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伏地魔影、運氣法和打穴法,再用神魂之力控制附着在鋼針上的能量,改變能量的波動和形狀來影響鋼針的飛行方向。
至少目前爲止,想要直接用神魂之力控制鋼針的飛行方向,對于安小語來說還是不可能的。或者人類層次的神魂,本來就不具有任何影響實體的能力,隻能影響純粹的能量。
但是加上運氣手法之後,還是能夠達到簡單操縱鋼針的目的。
剛開始的時候,安小語隻是突發奇想,沒想到居然這麽順利,直接控制住了兩個大師境界的修行者。安小語的内心當中豪情萬丈,隻想問一句上天:“還有誰?”
兩個大師境的修行者馬上就被聞聲趕來的護衛隊成員控制起來了,安小語在旁邊看着他們兩個被上了電磁手铐,這種手铐就算是宗師境界的人掙脫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怕不是要被控到死了。
突然,一陣破風聲響起,安小語提前就感覺到了一陣殺氣朝自己的臉上逼來,提前閃了身,兩枚梅花镖就從安小語的眼前劃過,射到了實驗室的牆上,入牆三分。
安小語看向了梅花镖飛來的方向,有些詫異,自己實現居然沒有察覺到這個人的存在,難道這就是起源今天晚上的第四波攻勢嗎?
安小語雖然感覺自己已經很厲害了,但是斷然沒有那麽大意,她知道,這個人如果之前真的有手段能夠不屏蔽掉自己的感念,那肯定是起源特地派過來的特殊選手,專門針對自己的存在。
一個閃身,安小語躲進了角落的陰影當中,伏地魔影瞬間啓動,安小語仿佛被拍扁了一樣,縮進了角落狹小的縫隙當中。
同時,神魂從肉體當中離開,睜開眼睛向着梅花镖飛來的方向看過去,結果卻沒有看到任何的東西。
難道是他們的手段連神魂都能欺騙?安小語想了想,還是果斷地否定了這個想法。
應該是轉移了。
看着正在找隐蔽的護衛隊員,安小語眼神一眯,瞬間明白了,這個出手的人并不是什麽起源的第四波攻勢,而是爲了善後才來的。
想到這兒,伏地魔身的身法啓動,安小語從陰影當中飛射而出,整個人緊緊貼着地面,像是磁懸浮的列車一樣飛向了已經被電磁手铐控制住,但是因爲事出緊急,被留在了空地上的起源大師境高手。
然而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安小語還沒有接近的時候,兩枚梅花镖從另一個角度刁鑽地飛了過來,射入了俘虜的眼眶當中,穿過了他們的頭顱,在腦後破處了一個豁口,嵌在了他們的顱骨當中。
安小語都沒有看梅花镖飛來的方向有沒有人,脫手就是三枚鋼針飛射而去,神魂附着在鋼針上,一轉身,就看到在那邊的灌木叢當中,一個瘦小的身影正在想着遠處逃跑。
安小語控制着神魂之力,改變了鋼針上的能量流動和形狀 ,鋼針倏忽一轉,緊追那人而去。
鋼針的速度極快,但是對方的速度也很快,而且作爲一個暗器使用的高手,對方瞬間便察覺到了安小語的攻擊,一個轉身,向着更遠的方向遁走。安小語再次控制鋼針追過去,結果又被躲過。
鋼針後繼無力,附着在上面的能量也消耗殆盡,這個時候再想追上去也來不及了,安小語隻能作罷,看着遠處拿到身影逐漸消失在黑暗的夜幕當中,有些遺憾。
看來鋼針改變方向的次數還是有限度的,畢竟她體内的能量質量也就那種水平,強求不得。
護衛隊的隊員從掩護中走出來,看着地上死掉的兩個俘虜,臉色難看。
安小語歎了一口氣,沒說什麽,護衛隊又不是她管的,而且現在的狀況誰也沒有預料到,到底要怎麽處理,跟安小語沒有什麽關系。但是看他們的眼神中除了憤怒還有一點忌憚,估計是要被罰了。
想了想,安小語朝着那人離開的方向走去,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的蛛絲馬迹。
結果事實證明,果然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對方沒有留下任何的腳印,也沒有在空間裏留下氣息。起源現在對付安小語真的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如果不是安小語自己還在不斷開發新招數,恐怕接下來百省會戰的戰鬥就要丢人了。
而且通明境界的能力能夠讓安小語趨吉避兇,簡直是反坑利器,這些東西不是起源能夠知道的。在他們看來,安小語能能夠遇到那麽多巧合,都隻是運氣使然而已,畢竟安小語的運氣一直都那麽詭異。
安小語來到了最後看到那人的地方,查看着地面和旁邊的建築和樹叢,同時用感念和神魂之力感受着空中殘存的氣息,想要最後再搶救一下,結果那股冰冷的殺意又是撲面而來。
他居然沒走?!
又是兩枚梅花镖快速飛來,安小語伸手就捏在了手中,終于感受到了一絲人的氣息,看着對方藏身的地方,安小語冷笑道:“出來吧!我看見你了!”
一個瘦小的人影從牆角裏走出來,安小語看着這個人,有些詫異了。
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是黑的,不是說他的衣服,而是他身上的所有地方,看起來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衣服是黑的,手是黑的,臉也是黑的,眼白在漆黑一片當中顯得格外的紮眼。
那人開口說了話,安小語能夠看到他的下巴在動,卻看不到他的牙齒。聽聲音,好像嘴上還帶着什麽遮擋面目的東西:“呵呵,花語者,名不虛傳!”
這個時候,安小語的内心有很多的槽想要一吐爲快。
比如,你們起源的人出場就隻會說這句話嗎?又比如,你臉那麽黑特征那麽明顯,帶着遮臉布到底有什麽意義啊?再比如你這一句話用了三種聲音,起源到底給你插了多少聲卡……不是,插了多少聲帶啊?
安小語仔細打量他的身上,看到了戴在腿上的兩個暗器袋,估計梅花镖就是從這裏拿出來的。但是如果說他身上就這兩個袋子,安小語打死都不信,她自己身上都帶着七把刀呢。
“你是什……”安小語習慣性地開口問,結果還沒問完就知道是明知故問了,于是她換了個問題問道:“你爲什麽還沒走?”
那人反問:“你很想我走?”
安小語攤開手:“我倒是無所謂,我的意思是,現在你再想走,恐怕就不容易了。”
話音剛落,黑人的身邊瞬間落下了十幾名護衛隊員。
剛剛因爲倏忽導緻了兩名珍貴的俘虜死亡,護衛隊員很想亡羊補牢,結果暗殺者居然沒有逃走?他們幾乎都不敢相信,瞬間喜出望外,直接将他圍在了這裏,絕對不能讓他跑了!
面對十幾倍的力量差距,黑人卻似乎并沒有一點的緊張和慌張,看着安小語,那片純粹的黑影一般的臉上,眼白和黑色的圓點組成的眼睛死死地看着她,笑着說:“我想要走,沒人能夠擋得住。”
黑人沒說一句話,總要換上一個聲音,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的聲音可以換,安小語很好奇的同時,更加好奇他到底有什麽底氣說這句話,又是什麽讓他冒險留了下來。
“你剛剛操控鋼針轉彎兩次的手法,到底是什麽?”黑人問道。
安小語心裏明白了,原來是個武癡。
眼珠子一轉,安小語說道:“你想知道?不如拜我爲師?”
那人笑了:“你就是這麽把人當成傻子?”
安小語說:“你留在這兒做無用功,才是真的像個傻子。”
雖然平時也經常被自己人叫做傻子,雖然他也知道自己的行爲是有點傻。本來能夠逃跑,結果就爲了一個暗器手法留下來,被人圍住了還要問人家手法是怎麽做到的……
但是被敵人當成傻子,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憤怒地看了一眼安小語,但是他記得,上面曾經說過,如果不能力敵,最好不要和安小語正面對抗。從剛才的暗器手法上來講,對方的技術好像比自己的更好,顯然不是一個出手的好機會。
轉身再看看周圍的護衛隊成員,黑人冷聲一笑,疏忽之間,消失在了 所有人的眼前。
正在護衛隊的那些人慌張地四處查看的時候,安小語卻聽到了“叮鈴”一聲響,一枚古怪的金币落在黑人之前站立的地方,兀自在地上彈了一下,在地上轉動不止。
安小語走過去,感念探過去,沒有發現金币上有任何的危險氣息,于是伸手撿了起來,看着這枚金币。
在三千百科上拍照搜圖之後,安小語查到了這枚金币的來曆,大概是在三千帝國建立之初的兩千年之内,也就是三千家族還未開始大權旁落的年代裏面,貴族當中使用金币依然是正常的現象。
當年發現的流通金币,大概一共有三十幾款,直至朝閣上台之後,将貴族的頭銜廢除,所有的爵位也開始沒有世襲承繼,三千帝國實現了“天下大同”之後,金币交易才被作爲舊時代的标志被廢除,徹底稱爲了曆史上的一個現象。
而大量的金币開始被帝國回收,開始作爲硬通貨儲存,少量流傳在民間的金币,也進入了收藏家的手中,成爲了彌足珍貴的收藏品。
越是年代久遠的金币藏品,所具有的價值越是高。
安小語手中的這枚金币,就是當年最後一版金币的樣式,正面印着三千帝國的國徽反面是改版那一年就任帝王的頭像和生産日期。
所以他是怎麽做到的?安小語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這枚金币看了半天了根本沒看出來金币當中到底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也沒有想到有什麽功法能夠利用金币進行替身或者傳送之類的。
這個時候,陸宇琪推門進來了,就看見安小語手裏捏着一個金燦燦的東西,走過來一看,居然是一枚金币。
陸宇琪大喜過望:“發财了?”
安小語任由她把金币抓過去,也沒管,看着陸宇琪拿起金币對着光看了又看,甚至還想張嘴咬上兩口。看完之後,陸宇琪低頭問安小語:“這是金的嗎?”
“金的。”
“哪來的?”
“撿的。”
“很值錢吧?”陸宇琪兩眼放光。
安小語想了一下今天在三千百科上看到的拍賣曆史,說道:“拿出去拍賣,怎麽說能拍出這個五千萬吧?”
“我去聯系拍賣場!”陸宇琪掏出了終端。
安小語一把就從她手裏奪回了金币:“想都别想,這個現在是證物,我還有用,說不定用完還得上交國家。”
“可惜了。”陸宇琪一臉的惋惜。
安小語倒是沒在意,她賬戶裏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位數:“不就是區區五千萬嗎?”
陸宇琪隻是知道安小語自己賺的錢很多,倒是沒知道過安小語到底賺了多少錢,聽到安小語連五千萬都沒放在眼裏,好奇地湊了了過來,小聲問道:“你到底多有錢?”
安小語被問得一愣。
這個問題,就好像管理員被問他到底多少歲一樣。
那麽多的數字,我怎麽記得清?
攤開了手,安小語表示總之自己很有錢。陸宇琪又抱住了她的大腿。
“想都别想,我沒興趣包養一個醉鬼!”安小語拔腿就跑。
在三千學院附近的一個住宅區,整條街道寂靜,月光如水。
一座雙層别墅的二層,月光透過敞開的落地窗進入,照在屋子裏。看起來是一間卧室,但沒有床,隻在地上随意地鋪着一層竹席,竹席上一張揉皺了的單布做被子。
旁邊的椅子随意歪斜,書桌上放着幾本書,一杯冷掉的茶。旁邊放着一隻金色的手表,幾張散落的鈔票和一隻錢包。在桌子的正中央,一隻木盒端放着,木盒上搭着一張照片。
這是一張女人的照片。女人很漂亮,幹淨的眉眼,豐彩的神韻,就算在隻是一張照片,在月光下同樣閃着讓人迷醉的光芒。
突然,一道黑影從牆角閃過,悄然地順着水管爬上二樓,身形矯健。黑影打開了窗子進入屋裏,站在月光下的時候,如果旁邊有人,就可以看到這是一張帶着塵埃歲月的臉,臉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疤。
他徑直走到書桌旁邊,順手拿起手表塞進兜裏,一把收攏了桌上的零錢同樣塞進去,打開錢包翻看了一下,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把卡片掏出來扔在旁邊,錢包揣進了自己腰包。
伸手拿起照片看了看,倒是挺漂亮,他的眼中露出一絲不由自主的迷醉,想了想,把照片随便放進胸口的口袋,打開了木盒,就看見了金光閃閃的幾塊勳章。被勳章震撼了一番,糾結了很久,男人合上了蓋子,并沒有拿這幾塊不認識的勳章。
翻找了其他地方沒有收獲後,聽見樓下傳來的輕微動靜,男人又熟練地從窗子裏爬出去,順利的翻牆到了院外,跑到不遠的角落裏,那邊有一駕破舊的機車,翻身上車,機車很快地向遠處狂奔而去。
屋子裏依然靜悄悄的,窗外穿來機車的發動機聲漸漸遠去,一個長相略帥的中年男人打開房門走了進來,開了燈。
看着顯然被翻找過的屋裏,愣了一下,開始查找失物。看到書桌上丢失的東西,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他走到窗前,看到了陽台上的腳印,和遠處飛馳而去的機車。一個翻身上了陽台的護欄,雙腿一蹬,倏地一下消失在原地,竟是飛着向機車的方向追了過去。
機車飛馳在無人的路上,突然前方出現了一個夜遊的男子,喝得爛醉。小偷收獲不菲,于是心情也不錯,一個錯身從醉漢身邊飛馳而過,醉漢被吓了一跳,跌倒在地上,嘟嘟囔囔地罵着。
小偷偷笑着,就聽見醉漢的一聲驚呼。受傷了?他回頭看,卻看到醉漢坐在地上,仰着頭癡癡地看着,嘴裏呵呵有聲。
他納悶擡頭,一個快速飛來的人影在快速地接近,速度甚至比機車還要快。小偷看見了他的臉,看到了他的眼神,他驚叫一聲,加快了速度,拼命地向前跑。
晚風放肆地吹過,放在胸前的那張照片被吹去,他也沒有伸手去抓,照片翻飛着,中年男人看到照片向着另一邊飛去,突然急轉,一把抓住了那張照片。
手中抓着那張女人的照片,他的身形變慢了,緩緩落在旁邊的一根杆子上,看着手裏的照片,又看了看遠去的機車,一個轉身,消失了。
第二天的早上,年輕的女孩打開門進了屋,照片依然随意搭在木盒上面,男子躺在地闆上,竹席被他翻到了一邊,單布的被子更加皺了。
女孩埋怨着, 把男子叫起來,開始收拾屋子。
男子睡眼惺忪,從櫥櫃裏翻找出一條裙子,挂在陽台的晾衣杆上亮起來。陽光很好,風吹過衣裙飛舞,女孩問:“最近雨多,不要曬裙子了!”
男主卻好像沒有聽見一般,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問:“早上吃什麽?”
“豆漿油條。”
“又是豆漿油條?”
女孩一瞪眼:“不然你想吃*屎?”
“豆漿油條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