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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舊場(二)

楚長河他們也終于知道了,昨天晚上管理員讓他們盡量搜集幹柴就是爲了進入通道做準備。在這個地方可沒有什麽幹枯的小樹,甚至旁邊連點土都沒有,四周全都是堅硬的石壁。

石壁并不算平攤,安小語知道這是人工開掘出來的,當然理解,不過地面還算是平整,看起來像是用什麽東西一路向前推過去的,大概是修行界類似于鏟車一樣的工程器械。

進入山洞之後,管理員就變得更加沉默了,楚長河因爲猜測到了管理員可能是什麽不得了的存在,所以也不敢多說什麽。一路上的氣氛就開始沉悶了不少,所有人都抱着保守的防備,隻有那個姑娘苦不堪言。

她實在是太累了。

瞿雙花也覺得自己很累,累得簡直沒有來由,不知道爲什麽,一個鎮子的警備隊突然就抓住了夏鷗的詐屍人,這在整個警備隊系統裏面都算得上是天大事情,瞿歩已經給了死命令,一定要從夏鷗的身上找到那個組織的線索。

好在除了夏鷗的詐屍人之外,同時送過來的還有刺殺夏鷗和山民的四個兇手,雖然隻是屍體。屍體的面部識别結果已經出來了,能夠找到的就隻有他們在幾年前的案底。

這些人都不是善茬兒,多少年前就曾經犯下命案,之前有人甚至還進過監獄,雖然不知道後來他們發生了什麽,但是顯然已經被人招攬了。幾年的時間沒有露頭,瞿雙花絕對不相信這些人這些年都在做什麽良民。

他們既然可以刺殺山民,當然也可以殺更多的人,瞿雙花想到這一點,就已經覺得心頭發涼。将這幾個人的信息調出來,讓全國的警備隊排查所有和他們相關的事件,瞿雙花希望能夠找到一些這些人和背後的組織相關的線索。

夏鷗的審訊也已經結束了,結果是什麽都沒有問出來,記憶搜尋裝置都已經确定了,她的記憶是移植的。自從被帶到警備隊之後,夏鷗的狀态就很不對,仿佛已經是個死人了一樣,根本就沒有一點的求生欲。

問什麽都老實交代,結果什麽有用的都沒有。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的,甚至不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上是爲了什麽,在制造她的過程中,記憶的插入似乎産生了一些變異,讓她有了自己的先決思維了。

按照技術部的說法,這樣的情況是有一定概率産生的,畢竟神經和神魂都并非是現代科技能夠解開的謎團,就算是能夠通過記憶的移植将克隆體變成本體,其中産生某些問題的概率也是理所當然。

就像起源的克隆體,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自己是前身的克隆體,甚至也知道他們的修爲都是繼承了前身。可是他們也知道,自己是爲了繼續活下去而變成了克隆體,這是一種幾乎病态的心理,可是克隆體終究不是正常人,他們能夠接受這種思維,加上本體的思維和記憶本來就足夠瘋狂,所以一切都順理成章。

而這個組織想要的并非如此,他們不給這些克隆體本體已經被殺害的記憶,更不會告訴他們創造他們的目的是什麽,甚至一些詐屍人都已經僞裝成本體生活了很久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爲了什麽活在世上,就像耿春民。

耿春民除了自己打工的錢用來維持生活之外,廠子裏的收入都存了起來,或許這是一種心理問題。因爲工廠的工作是組織暗中安排的,是理所當然的,但是這種理所當然并不能給他帶來任何的歸屬感和存在感。

所以耿春民的詐屍人将這些工資都存起來一點都不動,因爲他的覺得這些錢不是他的。就算是通過勞動獲得的酬勞,耿春民依然還是認爲,這些錢如果真的動了,那才是對他生命存在的不尊重。

他自己找了零工,賺取微薄的收入來維持自己的生活,或許隻有這樣他才能夠确認自己還是活着的。他們不知道其他的詐屍人都存在什麽樣的問題,可是這樣的問題大同小異,不會出大問題的關鍵,就在于他們沒有先決意識。

這種先決意識,是在記憶移植之前的,一旦克隆人在沒有産生意識之前,記憶直接插入,造成的就是詐屍人。他們是套着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皮囊的新生靈魂,隻有記憶和未來的茫然,他們不會想到,自己的人生爲什麽會這樣,自己将來的人生是不是還會這樣,因爲他們本身就沒有這個意識,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夏鷗不同,她的先決意識很可能是在記憶植入的時候出現的問題,在記憶還沒有完全進入腦海中的時候,克隆人首先醒過來了,醒過來的瞬間,她的大腦當中産生了第一段記憶,第一段沒有植入内容影響的記憶。

所以從開始,她就知道自己不是夏鷗,她知道自己隻是一個占據裏被人的身份,擁有别人記憶的存在。最關鍵的在于,她作爲克隆人首先醒過來,而不是擁有記憶被喚醒,她在看待自己的時候,态度和其他的詐屍人是完全不同的。

那些先有了别人的記憶再被喚醒的詐屍人,首先想到自己是前身,這是一種根深蒂固的認知,因爲他們在醒過來的時候,除了這段記憶之外,其他都是擁有了記憶之後,認爲自己是前身之後,在此基礎上延續産生的後續記憶。

而先醒過來的夏鷗,她清楚的記得,自己躺在培養液裏面,腦海當中被灌輸了什麽東西,她首先是一個獨立的存在,然後才是夏鷗。其他克隆人都覺得自己是個裝記憶的口袋,而她覺得自己是一個人。

且是被迫的。

這也就決定了夏鷗的性質,她的心理狀态更加的瘋狂,她想要逃離,于是偷偷離開了組織。按照她的說法,組織培養她的時候,她并沒有看到任何克隆人的存在,組織告訴她,她是曾經受傷失去了部分記憶的病人。

至于到底是怎麽受傷的,組織編造了一個十分美妙的故事,其中帝國變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反派。帝國占據着整個人類世界,對所有人類予取予求随意操縱,夏鷗就是因爲偶然發現了帝國的某個陰謀,打算保護自己的朋友,然後……

組織還告訴夏鷗,他們會給她安排一個安全的地方,絕對不會被帝國發現的地方繼續生活一段時間。當然,代價是如果将來這些人打算推翻帝國的時候,夏鷗一定要按照他們的要求做某些事情,并且不斷給她灌輸複仇心理。

可是這些人似乎沒有觀測到記憶移植過程當中克隆人的生命體征,根本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偶然的産生。所以從開始,夏鷗就沒有打算相信這些人,更是對他們所說的一切都抱有審視的态度。

她當時腦子混亂一團,因爲被強行插入了記憶的緣故,她不知道該怎麽分辨記憶當中的内容、組織的人告訴的内容和自己面對的一切到底那一個才是正确的,甚至她都不知道争取的概念是什麽。

所以她很順從地聽從了組織的安排,按照他們的要求被送到了某個貧民區,然後開始新的生活。她希望借用這樣的方式來觀察自己身邊的世界,判斷自己所接受的這些信息,到底哪一些才是正确的。

最後她覺得,組織在騙她。

其實這是很理所當然的結果,不說組織的說法漏洞百出,夏鷗自己都清楚,自己的記憶隻是被人塞進來的。雖然自己長着和記憶當中相同臉,擁有相同的習慣和身體特征,可是被塞進來這個先決意識已經決定了一切。

既然記憶都是被塞進來的,那麽組織說她就是夏鷗,這樣的謊言讓夏鷗實在是接受不了,這就是先決意識的關鍵性。于是夏鷗趁機逃離了組織安排的地方,并沒有用什麽交通工具,而是徒步離開了貧民區,一直到郊外的時候,才搭上了一輛順風車,躲進了山村裏面。

這就是夏鷗交代的全部,根據部分的監控錄像顯示,夏鷗确實是在帝都的某個貧民區生活過一段時間。并且她交代的時間和路線也都和監控上的吻合,剩下的内容瞿雙花沒有仔細推敲。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夏鷗知道的内容都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當初夏鷗離開組織基地的時候,是被人送走的,她甚至都不知道那個基地在什麽地方,有什麽特征。因爲記憶剛剛植入,她的腦子混亂一片, 隻記得一些金屬牆壁和地闆,出了基地的時候,汽車的車窗就都是封死的了。

無奈,将夏鷗送到了帝國官方的克隆學機構,對她的身體進行研究,希望能夠從身體結構和藥物殘留當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迹。畢竟克隆人正常生長不可能突然長這麽大,任何成體克隆人都是藥物催生的。

不過這個過程,需要花費相當長的時間。因爲首先夏鷗誕生的時間已經很長了,身體當中殘留的藥物很難找到。二來也是因爲人體克隆雖然被禁絕,可是動物的催生技術還是非常實用的,想要根據藥物殘留定位對方的位置,是一個浩大的工程,根本急不來。

瞿雙花坐在辦公室裏面,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揉了揉已經有些幹枯的頭發,這就是所謂的絞盡腦汁了。她當然知道上面對這件事情很重視,甚至這是糾察隊接受的第一起案子,對于整個警備隊都意義重大。

她是體制内的人,瞿歩是她的父親,她當然知道在修行大世當中警備隊面臨着什麽,甚至就算是一個小小的警員,稍微有點職業覺悟,都能夠察覺到世界的變化對他們的巨大影響。

如果不是安小語的努力,警備隊絕對不可能還能翻身,隻能說是那些野心家算計安小語的時候還要算計警備隊,将安小語推向了這邊。帝國雖然類見其成,安小語雖然也了的幫忙,可是沒有他們自己的成果,一切都将是徒勞。

這件案子如果不能夠得到圓滿的解決,甚至如果時間繼續再拖下去,都可能産生不良的影響。沒看到這幾天想要報名糾察隊的修行人都開始觀望了?換取生命藥劑是需要功勞的,都破不了案哪來的功勞?

這些天瞿雙花都在努力着,希望能夠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甚至連很多沒有關系的案發現場她都重新走了一遍。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找到,車停在了街頭,揉了揉因爲睡眠不足有些疼痛的太陽穴。

擡頭一看,居然看到了一個十分眼熟的信号塔。

她恍惚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剛好就是吳有涯之前到住處附近。吳有涯自從被帶走之後,已經被定罪,作爲案子裏面的第一批成果展示給了所有關注着這件事情的市民。

他的房子現在當然也空着,那不是租的房子,是吳有涯自己買下來的,在吳有涯的死刑沒有被執行之前,這所房子都将被警備隊接管,而房間的通行證,剛好瞿雙花的終端裏面也有。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麽心理,突然很想上去看看。既然想到了,有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瞿雙花想了想,便驅車來到了吳有涯的小區裏面,出示了證件之後順利進入了小區,然後上了樓。

刷開吳有涯的房門,推門走進去。

已經過去了将近兩個月的時間,房間裏面顯得有些灰暗,地面和家具上面都落了一層的塵埃。瞿雙花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因爲屋子裏依然還在運作的供暖裝置比車裏的空調更加舒适,還是因爲突然進了房間有了一種安适感。

又或者是因爲故地重遊的感慨刺激了大腦?

瞿雙花現在覺得自己有點傻,傻傻地就來到了這個小區,到了這個什麽都沒有的房間裏面。當初物證科的人已經将這個地方掃蕩了一遍,如果真有什麽有用的東西,那也早就被帶回去了。

但是既然來了,瞿雙花歎了一口氣,一遍嘗試着重新将整個案子捋順一遍,一遍在吳有涯的房間裏面四處轉悠着。這已經是她不知道第幾次重新梳理案情了,可也是這樣,她的思維便越是謹慎起來。

突然,她看到了一個本來不應該存在的東西突然出現在了眼前。

瞿雙花先是狐疑了一下,随後便走到了吳有涯的保險櫃門前。保險櫃自從打開之後,其實就沒有關上,裏面的東西,包括所有的原稿之類,都已經被帶到了警備隊,前後都是需要拍照留證的。

她看過物證科的照片,确認在他們經手之後,保險櫃裏面确實什麽都沒有。可是現在,保險櫃裏面,突然出現了一根東西。如果不是窗口的陽光剛好傾斜照在了保險櫃的裏面,讓瞿雙花看到了反光,她還真不可能注意到這麽細小的差别。

輕輕地走到了保險櫃的旁邊,瞿雙花掏出了懷裏的終端,打開閃光燈之後,将保險櫃裏面的這根東西照亮,很短的一根毛發。瞿雙花不能确定這到底是頭發,是睫毛、眉毛、胡子還是汗毛,總之這樣的一根毛發,是不可能出現在保險櫃裏面的。

拍過照之後,瞿雙花将毛發裝進了随身攜帶的證物袋裏面,心情頓時變得好多了。

按照安小語的說法和吳有涯的交代,對方是通過保險櫃來傳送原稿的,利用空間法則将吳有涯打印的稿件從保險櫃當中帶走,然後按照故事情節進行犯案,雖然不知道他們爲什麽要這麽欲蓋彌彰,顯然保險櫃是個重要的通道。

現在保險櫃裏面突然出現的毛發,會不會是那個使用空間法則的人重新回來觀察案發現場變化,甚至從屋子裏帶走什麽他們沒有重視的東西的時候留下來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想到這裏,瞿雙花就想要立刻回到警備隊去,調查一下這跟毛發的基因序列是否和吳有涯相同,如果不同,那麽就進行基因序列匹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相關的線索。

她快速地離開了吳有涯的家,上車想要往回走,但是突然卻接到了同事的電話,說是她申請的一個案發現場現在的住戶同意讓她現在去看來。瞿雙花這才恍然,自己今天還有最後一個地方要去。

開車到了那邊的樓下,瞿雙花跟着自己的手下進了樓道,隻是一個時間很久的現場,說不定都看不出曾經的任何痕迹了,當然不需要太多的人手,隻有他們兩個人就足夠。

不過瞿雙花突然想到了懷裏的證物,于是在樓梯上停下來,将證物袋交給了手下的小弟,說道:“你就别上去了,盡快把這個東西帶回局裏做鑒定,和吳有涯的基因作對比,如果不匹配,就去基因庫搜索,一定要找到這跟毛發的所有人。”

手下小弟精明強幹,結果證物袋塞進了口袋裏面,點頭就走了。

瞿雙花這才上了樓,随便看了看這個現場之後,果然什麽都沒了。告别了現在的戶主,瞿雙花下樓打開拉車門,突然覺得有些神情恍惚,睡眠不足的後遺症還在摧殘着她。

然而就在她扶着車門緩神的時候,一塊帶着刺鼻氣味的白色毛巾便突然捂在了她的口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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