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爲他們以前都是好人,而是因爲自己以前不懂的時候,根本沒有人跟你說這樣的騷話。而當你懂了之後,他們就開始顯露他們本來面貌裏面不堪入目的一面。
對此,安小語選擇無視他們,并且把這些騷話都記下來,等将來有機會一定要講給别人聽,诶嘿嘿!
終于熬到了下班的時間,天空上的晚霞格外燦爛,如同昨晚 的實驗室,映滿天邊的火光。安小語站起來伸展了一下手腳,活動了一下發麻的身體,晚風吹來,帶來一陣涼爽的簌簌聲。
眨了眨眼,安小語感覺身體多了一些力氣,應付晚上的老鄉聚會應該沒有問題。冷殇看着安小語的樣子,也放心下來。他們三個回到準備室,向魏卿玄彙報了一天的記錄。
做完報告之後,安小語熟練地逃離了魏卿玄的親熱,挎着包,帶着霜狼跑了出來,趕向了文化會群裏發的地址。
現在霜狼和安小語的契合度越來越高,已經不再是整天睡覺了,醒着的時候會從包裏出來站在安小語的肩膀上,尤其是晚上的時候,變得格外的精神,很可能是因爲安小語老是在晚上拿它離魂,想睡也睡不好。
安小語也不覺得有什麽,就帶着霜狼一起上課,一起出門,睡覺的時候它會自己爬回包裏,就算安小語丢了,霜狼都不一定能丢。
從校門出去,果然救世煮的門口已經擠滿了人,幾個服務生正在維護秩序,讓他們分批排隊進門,落地窗的裏面人影綽綽,觥籌交錯,果然,百團大戰是三千學院開學之後的第二次小**。
走出了兩條街,拐過了兩個彎,安小語才看到了邢路南在群裏發的那家飯館。駕着單車落下去,進門就看見府天宣正在門口垂頭喪氣地站在門口,看到安小語之後,小胖子興奮地快上天了。
“安姐,快點快點,就差你一個人了。”
安小語跟着他往樓上走,還好奇:“怎麽就讓你下來接人了?”
府天宣一邊開門,一邊不好意思地小聲說說:“之前,會長在講話,我偷吃了點東西。”
“還偷吃一點?”黑牛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一盤子大蝦被你吃得就剩兩個了,還一點?”
府天宣讷讷地,對着安小語讨好賠笑。
安小語看了看屋子裏的陌生面孔,伸手拍了拍府天宣的肩膀,幹脆利落地問:“酒呢?先罰他一瓶!”
整個屋子裏的氣氛瞬間被炒了起來。
本來這些東荒的學生,不管是大一的還是大二的,或者那些大三大四的,這一個月都是聽着安小語的傳說過來的,多少對這個老鄉有點犯怵,以爲是什麽大人物。
但是現在看來,安小語根本沒有什麽架子,跟大家玩兒得很歡脫,所有人的心思都放開了,就像平時部落裏的篝火晚會一個樣,大家一起吃肉,一起喝酒,一起唱東荒的民歌。
說實話,如果再早兩三個月,安小語還真不一定能跟他們玩到一塊兒,看看穆思,就知道安小語以前是什麽樣子,躲在角落裏,不斷地被府天宣的葷段子騷擾還不能直接開口罵,四周都是陌生人,跑都沒地方跑,尴尬得要死。
而且安小語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這麽能喝,從進門開始,一直都有人來給她敬酒,她覺得自己既然是名人,當然要來者不拒。都是老鄉,不能不給面子,于是一杯又一杯。
喝着喝着,安小語發現,自己還沒怎麽樣呢,自己身邊趴了一大片。打了個酒嗝,安小語豪情萬丈。
還有誰?
于是一個接一個的,安小語灌趴下了不少人,加上其他互相灌酒的,徹底彰顯了東荒人實誠的性格,有人端着杯子過來,二話不說,見面就喝。不多時候,桌子上的菜吃完了,酒也快喝完了。
到了最後,就算安小語身帶修爲,神魂強硬,也頂不住了,和所有人一樣趴在了桌子上。緩了好一陣才站起來,悄悄地去結了賬,托服務員照顧好屋子裏的那些人,安小語獨自一個人離開了。
把人都喝趴下了這麽夠意思,還不放我回去睡覺?
安小語困倦的走到街口,站在街邊想要打一輛車回學校。但是今晚的睡覺之旅,似乎一波三折。剛剛站了沒多久,安小語就看到一個穿着花衣服的身影出現了。
不由得有些頭疼,扶住了額頭,安小語問:“你又來做什麽?”
魏方圓說:“叫你來看戲。”
安小語納悶了:“大半夜的看什麽戲?一看就不安好心!”
魏方圓笑了:“今天晚上是專項組的第一次行動,我們審訊薛爲政那幫人,得到了這個組織在帝都附近的老巢,一會兒我們就過去端了,怎麽?你不去看看?”
“不感興趣。”安小語翻了個白眼,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
魏卿玄看着伸手拉車門的安小語,帶着惡魔的微笑:“這可是修行人的大場面,你确定不去看看?”
安小語伸出去的手一僵。
看戲還是睡覺?這是個問題。
“同學,上不上車?”司機在問,安小語置若罔聞,深深地思考着是不是值得。
魏方圓繼續誘惑:“聽說那邊有一個祭靈境界的修行者,說實話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種能跟宗師境媲美的以身入道,你就不想去開開眼?反正我是想,甚至還得親手跟他過過招。”
“我知道靈玉守那個家夥,看不起以身入道,你要從他那知道以身入道到底是個怎麽回事兒,比登天還難,這種學習的機會要牢牢抓住啊童鞋!”
“同學你到底還上不上車了?”司機又在問了。
魏方圓看到安小語搖擺不定的眼神,揮揮手說:“不坐了不坐了,你去吧。”
“神經病!”司機啐了魏方圓一口,一溜煙把車開走了。
魏方圓來氣了:“嘿!什麽人啊!#@%&%¥***&¥... ...”
罵完街之後,魏方圓渾身舒爽,伸手拉過安小語的胳膊騰空而起:“走吧走吧,猶豫個啥?哥帶你去看戲!”
安小語擡手就甩開了他的手,穩穩地坐在了霜狼的背上:“好的,爺爺,請你放尊重點。”
“爺... ...爺爺?”魏方圓飛都飛不動了,指着自己的鼻子問。
安小語笑得極其燦爛:“你不是魏教授的二哥嗎?有問題嗎?您配鑰匙嗎?您配嗎?配幾把?”
魏方圓漸漸覺得,招惹安小語根本就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首先,她有一個很牛叉的老師。
其次,這個老師出手很不留情,而且護犢子。
最後,她老師把她培養得相當好... ...
魏方圓帶着安小語飛向行動地點的路上,就是這樣想的,他決定管住自己的手和嘴,省得給自己找惹麻煩。但是到底能不能管的住,他覺得,還是得視情況而定。
“色魔回來了!”
“小聲點,色魔來了!”
“我曹,色魔!”
安小語的聽力相當好,還沒落下去的時候,就聽到了地下的一票人在竊竊私語,看到魏方圓的時候瞬間變得噤若寒蟬。
色魔?這是魏方圓的外号嗎?
她會心一笑,拉住一個穿着長袍的修行人問:“色魔說魏方圓嗎?爲什麽?”
長袍法師抖若篩糠,看着魏方圓,磕磕巴巴:“沒... ...沒有!你怎麽能... ...怎麽能憑空污人清白?!”
安小語回頭看了一眼魏方圓,伸出手在他臉上拍得啪啪有聲,無視他額頭上暴起的青筋說:“沒事,你不要怕,想說什麽就說出來,随便說,他不敢怎麽樣的。”
長袍法師一下坐蠟了,你們神仙打架,不要殃及池魚好嗎?
好在安小語也不是非得讓他開口說,想要知道爲什麽魏方圓叫做色魔,有的是辦法,剛才隻是想當面羞辱一下這個見面就要雙*修的老不正經。
魏方圓似乎被刺激到了,全程面癱,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安小語坐在霜狼的背上,手裏拿着一根棒棒糖,是真的在看戲。
從隊伍後方走到了台上,魏方圓一個轉身,氣質陡然發生了變化,沒有剛才的玩世不恭,也不再是嬉皮笑臉,花衣服映着的臉上居然還顯露出一絲的英氣,讓安小語不禁好奇這個人到底是在演戲還是真的這麽正經。
“一隊二隊!”
“到!”一隊和二隊的二十個武修馬上回應了打手團長的召喚。
“二十二點出發,二十二點一刻務必到達預定地點,拔掉對方的火力點!保證後續進攻的順利進行。”
“是!”
“三隊四隊五隊!”
“到!”由武修和法師組成的聯合編隊站出來。
“二十分随後跟上,配合一對二隊進行前期掃雷工作,第一時間獲得地方内部布局安排,傳回指揮所,不要打草驚蛇。”
“是!”
“突擊隊!”
“到!”全副武裝的突擊隊,全體由武修和士兵構成。
“等待指揮所信号,從四面同時突入,一二三四五隊迅速控制地方崗哨,突擊隊由四面突入,扼守要道,發現任何人,格殺勿論!”
“是!”
轉眼間,在場的所有人進入了備戰狀态。安小語看得啧啧稱奇,果然帝國的軍方系統不是蓋的,就算是修行人,也能夠組成系統的部隊,進行戰略任務,這樣就能夠把這一群人的戰鬥發揮到最高。
魏方圓從高台上下來,跟安小語要了一塊巧克力,問:“怎麽樣?”
“嗯... ...馬馬虎虎。”安小語舍不得那塊巧克力:“話說,你把他們都安排好了,你幹什麽?”
魏方圓拍着胸脯說:“我當然負責天空了,如果有人能從天上逃跑,我就一巴掌把他拍下去。”
“爲什麽不直接包圍他們,然後你一個人滅全場?”安小語問。
魏方圓表示自己很慫:“我隻是半步宗師,裏面萬一有個十七八個的祭靈,那豈不是玩完?先看看情況,事不可爲就先撤退,以後徐徐圖之。”
“慫包!”安小語鄙夷道。
魏方圓不服了:“慫怎麽了?萬一真有好幾個祭靈,這誰頂得住啊?”
安小語拍了拍霜狼的腦袋:“我就頂得住啊,慫包!”
“好,你厲害!”魏方圓不想和她說話,并扔出了一串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