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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章 萬裏之線(二)

關覺都沒想到,自己随随便便執行個任務,都能釣到這麽一個大魚。想到前些日子看到過的有關安小語傳遞回來的報告,他的心裏忍不住都有些顫動,連夜帶隊,在當地官員幽怨的眼神中人,扔下了這個爛攤子趕往了海地。

早上到了海地的時候,他的精神都要因爲接連的熬夜崩潰了,下飛機差點直接從腳踏闆上摔下來。安小語伸手接住了他,往他身體裏灌輸了一股能量,這才穩住了他的身體狀态。

“用得着嗎?”安小語有些無語地問道。

關覺搖了搖頭:“我倒是沒想到,這一次最後的任務,居然會跟你這邊的情況有關系。”

安小語倒是愣了:“你們的最後一個任務,不是鎮壓一群圈地自傻的種族主義者嗎?跟我這邊的遺迹有什麽關系?”

“我們審訊的時候,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消息,是有關當初陷落的天淵國和湛沛的第二密藏的。當年的事情,還有人知道。而且這些人都還活了下來,甚至……一直都想要重新建立一個新的天淵國,迎接湛沛的歸來!”

“什麽玩意兒?”安小語傻了。

一直到了審訊室,安小語才見到了那個畏畏縮縮地男人,在單面玻璃外面看着,問道:“這個就是當年天淵國流散的那一部分人的後裔?他說的話有準兒嗎?别是騙人的吧?”

關覺知道安小語隻是在說着玩,并沒有懷疑他能力的意思,于是隻是笑笑,掏出來的電子闆遞給安小語說道:“這個人叫谷方偉,是天淵國覆滅之前離開天淵的人留下的後裔。”

“但是按照他的說法,他們這一族其實也算是當初的皇族,是當初湛沛在外面養的一個女人留下的後裔,以及當初跟随着他們的家族和仆從發展而成。當時湛沛是打算過不多久就把那個女人接回去的,結果當年突然就出事了。”

“湛沛将他們這一支作爲後手藏了起來,發現天淵國已經無法逃脫覆滅災難的時候,就提前讓他們假裝叛國離開了天淵。隐姓埋名去了現在那個地方,靠着他們制作船隻練出來的木工手藝安家了下來。”

“但是他們祖祖輩輩都秉承着祖訓,說是湛沛一定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所以他們一定要光複天淵,然後按照組訓,經過一萬年之後将湛沛找回來,重新君臨天下。”

說着的時候,關覺都覺得有點牙疼。

“所以他們從建國開始到現在九千年的時間就連續造反了三百多次?”安小語也是覺得有些荒唐:“這些人怎麽就相信了這個組訓了?難道過了這麽長的時間,他們就一直都沒有人懷疑過?”

“這個就得繼續問他了,得到了相關的信息之後,我就直接帶着他過來了。這種事情,交給你來分析才是最合适的。”關覺說道:“萬一我聽得多了,先入爲主才不好。”

安小語點點頭,想了想便推開了審訊室的門。

谷方偉現在很慌,真的很慌。

他其實并非是什麽小人物,在他們這一族當中,谷方偉的血脈地位其實很高,相當的高。

如今在族中掌權的老人叫做谷成霸,而他的爺爺叫做谷成豪,是谷成霸的親弟弟。這兩位老人都是族中血脈最純正,宗家當中說一不二的存在,他當然也是族中血統純正的嫡系。

但是事情發生變化,大概就是在十三年前。

谷方偉的爺爺谷成豪,當時在族中一言九鼎的二長老,突然染上了絕症。在這個世界上,不管科技怎麽樣發達,修行之道如何昌盛,總會有一些無法治療的病症,折磨着人類。

這是天道的定數,是誰也逃不掉的必然。但是偏偏天道這一次就選擇了谷成豪。谷方偉的父母爲了給谷成豪治病,傾家蕩産輾轉了許多的大醫院,最終依舊還是沒有結果。

突然有一天,他們聽說在西方邊陲的某個領地當中,生存着一種分泌延續壽元溶液的異族。隻要得到了這種分泌物,就能夠讓病入膏肓的谷成豪續命二十年的時間。

二十年的時間,在這樣日益發展的科技社會來說,已經足夠給人很多的 希望了。在帝國的境内,幾乎每十年都有一個曾經的絕症被人類攻克治愈。雖然新的絕症依然層出不窮,但是對于谷成豪來說,二十年的時間,已經是最大的希望了。

于是谷方偉的父母丢下了當初隻有八歲的孩子,前往了西方邊陲尋找那個異族部落。一年之後,他們回到族中的時候,雖然拿到了你那種分泌物,但是也因爲在邊境的時候遭到了異族的追殺,已經奄奄一息。

不過他們并不後悔,因爲谷成豪畢竟是谷成霸的親弟弟。就算是他們死了,隻要谷成豪還活着,他們這一脈的地位就不會徹底崩盤。而二十年内,如果真的出現裏能夠至于谷成豪的手段,谷成霸也絕不會吝啬。

到時候隻要谷成豪被治好,他們的孩子也會重新拿回原本屬于他們的地位。

谷方偉就這樣親眼看着自己的父母最終死在自己的面前,這成爲了他黑暗人生的開始。本來就作爲宗家的血脈,就算沒有做過什麽,依然被很多的族人嫉妒仇恨着,在谷方偉的父母死後,谷成豪依然躺在病床上的時候,那些人來了。

他們奪走了原本屬于他們家的産業,隻給谷方偉留下了足夠他到成年的資助。谷成霸并未表示,他們便變本加厲,放任自家的孩子随意欺辱谷方偉,并且在他成年之後,迫不及待地将他踢到了一個低等弟子都不願意去的位置上。

說是話,對于這些,谷方偉其實并不很在乎。

父母去世的時候,他隻有九歲,童年的記憶已經非常模糊了。除了父母之外,他想不到自己曾經享受過什麽家族的權利和地位。這些人欺辱他,盤剝他,他都當成是理所當然的,一直到了今天。

但是他依然以自己的血脈爲榮耀,他知道,就是因爲自己的血脈最爲純正,這些人才會擔心着他有朝一日崛起,于是趁着現在盡力地将他打壓。谷成霸也未嘗沒有同樣的打算,不爲了他自己,也爲了他的兒孫。

隻不過看在谷成豪的面子上,谷成霸作爲家族,并沒有親自動手而已。

谷方偉隻是期待着,有一天能夠聽到有關的消息。他每一天都在關注着帝國最全面的醫學論壇,将論壇上的帖子和淪爲翻過一遍又一遍,希望着哪一天能夠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信息。

十三年過去了,谷方偉依然沒有等到治療谷成豪的方法出現,等到的卻是更加瘋狂的欺壓。十三年啊!二十年已經過去了一半還要多,很多人心裏其實都覺得,谷成豪一定是沒得救了。

就算是有救,那要等到多少年以後?三年?五年?或者六年臨死之前?那個時候就算谷成豪被治好了,他已經多少歲了?到時候谷成霸都要退居二線了,哪裏還有他說話的份兒?

而谷方偉的父母已經早就死光了,到時候家族裏面掌權的還是他們,還是這些“自己人”,既然都對谷方偉出過手,難道還會有人偏向谷成豪不成?于是谷方偉被派到了外面。

兩軍對決,最兇險的地方,永遠都是信息戰的層面。不管是卧底、間諜,還是策反、監聽,隻要是在這樣的任務,毫無疑問都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慘死的下場,最後可能連屍體都留不下。

谷方偉沒有辦法,隻能丢下卧病在床的谷成豪,來到了警備隊總部的附近住下來,時刻關注着警備隊這邊的動向,将情況報告給谷成霸。當然,這也是讓他安心的一點,他可以直接聯系谷成霸。

若不是這樣,到時候他彙報了消息回去,被什麽人卡在路上,随便找由頭就能夠将他處理到了。于是他到現在還好好地活着,認真地彙報了很多次警備隊的情況,沒有出過纰漏。

但是他知道,自己早晚會翻船。

帝國不都是傻子和笨蛋,剛開始他們的得逞,隻是因爲遇到了好時機,帝國也沒有将他們當成一回事。總有一天,會有更厲害的人來到這裏,摧枯拉朽地将他們解決掉,然後揚長而去。

就像三百年前那樣,六百年前那樣,九百年前那樣……像每次一樣。

他當然知道家族所謂的堅持,也理解這樣的堅持。不過對于這樣的堅持,他實在是沒有什麽歸屬感,所以能夠更加客觀地去看待,便知道他們永遠都不可能成功,就算是湛沛真的還活着,也一樣。

所以當那隻粗糙的手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時候,谷方偉隻是微微愣了一下,微微轉了一下身,攤開手給西來看了看他手裏的棒棒糖說道:“我就是吃顆糖,可惜沒有火。”

西來點了點頭,讓人帶走了這個青年。

他是第一個認慫的,剛開始的時候還抱着一點的期待,但是關覺的出現,徹底刷新了他對現實的理解。他第一次發下,就算自己從小都遭受過糟糕待遇,但是現實依然比他意識中的要冰冷的許多。

他作爲谷成豪的孫子,當然能夠知道很多的事情。就算是地位不夠高,谷成霸也沒有禁止他去了解整個家族當中最核心的秘密,他知道這些東西,就是他活下去的本錢,交出去了,自己就能夠得到寬大處理。

何況他自己都以爲,自己掌握的這些秘密,實在是震撼。

可是沒想到,這個毒蛇一樣的男人,隻是聽了兩句之後,便制止了他的繼續說下去。他沉沉地思索,想了半天,這才擡起頭來對他身邊的士兵說道:“其他的人不要管了,帶着這個小子,我們連夜去海地。”

海地?

谷方偉有些懵逼,但是卻知道,海地就是他們這一族所謂的祖地,當初他們的國王稱帝的地方。而他們找回湛沛的線索,就在海地。現在關覺突然要帶着他到這個地方去,谷方偉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難道他們已經察覺到了更深層次的事情?據傳言說,帝國最近找到了天淵國的帝陵,到底是不是真的?谷成霸告訴過他,帝國找到的帝陵不可能是真的,他也就信了。

但是現在……

聽到開門聲,谷方偉猛地回頭,便看到了那個漂亮的不像話,但是身上隐約給人一種神秘壓力的女孩,好像比他還要小上幾歲,但是肩膀上條條星星已經十分吓人了。

看來,這就是那條毒蛇帶着自己來這裏目的了。

可是,這個人是誰?

安小語無視了谷方偉的目光,坐在他的對面,輕聲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安小語。”

“少……少尊!”谷方偉絕望了,自己到底會是個什麽樣的下場?

“我們家族當中留着一個命石,據說是當年的祖先留下來的,一直傳承到了今天。命石有很大,大概有一個五百毫升的水杯那麽大,最中央是湛沛的靈魂之火,其他的地方可以容納其他宗脈弟子的靈魂之火。”

“靈魂之火可以随時觀察弟子的生命狀态,一旦死去,生命之火就會熄滅。但是代代傳承當中,最中央代表湛沛的靈魂之火從來都沒熄滅過。所以家族才會一直都堅持說,湛沛一定還在活着。”

“隻要湛沛或者,組訓就還是有意義的,家族一直想着要造反,也一直都是因爲這個原因。那種東西做不得假,隻要是血脈足夠接近的人靈魂之火種進去,就能夠感受得到湛沛的生命力,讓人深信不疑,我自己也一樣,根本不會懷疑。”

“按照家族裏面的記載,我們離開天淵的時候,天淵國還沒有覆滅。沒過多久之後,湛沛突然消失在天淵,随後整個國家被異族屠戮殆盡,一個人都沒有留下,于是我們便成功隐藏了身份。”

“至于你們問的那些曆史,我都不知道。什麽湛沛當年和什麽人談了六個時辰,這些家族裏面也都沒有記載。其實關于湛沛的内容,根本就不多,似乎是被人故意給隐瞞下來了。”

“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每一代的家主手中肯定掌握着能夠找到湛沛的方法。家族秘典當中記載不詳細,更像是一種神話,說湛沛去了一個隻屬于他的世界,在那裏他就是絕對的掌控者,等到萬年的詛咒結束,他就會在子民的接引下帶着神國降臨,重新成爲世間的君王。”

“我知道的大概就隻有這些了,至于他們到底想要怎麽造反,說實話我已經被排斥在了核心外面,雖然知道其他成員不知道的隐秘,但是現在他們在做的,我全然都不清楚,你看我在哪被抓到的就知道了……”

安小語點了點頭,和關覺對視了一眼,離開了審訊室。到了外面,兩個人坐下來,安小語開始了思考,良久才擡起頭來,卻看到關覺正一臉疲憊地坐在椅子上,便說道:“要不你先去休息。”

“不知道你怎麽說,我怎麽可能睡得着?”關覺勉強笑笑,但是也沒有逞強,靠在椅子上,整個人都放松了等待着安小語開口。

安小語點點頭:“按照谷方偉的說法,他們家族當中留下的那個命石是這件事情的關鍵。那東西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當然,我更傾向于是假的。雖然從浮诠制作命書來看,命石的制作并不算是很荒唐,可是一萬多年過去了,那東西還能留下來,而且湛沛的靈魂還能夠影響到後代,我實在是不想相信。”

“這塊石頭留下的時候,湛沛肯定已經做好了消失的打算。既然是這樣,如果當初他就有能夠保證自己活過萬年的手段,爲什麽還要消失?而且還要人去尋找才能夠重新降世?這不是很矛盾嗎?”

“當然,也不排除當時的湛沛水平有限,所以安排下了一系列手段的可能。可是将希望寄托在這些人的身上,他是傻缺吧?誰能保證一萬年以後這些人還在?就靠着那一塊石頭?”

“所以我還是更傾向于那塊石頭當中留下的靈魂火焰其實不是靈魂火焰,而是一種能夠引起血脈共鳴,讓家主操縱血脈成員的手段,保證族群繁衍的基礎,然後被利用來作爲造反的根基。”

“至于他們爲什麽要造反……真要說想複活湛沛,實在是太離譜了一些。”安小語搖頭。

但是這個時候,關覺卻笑了:“我倒是覺得有希望才是好的。”

安小語詫異地看了一眼關覺:“你什麽時候相信希望了?”

關覺笑得更開心了:“從遇見你以後。”

“呃……”安小語倒是沒有辦法反駁了,隻好回捧了一句:“我也是從遇到你之後也才變得理智起來了不是?所以你到底爲什麽覺得他說的可能是真的?”

關覺搖頭:“我也說不清,或許是我這些天沒睡覺神志不清了,或者是我突然想賭一把了。總之有一種直覺,上萬裏的距離,我遇到的事情,東荒軍遇到的事情,和你的事情再次産生了這種聯系,我更願意相信這些都是真的,你不覺得這個狀況很熟悉嗎?”

安小語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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