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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六章 初見(二)

這是湛沛?

安小語看着和黔草戰作一團的人影,實在是沒辦法将這個骁勇善戰的身影和現在那個如同野豬精一樣的男人重合在一起。但是因果是不會撒謊的,當年的事情就是這樣,而這個男人,也确實就是在湛沛本人。

安小語突然想起來管理員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一個人變成什麽樣,中就是有原因的。”

當年的事情到底對湛沛有多大的打擊?看看現在的湛沛就能夠知道了。而當年的湛沛,手提長槍已經和黔草打在了一起,整個人如龍如虎,妥妥的蓋世英雄,若有人說他不該當皇帝,安小語第一個不同意。

但是顯然,湛沛在黔草的面前根本就不夠看。當年的湛沛,還剛剛到地靈境界,因爲天道限制的緣故,加上當年神修系統完善,看起來比安小語現在猛的多了,可和黔草這樣的老怪物比起來,其實什麽都不是。

長槍崩斷,身形倒飛出去,湛沛重新跌落回了自己的王位上。

黔草輕輕的走過來,腳步聲就像送喪的鍾鳴。湛沛剛剛起身還想再戰,一名之前被他推開的嫔妃突然從地上爬起來,一把匕首便從黔草的身後朝着對方的後腰上捅了過去。

并沒有轉身,黔草隻是擡起了一根手指,就這麽點在了那名嫔妃的額頭上。就要抵在腰上的匕首停頓了下來,嫔妃的眼睛瞪大了,整個人微微顫抖了一下,随後徹底湮滅,連一點渣滓都沒有剩下。

“當啷!”匕首落在地上。

安小語想起了當初自己見到管理員第一次出手的時候,隻是一個響指,一個大活人也是這麽消失不見的。到現在爲止,安小語都沒有搞清楚那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手段。

黔草在當年的時候,竟然就已經達到了這樣的實力。

就好像沒有看到安小語一樣,黔草慢慢地走到了湛沛的面前,在他還沒有起身的時候,隔空彈了一下。湛沛悶哼一聲,胸膛頓時就凹陷了下去,就好像是被巨獸的拳頭轟擊了一樣,嘴裏也噴出了一口鮮血,濺出了五步遠。

一次,兩次,三次。

被黔草這樣不斷地将尊嚴一塊塊拆開來,變成垃圾扔到一邊。湛沛終于失去了反抗能力,躺倒在魚龍王座上,看着面前這個長得像一隻猞猁一樣的男人,艱難地問道:“你是誰?你到底想做什麽?”

黔草輕笑:“剛剛在王宮門口我就說過,但是他們不讓我進門,我便隻能打敗他們闖進來。進門的時候,我也對你說過,但是你不讓我說,我便隻能打敗你。現在你問我想要做什麽?我已經不想再說一遍了。”

“那麽我們就換一個說法好了。”黔草太貴将魚龍王座踹翻在地,湛沛整個人也滾在了地上,鮮血從肋骨刺穿的胸膛下面流淌出來,染紅了海藍色綴着金線的皇袍。

黔草俯視着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湛沛,輕聲說道:“我要讓你做一件事情,若是你不做,我便将你的家人,你的妻子,你的孩子,你的子子孫孫,全都投入異族的牢籠當中,成爲人寵,怎麽樣?”

湛沛的眼神已經有些迷蒙了,但還是問道:“你要我做什麽?”

安小語再看過的時候,黔草已經消失在了大殿當中,隻留下了聲音還在空曠的殿堂中回蕩:“一年之内稱帝,想來你應該是做得到的。”

湛沛徹底昏死了過去。

安小語躺在地上,看着靜悄悄的宮殿,知道外面的人已經被黔草給吓住了,便偷偷地站起身來,發現湛沛是真的不省人事了,便四下看了過去,結果就看到了湛沛的手裏面居然多了一個紙團。

紙團?什麽鬼?

她想了想,覺得這可能就是因果的節點了。便伸手掰開了湛沛的手,然後仔細打量了一下湛沛的臉。說實話,就算是身體不在肥胖,但是那張野豬一樣的臉還是沒變過,實在是惡心。

撇了撇嘴,安小語打開了紙團,卻隻看到上面寫着四個字:“回頭再見。”

回頭再見?什麽意思?安小語剛剛冒出疑惑,卻隻見紙條化爲了粉碎,無數的光芒綻放出來,将她包裹了起來。

果然是節點!在被光芒包裹的時候,安小語頓時恍然,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黔草這個家夥,居然能夠在因果的節點當中做手腳。雖然說節點和加入到因果的人是因果當中僅存的可以做手腳的部分,可是在因果節點當中做手腳,這樣的手段,還是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這人到底控不到了什麽樣的程度?

等到光芒消散,安小語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再了天淵國。至于爲什麽這麽肯定,那是因爲她現在正站在一處平台上面,平台顯然在山巅的位置,下方雲霧缭繞,青松翠柏,一副仙家景象。

站這麽高還看不到海,怎麽可能是天淵?

她看了看身上穿着的一身樸素衣袍,有些疑惑的眼熟。想了想才終于想起來,似乎在電視劇裏面看到過類似的一副,好像是後人道教時代的衣服。那是在人道教祖西出函關之後的人道教中出現的衣裝,代表着人道教的末路。

是的,人道教并非是長盛不衰的。

在人道教祖西出函關之後,人道教就迎來了後人道教時代。這個時代人族與異族的矛盾瘋狂激升,人類占據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多,人類越來越團結,也越來越強橫,漫長的戰争即将全面爆發。

在那個時代,人道教當中英才輩出,其中就有好幾位能夠與三千大帝媲美的天才,隻不過都在戰争中折戟沉沙,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最終三千大帝脫穎而出,成爲了萬族大戰最後的勝利者。

在後人道教時代,人道教已經開始了分化。人道教祖說這種分化是人類教派的必然,百花争春才是最好的結局,因此他西出函關,放任了這樣的演變。最終人道教分成了人類後來的各大宗派和家族,人道教也不複存在。

不過至今爲止,所有的修行人都依然奉行着人道教的一些教義,也沒有人反對過人道教是人類修行的起源和開端。而湛沛稱帝的時代,就是在人道教祖西出函關之後不久,那個暫時還算和平的年代。

湛沛這件事情的因果,竟然已經牽扯到了人道教?

安小語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她隐約已經感覺到,天靈族的聖花、明玉的死亡、湛沛稱帝、黔草與人道教祖反目、人道教祖西出函關,這些事情都是有所關聯的,但是到底有什麽關聯,似乎從這裏還得不到什麽具體的啓示。

人道教祖輕輕地笑了一下,調皮地對着安小語眨了眨眼睛,管理員也是在旁邊笑了一下。不過現在管理員的樣子實在是狼狽不堪,頭發散亂着,身上一身乞丐裝,要不是安小語朝思暮想,恐怕都認不出來。

看了看四周,人道教祖突然擺擺手說道:“清風留下,你們下去吧。”

清風?安小語看了看四周退去的道童,伸手指了指自己:“清風?”

人道教祖點點頭,笑着說道:“小友,你很幸運,又找到了一個絕對隻有自己人的因果節點。不過按照天道賦予你的黴運來說,估計接下來的時間你就要承受運氣用光的懲罰了。”

安小語聳了聳肩說道:“反正我已經習慣了,所以……”

她看向了管理員:“明玉死去之後,你就變成這樣了?”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管理員似乎很不開心,就算是他占據了因果當中的存在,也一樣不能夠改變當年的樣貌,因爲這是因果當中固定的,改變之後不知道會産生什麽樣可怕的後果。

人道教祖卻很開心,鬧着玩一樣拽起了他髒兮兮的長頭發:“你看看他這個樣子,我是不知道他在你的如今是什麽樣,但是當年這一次,可是我見過的最滑稽的事情了,不知道會開心多久。”

不知道會開心多久?安小語疑惑,你不是已經死過一次了?

人道教祖說道:“我知道在你的如今,我已經死了,或許他還活着?但是作爲現在的因果存在,就算你對我的認知讓我占據了這個存在本身,但是我所了解的一切,都不會超過這個存在的了解,這就是我和他最大的不同了。”

所以安小語還是沒有明白到底有什麽不同,這顯然是信息的不對等。管理員對自己的放養讓自己缺乏了許多重要的知識儲備,以至于根本聽不懂人道教祖這樣的大佬到底在說什麽。

但是總之,就是不同就對了。

安小語看向了管理員:“所以,湛沛的因果到底和你們有什麽關系?”

人道教祖說道:“就這個存在所知道的内容而言,黔草因爲某些原因與我們分道揚镳,并且創建了想要毀滅整片天地和天道的終結。總之這個原因大概肯定是不能說出口,牽扯到了你的那段因果。”

安小語無話可說了,兩個人的臉上寫滿了“不要問”的代号。

管理員更是幹脆将臉藏在那一頭蓬松的亂發當中,讓她看都看不清楚。張了張嘴,安小語揉了揉道士帽,很想摘下來給腦子散散熱。但是管理員卻說道:“别摘,會露餡的。”

安小語難受了:“摘個帽子都要露餡?”

管理員伸手指了指她的胸前:“因爲這個道童是男的,你帽子裏的是長頭發。”

安小語下意識地随着管理員的手指低下頭去,這才發現自己傲人的胸脯已經沒有了。她忍不住新奇起來,原地蹦跳了兩下,開心地說道:“這種感覺真爽,我突然有一個大膽的……”

“放棄你的想法。”管理員說道。

“咳!”人道教祖這個時候幹咳了一聲,說道:“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現在我們該說的是因果的事情,我都已經死了,給我人道教祖一個面子。”

好吧,給人道教祖一個面子,安小語洗耳恭聽。

人道教祖繼續說道:“黔草與我們鬧翻的時候,剛好是我打算要西出函關的時候,我已經遇見到了,我會因爲這一次出行而結束生命。于是我與玉守選定了一名将來的帝王人選,來取代宗教和修行界對人類的引領,走上更加正規的道路。”

“其實人選還是很多的,我們都是一直都在物色着,其中又那麽幾個比較優秀的,最終挑選了其中一個最适合這個時代的人選。你要知道,人類的氣運在這個時候是比較分散的,需要不斷凝聚,才能夠産生一名帝王。”

“但是就在我們正準備凝聚天下氣運的時候,黔草突然就跑到了天淵國,打算讓其他人立刻稱帝。聚集氣運的時候,我們兩個都不可能離開,時間跨度很長,結果就沒能攔住黔草。”

安小語恍然大悟,當年黔草非要讓湛沛稱帝,原來就是爲了打亂人道教祖和管理員的計劃,重新讓人族的氣運潰散不成,防止人類出現第一位帝王,以達到他最終的目的。

雖然不知道爲什麽後來過了很久三千大帝又成功了,但是黔草這一次确實是得逞了。湛沛稱帝,大亂了整個大陸的亂局。這樣的局面,想想也不是湛沛能夠承受得了的。

想想,到最後因爲親人受到黔草的威脅而不得不稱帝的湛沛,真的稱帝了卻發現,這樣巨大的因果連黔草自己都承受不了,何況是自己和自己的家人?當時的湛沛到底崩潰到了什麽樣的程度,安小語是不敢想象。

所以他抛棄了國家,抛棄了人民,抛棄了浮诠和铮觀,抛棄了一切,自己躲進了神國當中,隻求等到黔草死了,等到因果消散,自己還能夠重新出來,隻想暢快地活過一世。

可惜了,他的夢想終究還是不能夠實現,安小語不可能讓他實現。

她已經看到這段因果的關鍵。

看向了人道教祖面前花瓶當中插着的那朵花,花兒正在緩緩綻放開來,正是天靈族的聖花。這就是湛沛和自身因果的交集,有關黔草,有關大帝,有關人族,有關天靈,有關最前生和正片大陸的命運。

她微微一笑,看向了面前這個笑容慈祥,眼神裏帶着一些調皮的老人,安小語還有些不舍。

人道教祖卻搖頭說道:“萍水相逢總有離别的那一天,我不是你們,不能生生世世永相見。我在悟道之初,便對玉守說過,我隻要這一輩子,再多給我千倍萬倍的時間我都不要,我在最後問一句……”

他看着安小語,眼神裏充滿了希望:“你的如今,人族如何了呢?”

安小語忍不住有些鼻頭發酸,張了張嘴,卻被老人攔了下來:“好了,不要洩露天機,我看已經看到了。”

将聖花從花瓶中摘下,安小語眼前的一切都變爲時光的雲煙徹底消散。看着手心裏的拿一根命運的絲線,安小語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它,感受到了這根絲線當中,縫合了整個神國的力量。

現在的神國,在她的面前,就像是一個破布縫起來的布口袋。

“不!”湛沛猛地睜開眼睛,他已經預見到了自己的結果。

安小語微微一笑,輕輕地将手中的絲線扯動,整個神國便開始顫抖了起來,所有的金色殿堂頹然倒塌,所有的金光人形停下了動作,神音的唱誦漸漸消失在神國中,最終隻身下了破碎的餘罄。

“不不不!”湛沛身上的金光倔強了三秒,最終還是消散不見,野豬一般的臉上浮現出了驚恐和悲痛。

安小語有些同情地看着這個曾經偉岸英明的國王,内心感慨着,手上便更加用力了幾分。還是盡快結束他罪孽的後半生,才是對他最大的解脫。想到這裏,安小語猛地用力,便聽到了一聲巨響。

“撕拉!”

整個神國就像被切開的布袋,無數的裂縫便出現在了神國的壁壘上,整個神國也開始萎靡了下來。神國當中的金色人影,突然面露迷茫,如同羽化飛升一般,變得輕飄飄起來,順着這些裂縫飛了出去。

“不!回來!”湛沛痛苦慘嚎。

這些人影飛出了神國,重新化爲了神魂,朝着自己的肉身飛了過去,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站在玄山省外的人,隻看到漫天白色的雪花飛過,紛紛落在了玄山省的境内。

而神國随着信仰之力的消失,也迅速地收縮了起來,不斷地塌陷。

湛沛在破碎的神國當中揚天大哭,因爲神國與他的一體,神國的崩壞,也帶走了他所有的實力。安小語飛到了湛沛的面前,擡起了手中的短刀:“也是時候給你一個了結了。”

“不!不要!”湛沛跌倒在地上,倉皇向後爬去,全然不複當年的英姿。

安小語歎了一口氣,将刀送了出去。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根手指輕輕地擋在了安小語的刀刃上,短刀便再也不得寸進。安小語猛地擡頭,便看到了一張猞猁一樣的臉。

黔草笑着:“我說過了,回頭再見。”

安小語如臨大敵:“黔草?”

猞猁點了點頭:“是我。”

安小語突然好奇了起來:“你到底是怎麽跑出來的?”

猞猁笑道:“天下之大……”

九四三八一緊随其後,大聲怒吼:“你哪兒也别想去!”

黔草卻十分無辜的攤開了手:“哎呀呀呀!可我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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