能量沖擊爆炸開。
無數的異族就像是被吹起的沙土一樣,随着能量爆炸被高高地揚起來。有些異族在爆炸出現的時候就已經被炸死了,還有些在半空中飛了一段時間,掉下來摔死,或者掉在敵對陣營當中被下面的異族攻擊緻死。
還有些運氣比較好沒有死,掉下來之後,打了個滾,然後帶着滿身的上身,繼續沖向自己的敵人,以命相搏。這一場戰争已經徹底亂套了,這才是終結異族的最終一場戰争,關覺的心中這樣想着。
“看什麽呢?下面老危險了,别老想着下去撈好處。”身邊一名身修好心提醒道:“這種規模的戰鬥,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插手了,我看你就是個普通人,能活到現在,還能跟着我們上山,就燒高香吧!快走了!”
關覺笑着點點頭,跟着大部隊上了山,再也沒有去關注這場戰鬥。他的心頭悄悄估算着這場戰争最後到底會消耗異族多少的力量,大概一半?這還是保守估計,人數和質量之間的自相殘殺,簡直就像一場噩夢。
帝國軍已經繼續向前推進了,中央領域已經完全落入到了帝國軍的手中。異族的生存範圍開始被壓縮到了極緻,如今異族手中剩餘的地盤,隻剩下了原本萬族領地的四分之一左右。
二十多億的異族在這樣的地方彙聚起來,戰鬥在海岸邊上蔓延,當然有些u多異族也不想去海邊戰鬥,可是到了後面就必須要面對的帝國的圍剿。怎麽辦都是死,它們已經開始絕望了。
帝國沒有給它們投降的機會,見到的異族全部都殺掉,這就是總攻的最高指示。所有的士兵都有點不太明白,可是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既然帝國這樣說了,他們便會毫不猶豫地對敵人扣動扳機。
無數的子彈和激光帶走了無數的性命,滿地異族的屍體都沒有處理,帝國軍就這樣馬不停蹄地沖向了西方。踩着異族的屍體,踩着滿地的鮮血,踩着這片帝國已經九千年沒有踏足的土地才,耗着最後的戰場奔赴。
“你們說,帝國爲什麽不接受投降?這和帝國原來說好的不一樣啊!”對于這個命令,仍然保持着探索态度的,就隻剩下了少數的年輕士兵和實習兵,其中以三千學院這一屆的畢業生爲主。
他們都是盡力過多場戰争的主角,以安小語爲核心,在三千學院就學,許多帝國的大事件都在他們的身邊發生,再加上三千學院的優質教育。這些學生已經具備了非常高的眼光和非常嚴謹的思維方式。
冷殇分析道:“不是帝國想要違背之前的思想,一定是事情發生了什麽樣的轉變。如今的局勢我們已經看不清了,從聖境出現在戰場上開始,事情就開始古怪起來。如果按照常理來說,不隻是帝國很奇怪,各方面都很奇怪。天道本來不允許聖境加入戰場,爲什麽會突然變卦?異族本來應該抵死反抗的,可是爲什麽這麽着急撤退?還有主和派,到現在都沒有出現調停戰鬥,這已經很奇怪了。從帝國的行動方式來看,我覺得,這片天地可能發生了什麽變化,類似于萬年之前的氣運之争降臨,所以各方都很着急,着急着盡快結束這場戰鬥的同時,保證自己的最大利益還存在,所以才會導緻這樣的情況。”
“那這些被無辜殺死的異族豈不是很可憐,它們其實本來都可以加入帝國,不用送掉性命的。其實如果帝國這個時候願意接受它們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啊,隻需要分出一部分的部隊進行安排,反正我們是絕對的優勢。”有人說。
冷殇歎了一口氣:“如今的局面顯然是各方妥協的結果,帝國如果要分出一部分人去接受這些異族,說不定還會有更多的異族轉過頭來,到時候我們要面對的就遠不是現在路上遇到的這些那麽多的了。更何況,異族很可能會安排一些自殺式的殺手在這些投靠的種族當中,拖延我們的行動速度,嘗試扭轉戰局的場面。到時候,整個戰場就會再次亂起來。帝國如此着急,應該不會容許任何減慢推進速度的情況發生,所以根本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可是這些異族真的很可憐……”
冷殇剛想說什麽,突然意思到什麽:“你爲什麽要用變聲器?讓我來康康你到底是哪個妖魔鬼怪,怎麽突然對異族産生了同情心,是不是異族的奸細!”
其實這就是開玩笑的了,這種敏感的話題,他們當然不可能在連隊的公共頻道談論,所有的人都是在三千學院内部的交流通道當中進行。更何況這一道聲音來自于某個機甲,異族就算有奸細進來,還會開機甲?
不說它會不會開動,就說機甲上面的基因識别,第一關就給卡住了。但是用了變聲器就很古怪,冷殇突然帶着一些玩笑的想法,開始查探到底是誰在說話,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想做什麽妖。
其他的人也都是哄笑起來,一邊戰鬥一邊大聲喊着:“揪出來!把奸細揪出來!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如今戰場的局勢已經很明朗了,三千學院的這隻編隊,基本上就是跟着大部隊向前,負責邊邊角角的掃蕩,等到掃蕩結束之後,再追上前去,處理下一處邊邊角角,沒有正式的戰鬥,閑聊的時間很多。不
然而冷殇突然語氣就古怪了起來:“你們真要中·出的話,她或許還會挺開心?趙子瀛,你又在搞什麽鬼?”
發現藏不住了,趙子瀛把變聲器一關,說道:“那個,其實也沒什麽,就是突然恻隐之心爆發了,人家也是個女孩子嘛……”
内部頻道頓時爆炸了,三千學院的同學們是衆臉懵逼,難以置信道:“女孩子?你?”
這個時候,潘張超突然開始打小報告:“隊長,我舉報!趙子瀛昨天晚上的時候藏了一個異族在自己的機甲裏面,她還威脅我們不讓彙報!我都看見了,就在她機甲裏面蹲着,好大一個暮光精靈,老帥了!”
“不……我不是,我沒有,你别瞎說!”趙子瀛連忙否認三連:“誰說的?潘張超你不要随便污蔑我!我什麽時候藏了異族?我是那樣的人嗎?”
衆人沉默,你好像還真是這樣的人,什麽事兒是你幹不出來的?
冷殇想了想,說道:“趙子瀛,打開你的機體内監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是你真藏了一個暮光精靈在裏面,我倒想聽聽你是個什麽解釋。”
“這個……我的内監控壞了!”
趙子瀛的整備師無辜道:“不帶這麽玩的,你這一句話,我又是四十公裏負重跑,我今天早上可是剛剛給你檢查完的,你不能憑空污人清白啊!”
“那……我開機甲習慣脫光了開,你們不能看!”
其他人更無語了,你當我們是傻子嗎?不穿特制的戰鬥服,經脈跟機甲怎麽連接?這你要是還能把機甲開起來,我都能把機甲炮筒塞菊花裏好嗎?看來趙子瀛還真就藏了一個暮光精靈在機甲裏?
他們都是好奇起來,爲啥啊?
冷殇沉聲說道:“打開監控!看過了之後,我們再去決定到底怎麽處理你和那個暮光精靈。現在這階段,藏着一個異族可不是小事兒。要是提前上報,或許我們還能給你打掩護,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趙子瀛不情不願打開了機甲内監控,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果然看見内監控的角落裏,正蹲着一個精靈。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