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根本用不到感念,所以安小語也沒有用過,到底是不是像陸宇琪所說的那樣,隻是佯裝,結果發生了意外,這些事情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經過了這次的生死危機,陸宇琪的心裏好像解脫了不少,現在吃嘛嘛香,還有什麽可發愁的?至于喝了假酒的事情,後來醫院的大夫也給了解答,大概就是麻痹了臉部肌肉,還導緻了眩暈。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姑且就算她說的是真的吧。
至于安小語感覺到這件事背後和起源的關系,她沒有開口問,估計開口問了陸宇琪也不是很清楚,畢竟她之前連自己的日子過得都是稀裏糊塗的,哪還能知道身邊發生了什麽異常?
等到陸宇琪的身體沒事了,安小語和她結伴回來公寓,因爲有安小語在旁邊,護衛隊和帝都警備隊也沒有再派人跟着。陸宇琪倒是有些驚奇,不知道安小語居然有這麽大能量。
但是想想之前安小語隔着好幾層樓把自己救下來的場面,就明白了,安小語顯然不是一般的武者。
在三千帝國中,有着很多的修行人,包括世家、包括軍方、包括監察部,還包括很多的修行學院和修行機構。
世家和官方的修行者一般隐藏在幕後,從來不輕易在民衆面前路面,這也是帝國爲了社會的穩定和法律的信任度而制定的規則,所以民衆當中所知道的修行人,就隻是神谕院,以及那些修行學院和修行機構給他們看到的東西。
修行學院和修行機構組成的修行總盟當中,同樣遵守着帝國的規定,真正的修行人很少表現自己的能力,隻是默默地修行,如果遇到什麽不得已的事情,當然也可以适當地行動。
在日常的時候,暴露在世人面前的,一般就是普通的武者。
武者和武修,雖然隻差了一個字,但是從本質上來講,是天差地别的。
從進入修行開始,安小語就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人,想要踏上修行之路,是需要資質的。
如果沒有資質,就沒有辦法修習功法,晉升境界,甚至連修行的門都入不了,更不要說稱爲修行人了。
三種修行方法,以神入道的修行資質要求有氣質之高,要求神魂天生的強度和天賦,擁有被上天眷顧的感念,這種天賦可能在危機當中被啓發,就和安小語被沙海蜈蚣追殺的過程中能夠感受到沙海基地的方向一樣。
以身入道的資質要求次之,要求天生的神魂質量和純淨程度,能夠通過神魂的修行溝通天地法則。這樣資質的人雖然不說遍地都是,但是在現在這個和平的年代,一些被家裏溺愛保護過重的少年,一般都比較符合。
以武入道的要求最低,需要一個強壯健康的身體,具備一定的經脈和領悟能力,就可以修習功法邁入修行者的行列。而且根據修行功法的不同,要求貫通的經脈也可以變化。
也就是說,隻要是天生某些經脈貫通的人,就算一門功法不能修行,還可以尋找另外一種功法的可能性。
但就算是這樣,在三千帝國當中,能夠擁有資質踏入修行的人,依然還是占據着總人口的少數。每年帝國都要對新生兒的資質進行統計,秘密彙總,配合修行總盟進行種子篩選。
傾全國之力,才形成了現在這樣帝國修行者的現狀。
由此可見,帝國發展科技,将機甲作爲針對修行者和異族的主要武器來不斷提升,絕對是一個利國利民的策略。
爲了保持世界的平衡和大部分民衆的正常生活,帝國将修行者真正的能力隐藏起來,隻留下那些傳說和神谕院某些可有可無的神迹。
之後,由未成爲世家或加入官方的上古修行門派和家族,創建了全國各地的修行學院和修行機構,由帝國統一管理,但是擁有一定的自主權。
這樣的修行學院和修行機構除了培養一定量的修行者之外,還擔任着鼓勵的目的。他們将以武入道的某些武技和修行方法改編成了普通人同樣能夠承受的聯系方法。
這些聯系方式,以強身健體、修身養性爲目的,可以增強人的體質和思想境界。
這樣,真正的修行人隐居幕後維護帝國安全,神谕院和傳說爲國民注入對于修行人的信仰,而修行學院和修行機構提供一種能夠讓普通人體驗修行人入門基礎的條件。
靠着這樣的一條修行鏈,帝國的民衆在不斷強健身體的過程中,不斷進化着人類的身體,每一代新生兒的身體素質和智力都在這種方式下緩慢地提升。
經過了近一萬年的進化,不僅發病率降低、全民素質提高,而且具有修行天賦資質的新生兒數量也在慢慢地變多。
所有人的心裏也都清楚,那些所謂的傳說,大多都是三千帝國建國之前那些修行人的故事,而在如今的時代,一個普通的市民都可能會上兩手養生之術,那些修行人怎麽可能消失在天地間?
所以陸宇琪一下就知道了,安小語恐怕就是那種,隐藏着自己的能力,躲在帝國幕後的修行者。雖然不知道安小語在這些神秘的修行人當中水平如何,但就從現場隻有安小語一個人能把自己救下來這點來看,在三千學院應該還可以。
安小語其實早就發現了陸宇琪的目光,一路上她老是不停地看過來,看上一眼之後就慌慌張正地扭過頭,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鬼都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了。
爲了防止陸宇琪問一些關于修行方面的事情,安小語先發制人,問道:“你喜歡魏卿玄?”
“你怎麽知道?”先發制人的效果拔群,陸宇琪被吓了一大跳。
“你今天早上拽着我絮絮叨叨說了半天,我想不知道都不行。”
陸宇琪聽了,讷讷地說不出話來,自己喝多了酒啥樣,她心裏還能沒個b數嗎?
“我再也不喝酒了!真的!”陸宇琪信誓旦旦。
安小語冷笑:“你好香啊!”
陸宇琪之後到底還喝不喝酒,安小語是管不到的,現在她隻想知道,陸宇琪到底喜不喜歡魏卿玄。
“本來我以爲,我們兩個當初隻是偶然碰見,他伸手幫我一把也是臨時起意,一共都沒見過幾面,後來應該很快就忘掉了。可是他忘得那麽快,我卻根本忘不了。”
“忘不了就去追啊!”安小語慫恿道。
如果陸宇琪真的把魏卿玄追到了,那以後魏卿玄就不用天天粘着自己了,還能夠解決掉對門這個酒鬼許久的問題,簡直一舉兩得。
一定要讓陸宇琪和魏卿玄在一起。
安小語的心裏想着,開始各種鼓勵和蠱惑,讓陸宇琪重新拾起自信。陸宇琪估計假酒的勁兒還沒過去,被安小語三言兩語忽悠得東倒西歪,根本已經分不清了。
我和他居然這麽配的嗎?之前我怎麽沒發現過?
陸宇琪回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還在暈暈乎乎的,躺在床上想了半天,不知道怎麽的就下定了決心,全然忘了,什麽第一魏家,忘了魏卿玄根本就不記得她,也忘了當初管家暗藏警告的話。
而安小語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馬上接到了名士的電話。
“李副教授全都招了,當初是他觊觎陸宇琪的美貌,接着工作的便利把她潛規則了。但是在招認的時候,他反複強調是當時被人下了藥的,我這兒搞到了内部的錄音,發給你停一下。”
“呦呵,内部的錄音都能搞到?”安小語倒是對名士刮目相看了。
名士有些不好意思:“錄音是從一個内部的朋友那邊弄來的,本來他不給,我說是你要的,他很爽快就給我發過來了……”
原來如此,安小語瞬間明白了,但是也沒有在意,直接接收了文件,也沒有挂掉電話,直接打開文件聽了起來。
“姓名?”
“李**。”
“年齡?”
“四十五。”
“性别?”
“……男。”
“說吧,你今天是怎麽威脅陸宇琪,并導緻她跳樓的?”
李副教授的聲音似乎有些着急,辯解道:“我沒有猥亵她,我是真的喜歡她,包括今天叫她過來也是。我承認我不是人,我當初犯了錯,但是我已經很努力挽回了。”
“說重點!你今天到底叫她來做什麽?在辦公室裏發生過的事情,一點都不要隐瞞。”
“好!好!”李副教授說:“我今天叫她過來,本來隻是想,馬上就要到畢業設計的時候了,當初我做出了那種事,總要補償她一點,盡量讓她參加畢設,然後給她一個好成績,再說之後的事。”
“但是,我不知道爲什麽,真的不知道爲什麽。或者她就是我這輩子的劫,隻要一看到她,我就根本忍不住,然後……然後……”
“然後什麽?”警備隊的審問員問道。
“然後我就沒忍住,拉她的手,再然後,我也記不清楚了……”
“老實點!”
李副教授很委屈很懊悔:“我沒說謊,我是真的記不得了,我就隻記得我拉了她的手,然後中間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被她打了一巴掌才醒過來,然後就看見她從辦公室跑出去。”
“隐瞞事情發生的過程并不能抵消你的罪責,你最好一五一十地把中間發生的事情說清楚。”
“可我是真的記不清楚了啊!”
李副教授說完了這句話之後,音頻裏沉默了一會兒,估計是審問的人員在判斷李副教授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安小語甚至能聽到一些淅淅索索的讨論聲,還有李副教授顫抖的呼吸聲。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才又繼續問:“那你當初第一次侵犯陸宇琪的時候,是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