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隻要我們略施手段,利用二人的關系,讓他們軍中内部産生嫌隙,導緻整個基地的守軍都一分爲二對立起來。到時候就算是貴族翻過長城,長驅直入一直到帝國内部,估計他們都不會察覺了。”
一名異族長老看着面前的這兩個人類高手,心中還有所遲疑:“既然你們已經準備萬全,爲何不挑唆基地内部軍變,到時候你們同樣也可以順勢離開,豈不快哉?何必找我們合作?”
那名僞裝成奧法師的人族高手笑着說道:“其原因有二!”
“一來,我們雖然可以利用那名女子挑唆關系,緻使基地内部的将官關系産生嫌隙,可是嫌隙并不代表就真的會出現直接的沖突。要知道,帝國軍的法度可是十分森嚴的,基地當中除了他們之外,還會有其他人負責監管之職。”
“如果是兩個人私人之間的沖突,或許帶上一些軍事部署的影響還有情可原,監督的人可能就會等待他們之間的關系緩和之後再看。可是如果真的發生激烈的病變,恐怕不出半天的時間,周圍的基地以及省内駐軍就會前來鎮壓。”
“二來,我們進入無人區之後,既然離開了帝國,就必須要尋找一方大勢力的庇護。雖然我們不會前往萬族領地,要尋找的也不過是起源或者終結,可是五人畢竟在帝國和萬族的中間。”
“叛逃出來,我們就已經得罪了帝國,就萬萬不能夠再得罪另一方的萬族了。如果将來真的有什麽事情,還希望萬族能夠看到這一次的面子上,給我們一些方便,不要爲難我們。如果需要互相合作的時候,自然也不需要糾結了。”
聽着這名人類高手的話,異族長老捏着下巴,思索着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和可行性。但是最終這顆腦袋還是做不出太過明智的決斷,隻能是說道:“情況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們還需要商量一二,你們改天再來吧。”
“改天,是哪天?”人類高手笑着問道,這種小手段他們當然是看得穿的,自然需要一個準确的時間。
長老一着急,按照異族習慣的數字,随後說道:“六天之後你們再來,一定會有結果了,到時候成與不成,我們都是朋友。”
兩名人類高手對視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滿意地說道:“那麽我們就等待六天長老能夠給我們帶來好消息了。說實話,我們籌劃依舊,隻是因爲之前不得出入,所以才沒有和貴方溝通,誠意還是十分有。”
長老心裏面暗自不以爲意,如果他們真的這麽重視它們的看法,那就不會等到事情結束之後才行動了。果然,将兩個人送走之後,手下立刻就彙報給它說道:“報告長老,這兩個人類朝着西邊的屯兵點去了。”
“果然!”長老冷哼一聲,這兩個人類看來确實是打算着廣撒網了,如果自己不答應,他們肯定還有後手。但是這件事情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給它們點時間還是能夠探查清楚的。
何況這次的機會可以是千載難逢,這兩個高手的實力根本不下于自己,可以說是人類真人當中的佼佼者了。能夠培養出這樣的高手,他們口中的門派必定不是什麽簡單的勢力,這樣的勢力也确實不太容易會屈服于帝國的威望之下。
這就又是異族的慣性思維在作怪了,在它們看來,一個勢力就像是一個種族,如果本身的力量強大,必定不會屈從于其他種族,就算是這個種族比他們還要強大。就這樣用異族的思維揣度人類,讓長老幾乎沒有懷疑。
于是屯兵點當中便召開了會議,開始商議如何應對這樣的合作,接下來怎麽樣探查鎬墒基地當中的情況。不多時的晚上,幾隊斥候從不同的方向出了屯兵點,開始朝着鎬墒基地的方向而去。
這一個屯兵點的異族就高明得多了,半人馬擅長戰場厮殺,性格上也是粗狂豪放,辦事的時候隻會橫沖直撞。但是這個種族,十分擅長戰略戰術,手中也是掌握着一些不俗的手段。
一些蟲鳥被異族斥候從竹籠子裏面逃了出來,放了出去。而就在他們的隊伍當中,一個身穿黑袍,兜帽裏面列出一張幹瘦蒼老臉龐的老者微微一笑,雙眼深邃得像是要和整個黑夜融爲一體一般。
周圍的異族看到這雙眼睛,頓時都是一個哆嗦。那種詭異的神魂波動,實在是讓任何生靈都無法人手。它們都是暗自别過頭去,不去看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剛剛被放出去的蟲子和鳥雀,就突然一概四散奔逃之勢。
這些蟲鳥,或者在地上爬,或者在天上飛,或者落在枝頭,竟然盡皆掌控在了這名巫師的手中。那種詭異的神魂波動,竟然剝奪了這些動物的意識,讓巫師的意識進入到這些動物的身體當中!
巫師操控者這些動物,從不同地方的方向飛向了帝國的領地。它們能夠遠遠地看到這些動物漸漸地融入了黑夜當中,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跨過長城,到達鎬墒基地内部,到時候,裏面的情況都會在老巫師的監視之下。
其他的幾隊斥候所做的事情也都相差不多,至于其他的異族,隻不過是帶着巫師前往帝國邊境,以及保護巫師不被發現和傷害的護衛而已。當然,它們也有自己的隐匿手段,藏在樹林中悄無聲息。
果然,沒過多久,巫師便睜開了眼睛:“我的小寶貝兒們,已經到了鎬墒基地内部,且讓我看看,那兩個人所說的事情是否屬實!”
說着巫師便重新閉上了眼睛,似乎在盡心竭力操控者自己的“小寶貝兒”,眼珠在眼皮底下動來動去,似乎真的看到了聽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不時地還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這笑聲實在是太恐怖了,就像是用鈍刀子割鐵闆一樣的聲音,還帶着點類似劈柴燃燒一樣的雜音。如果不是還要仰仗老巫師的手段,恐怕這些異族都要反手一刀把他給宰了,在這樣的夜裏,簡直難熬之際。
而就在鎬墒基地的最高處,一間辦公室裏面,駐軍旅長正躺在沙發上,肚子下面蓋着一張毛毯,上半身全部**着。一名女子正靠在他的懷中汗水,臉上猶自還帶着一絲紅暈。
就算是籠罩在毯子當中,依然能夠看得出來,這名女子身材窈窕,媚态十足,兩個人顯然是剛剛就在這個辦公室裏就行過苟且之事。這個時候,門外想起了敲門聲,警衛兵報告說:“司令,副司令來了。”
那旅長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說道:“就說我……最近勞累過度,偶感風寒,今天已經睡下了,不管是有什麽事,讓他改天再來找我!”
警衛兵有些糾結,遲疑地說了聲好,旅長便重新躺了下來,将懷中的女子換了個姿勢。女子睡态嬌憨,并未被驚醒,隻是抿了抿嘴唇,随後便再次入睡。可是片刻,警衛兵又說了:“旅長,副司令不聽,他說你若不見,便闖進來……”
旅長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說道:“好吧!你讓他等着,就說我要穿衣服!”
說着,旅長叫醒了懷中的女子,兩個人慢吞吞地穿上了衣服,将女子藏在另一邊的隔間裏面,旅長這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裝,坐在了辦工作後面,說道:“讓她進來吧!”
随着話音落下,餘音還沒有消散,辦公室的房門便被推開了。一名英姿飒爽的女軍官竟然推門而入,站在來辦公室的當中,四下環視了一圈,随後聳了聳鼻子,臉色變得冰涼無比。
警衛兵站在門口讷讷道:“對不起總司令,副司令她要在門口等,我……”
“行了,出去吧!”旅長揮了揮手,警衛兵如蒙大赦,連忙抽審後撤,将房門給他們關上。旅長這才問道:“秦時雨,大半夜的你來這裏做什麽?”
秦時雨冷哼一聲,這才轉向了旅長:“總司令,大半夜的,你在辦公室做什麽?可别說是在處理軍務,這些天的軍務是誰處理的,我能不清楚?你诓騙我說生病已經睡了,既然是生病,又不處理軍務,爲何不回房去睡?”
旅長皺起了眉頭,對秦時雨說道:“我要在什麽地方睡覺,不需要對你彙報,宿舍空間狹小,空氣流通不通暢,對身體不好,我在自己的辦公室小睡,又能有何不妥?這不是你這個當副司令的該管的事情吧?你還是做好你自己的工作。”
秦時雨呵呵一笑:“我自然是恪盡職守,不僅僅恪盡職守,而且還要關心總司令是否也和我一樣恪盡職守。整個基地當中的士兵都是起早貪黑,辛苦戍邊,别到時候總司令沉迷于不該沉迷的事情裏面。”
旅長臉色一變,手掌拍在桌子上,厲喝一聲:“秦時雨!你在說什麽?難道是在構陷本司令不成?我沉迷什麽了?”
“沉迷什麽了?”秦時雨一瞪眼,轉身便朝着隔間的方向走了過去,等到旅長站起來想要攔住已經來不及了。隻見秦時雨一把來開了房門,裏面正坐着一名身穿睡衣,臉色驚慌的絕色女子。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秦時雨問道。
旅長死豬不怕開水燙:“我有什麽要說的?房間裏有什麽?我怎麽什麽都沒看見?秦副司令這是什意思?”
秦時雨一轉頭,微微沉默了片刻,再轉過來竟然已經雙眼通紅泫然欲泣,聲音裏也沒有了之前的铿锵,而是多了一些幽怨:“你還在狡辯!難道你就不知道,你這是在違反規定的?”
旅長絲毫不爲所動,冷笑說道:“我想做什麽是我自己的事情,就算是上面想要懲罰我,也是我自己受罰,和你秦時雨沒有任何關系。如果你擔心軍務,我今天連夜給你補上就是,現在還請你出去。哦,當然,如果你想要舉報我的話,随便你去舉報好了!希望你明白你在幹什麽!”
秦時雨頓時罵道:“你這個混蛋!”
說着,她走到了旅長的跟前,伸手一把就揪住了旅長的衣領。這下連屋子裏的那個女孩都吓了一跳,趕忙站起來,差點就沖出來了。而秦時雨就這麽将旅長給拎了起來,推到了牆角,兩個人湊到一起。
旅長頓時緊張地說道:“時雨,時雨,你這是幹嘛?不是說好了演戲?”
秦時雨的聲音裏哪裏還有一點的幽怨和委屈,低聲喝問:“方斷!你個混蛋!說好的演戲,你怎麽跟我妹妹假戲真做了?你老是交代,有沒有對我妹妹做什麽?剛才你們是不是真在穿衣裳?”
“這個……”方旅長頓時無言以對,隻好說道:“是。”
秦時雨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臉上,方斷都被打蒙了,趕緊小聲求饒:“别!别!别!這事兒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絲雨,我們倆其實……其實早就在一起了。不是想瞞你,我就是想看看,你什麽時候看出來……”
聞言之下,秦時雨非但沒有怒火消散,反而是更加生氣了:“什麽?你竟然早就把我妹妹勾搭上了?什麽時候的事?是上次述職出去吃飯的時候?還是那次我讓你送她回家?難道……是你們第一次見到,我帶她來散心的時候?”
方斷苦笑:“還不是你?哪有帶着親妹妹到邊境戰場上散心的?你就不能長點心嗎?而且你把人扔下就去處理事情了,還不是我全程作陪。當時她又剛剛跟那個世家公子分手,就決定找個跟你一樣當兵的……我就……”
秦時雨頓時氣結,難道這事兒還怪我了?她柳眉倒豎:“我說呢!怪不得你之後對我妹妹那麽殷勤,這次的事情答應得那麽爽快。我是真大義凜然把我妹妹送出來演戲,結果沒想到你們早就……我踏馬!”
說着,秦時雨又是一巴掌打在方斷的臉上,一腳把他踹在地上。方斷一看這還是什麽演戲,這就真動手了啊!偏偏秦時雨這有理由打他,他卻不敢還手,旁邊秦絲雨還看着呢!
“秦時雨!我警告你!你最好停手,否則事後我……啊!你還真打?我告訴你,真打壞了,最後心疼的還是你!你給我住手……啊!”
将方斷摁在地上,秦時雨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一邊打還一邊說:“讓你騙我!讓你騙我!說!上次述職的時候,我不在你是不是跟她去開房了?你們兩個好啊!背着我做了多少事情?要不是有這次,是不是孩子都有了?”
秦絲雨也吓了一跳,慌忙從屋子裏走出來,連忙說道:“别打了,被打了!”
她是真吓壞了,自己就是個普通的小姑娘啊!雖然在軍方下屬的公司裏面上班,平時因爲自己姐姐和父親的地位,也認識了些人,但是終歸還是涉世不深。這樣的陣仗她哪裏看見過?生怕自己姐姐把男朋友給打壞了。
秦時雨一瞪眼,冷聲說道:“你别說話!改天我再收拾你!”
大姐在家裏面積威極重,秦絲雨頓時不敢說話了,隻能眼睜睜地看着方斷被她摁在地上飽以老拳。兩個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俱都是認命了。幹脆,方斷抱起了頭,秦絲雨也别過臉去。
過了大概二十多分鍾,秦時雨打爽了,轉身撂下幾句狠話揚長而去,眼睛還是紅紅的。出了門便低聲埋怨:“什麽狗屁的催淚劑,什麽玩意兒勁兒這麽大?不行了,我得去洗洗臉……”
警衛兵在外面,聽着裏面的動靜瑟瑟發抖,心道這位副司令還真是兇悍非常,但是同時又忍不住腦補了一場三角關系的修羅場。等秦時雨出來的時候,他才驚醒過來:“副司令,你說什麽?”
秦時雨瞪着兩隻腫起來的金魚眼:“說什麽?我說什麽了?你看什麽看!滾蛋!”
警衛兵頓時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出聲了。
房間裏,秦絲雨從地上把方斷給攙起來,小聲說道:“姐姐也真是的,下手居然這麽狠,不就是瞞着她嗎?我也老大不小了,找個男朋友怎麽了?現在又不是幾千年前了,老古闆!”
方斷坐在沙發上,鼻青臉腫地說道:“沒事,反正早晚是要挨這一頓,就算我們沒睡在一塊兒你以爲她就會手下留情了?好在現在演戲,隻有我們三個人知道,否則她都要追着我打到校場了,那不是更丢人?”
秦絲雨有些悶氣,怪罪姐姐。
辦公室裏面發生的這些事情,自然是都被巫師看在了眼裏。不管是方斷的行爲,還是秦時雨的神态,又或者兩個女人的“針鋒相對”,都落在蟲鳥的眼中,絲毫都沒有任何破綻。
方斷演技飙升,狠狠地在辦公室裏面胡亂發洩了一番。
“秦時雨!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