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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嶽父出關,鎮殺一切魑魅魍魉,嬴無

第113章 嶽父出關,鎮殺一切魑魅魍魉,嬴無忌的靠山來了

“兩位可曾想過……三家分黎?”

三家分黎!

這四個字出口之後,整個房間落針可聞,旋即呼吸聲慢慢變大,就像是多出了兩條看見獵物的餓狼。

如今黎國王室雖然姓趙,但黎國絕非趙家的一言堂,魏韓兩家勢力雖然不如趙氏宗室,但實力絕對在同一個檔次。

趙家有軍隊,魏韓兩家同樣有,并且戰力誰強誰弱都是一個未知數。

趙家有君王,但三公九卿之中,魏韓兩家也占一半。

除了在朝堂上要對黎王稱臣,實際上魏韓兩家對自家封地自治權極高,每代家主做夢都想着脫離黎國這個軀殼自行立國。

但是不行!

因爲周王室威嚴還在,雖說在政治上周王室已經無力插手各國内政,但仍然保有着祭祀禮儀的權威性。

想要立國,就必須找一個合理合法的理由,征得周王室的同意。

不然就是禮崩樂壞的始作俑者,任何諸侯國都能站在道德制高點攻打你。

沒看東面的齊國,田氏都把姜姓架空成什麽樣子了,還是畏畏縮縮不敢篡位稱王?

但現在不一樣了。

黎王出了大問題,趙契又跟周王室關系匪淺。

若能幫周王室吞掉趙氏這塊肥肉,定會找尋機會,給魏韓兩家一個正當的名頭。

三家分黎,并非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這可是魏韓曆代家主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竟然被他們兩個找到了機會。

隻要确定黎王命不久矣,便能立刻開始計劃。

至于你家死了一個魏騰,我家死了一個韓歇,亦或者嬴無忌馬上迎娶公主……

糾結這些有意義麽?

黎王的壽命,才是最應該關注的問題。

趙契緩緩站起身:“兩位,可願與我一起前往?”

片刻後。

三個人影出了醉仙樓,在夜色之中上了同一輛馬車,朝虒祁宮趕去。

……

虒祁宮。

“真是豈有此理!”

趙甯目光冰寒,雖然她已經拿到了韓歇的認罪書,但小小一封信,根本難以澆滅她心中的怒火。

以前黎國雖然也亂,但在明面上,誰都不敢讓事情變得太難看。

結果現在百家盛會近在眼前!

韓家爲了削弱其他幾家實力,故意挑起魏家和相府的矛盾,就連乾黎邦交也被他們視若無物。

魏家見羅偃老邁,爲了吞并相府的勢力,故意放任魏騰胡作非爲。

這些人,心中早已經沒有了“國”的概念。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也早就被他們抛諸腦後。

黎國之破敗,她今天又有了新的見識。

“好在暫時告一段落了!”

趙甯掃了一眼韓歇的認罪書,輕輕地松了一口氣,卻還是有種心有餘悸的感覺。

若這次姬肅沒有搞那個騷操作,恐怕事情還真會陷入僵局。

畢竟嬴無忌是真心實意要殺魏騰的,别看今日羅偃和公孫棣各種占據道德制高點,其實無非是因爲有姬肅分擔火力。

這次魏騰被強殺,對魏家影響都很大,如果不拿出一個說法,内部外部都要出問題。

所以如果姬肅不出現,嬴無忌就算殺人的理由再正當,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但現在好了,姬肅背一半黑鍋,韓歇背一半黑鍋,雖說姬肅出手處處透露着詭異,但誰又會在乎呢?他們要的隻是一個結果,過程如何根本不重要。

嬴兄!

你又能給我當妹夫了!

李采湄也松了口氣:“那就恭喜殿下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趙甯輕輕點了點頭:“這次多謝了!”

“哪裏的話!”

李采湄搖頭笑了笑,腦海中卻都是昨晚在飛魚衛見到的那串糖葫蘆。

那串糖葫蘆被糯米紙包着,本應該保存得很好,卻被一刀攔腰斬斷,上面浸染了不少血。

每每想到它,她都感覺有些胸悶,仿佛看到了嬴無忌被圍攻的時的狼狽模樣。

隻不過,他做的一切,好像都是因爲一個叫花朝的女人。

“唉……”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又覺得自己不應該歎氣,畢竟這跟自己一點關系也沒有。

李采湄走後。

趙甯在重黎殿中枯坐許久,時不時地擡頭望一眼趙暨閉關的地方。

監國這麽長時間,她還是第一次感覺這麽無力。

以前黎國表面和平的時候,就算再棘手的政務,她也能處理得井井有條。

但面對這種局面,她是真的處理不了,不是她能力不夠。

而是她的實力,她的地位遠遠不夠。

如果她現在選擇放棄沖擊一品靈胎,以二品靈胎突破胎蛻境,并且已經坐穩王位,今天的這些事,就絕對不會發生。二品靈胎的胎蛻境,在兵人境高手面前絕對不算強,但代表的可是驚人的潛力。

“父王,你什麽時候出關啊,兒臣快頂不住了!”

這種無力的感覺,讓趙甯分外憤慨。

明明心中藏有治世之神劍,卻苦于孩童之弱軀無法驅使。

正在這時。

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

“殿下!平陵君、魏禦史、韓衛尉求見!”

“什麽!”

趙甯神色一凜,隻覺一股不妙的感覺迎面而來。

這個時候,魏家和韓家想的不應該是怎麽從對方身上咬掉一塊肉麽?畢竟有人認罪,這件事情完全可以告一段落。

他們爲何會一同前來,而且還是和趙契一起?

趙甯有些不安,但現在完全沒有拒見的道理,便沉聲道:“讓他們進來吧!”

“是!”

不一會兒,三人聯袂前來,客客氣氣地行了一個君臣禮。

“見過殿下!”

“諸位平身!”

趙甯微微一笑,笑容讓人如沐春風:“諸位深夜來重黎殿有何事?莫非案情又有了新的進展?”

說話的時候,她意味深長地望了韓赭一眼,其中不乏有威脅的成分。

畢竟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韓家,若自己咬死将此事辦絕,韓家的聲望可真會受不小的影響。

卻不料。

韓赭好似根本沒有看懂這個眼神,擺出一副慚愧的模樣:“殿下!家門不幸,沒想到犬子爲了一己之私,居然做出了此等傷天害理的事情。臣在家躊躇好久,覺得區區攝魂之術和死罪,真的便宜他了!”

嗯?

趙甯眯了眯眼,靜靜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韓赭繼續說道:“他一死了之倒也無妨,隻是此事對我大黎内部團結以及乾黎邦交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處理稍有不慎,便會遺禍百年。吾等,實在不想成爲後世眼中的罪臣!”

不想成爲罪臣?

趙甯不明白這個意思,但隐隐已經猜出了他的目的,轉頭看向魏桓:“魏卿呢?如今案件兩個最可疑的兇手已經入獄,難道魏卿想讓他們更快掉腦袋?”

魏桓拱了拱手:“自然不是!究竟怎麽判罰,全由大黎律法決定,老臣相信殿下能給出最正确的決斷。隻是這個案件涉及到乾炎兩國的公子,千萬要小心再小心。”

趙甯目光微凝:“我明白了,兩位愛卿是對我的判罰結果不滿意!”

兩人連忙否認:“殿下息怒,吾等對判罰結果并無異議!”

“哦?”

趙甯冷笑一聲:“對判罰結果滿意,卻還是連夜找上了重黎殿,那就是對判罰的人選不滿意咯?”

她豁然起身,跟王座錯開了一個身位,居高臨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既然對人選不滿意,三位可以商量一下,看這王座誰來坐比較合适!”

說話間,她的目光猶如兩柄鋒利的刀子,不停劃割着三人的面皮。

三人暗暗心驚,沒想到太子甯雖然年少,面對三個人的氣場卻沒有弱半分,自己三人面對區區太子,居然有種直面黎王的感覺。

三人對視了一眼,他們自然是不敢坐上王座的,眼神交流之後,齊齊拱手拜下:“此番大案,事關邦交,吾等惶恐,請陛下出關,以做決斷!”

他們發聲的時候,皆運足了真氣,雖然不算刺耳,卻幾乎傳到了虒祁宮中所有人的耳朵裏。

聽到這個聲音,趙甯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這是她最不想聽到的答案。

在整個黎國,誰都不可能比她更清楚趙暨的情況。

趙氏王族數百年來少有的天才,天資卓絕且将燃血秘術修煉到了極緻,年方三十便突破至悟神境,比嬴越還要早一歲,他也是趙氏王族有史以來最接近聖人境的強者。

沒有人知道諸侯王突破聖人境會發生什麽事情,但百家之中,聖人和攏佑門生福澤衆生,諸侯王成爲聖人必定會使整個國家發生質變。

但作爲燃血的代價,趙暨壽命比往代黎王更短,可能就這幾年的事情了。

所以才這麽頻繁地閉關,最近一次更是一閉關就是一年多,若是再不能入聖……

燃血秘術是公開的秘密,但裏面的細節卻很少有外人道,隻有親身修煉的王室公子才能勉強推測。

“呵……”

趙甯看向趙契,眼神已是無比冰冷,她以前就覺得趙契無恥,卻沒想過他如此無恥。

甘當周王室傀儡也就罷了,如今更是串通魏家韓家,共謀自家基業。

“請陛下出關,以做決斷!”

三人又重複了一句。

趙甯反而平靜了下來,目光漠然地看着衆人:“吾年未舞象,便已監國!多年以來,朝堂上下,諸多事務,皆一人獨斷,從未出過纰漏!宵衣旰食,夙興夜寐,未負君恩!此乃太子之責,更是吾君父之眼光!

此案甚重不假,但諸卿認爲,區區一案,便能壓得過近年大黎所有的案子?

這才讓你們以爲,非陛下不可決斷?

還是說諸卿早已不滿本殿執政,早就不滿陛下眼光?”

一番話,擲地有聲。

在場三人都沒有想到,到現在趙甯都能如此铿锵有力地将這個要求駁斥回來。

這兩件事情,誰敢不滿?

便紛紛拜下:“臣不敢!”

趙甯重新坐回王位,目光漠然地看着幾個人:“既然如此,三位愛卿,還要陛下非出關不可麽?”

“臣不敢!”

三人齊齊應道,他們對視了一眼,被趙甯呵斥了一番,臉色都不是太好看,但他們眼神中,卻都閃爍着野心的火苗。

他們來這裏,不是爲了讓趙甯難看,而是爲了得到一個答案。

現在……這個答案已經出來了。

趙甯端坐在王位之上,舉手投足威儀棣棣,一顆心卻已經沉到了谷底,這次百家盛會,怕是不能平安辦下去了,放棄幻想,準備戰鬥。

她揮了揮手:“既然這樣,三位就回去吧,既然三位已經将此案交給了我,那我定然讓每一家都滿意!”

她特意咬重了“滿意”這兩個字,聽得三人一陣心驚肉跳。

看樣子,這場本來要和稀泥的案子,恐怕要朝最極端的方向走去了。

韓家的罪行,一個韓歇怕是壓不住。

魏桓對魏騰的放任,恐怕也要拿到明面。

還有平陵君那個掌握攝魂之術的門客……

三人的心都揪了一下,這次獲得答案的代價,好像有點大。

但隻要能達到目的,那一切就都能接受。

三人咬了咬牙:“臣告退!”

可就在這時。

“陛下駕到!”

此聲嘹亮,穿透力極強,短短一瞬便傳遍了整個绛城,讓所有人都忍不住一個激靈。

衆人循聲望去,一個身材高大意氣風發的中年男子,正大踏步走入宮殿之中,母儀天下的王後靜靜陪在他的身邊,讓所有人都不敢直視。

“陛下!”

三人吓了一跳,連忙拱手拜下,心口都是一陣突突,怎麽這麽快就出關了?

還是說,他早就出關了,趙甯剛才就是在詐他們!

趙甯心中狂喜,外表卻看不出絲毫驚訝,淡笑着從王座上站起,恭恭敬敬行了一禮:“父王!”

“哈哈哈!吾兒大才,真有孤年輕時的風範!”

趙暨哈哈大笑,旋即問道:“此事,你能否妥善處理?”

趙甯抿嘴笑道:“可以!兒臣打算……”

趙暨擺了擺手:“你既有自信,放手去辦就是,遲早是要獨當大任的人,不必跟孤商量?”

聽到這話,原本三人眼中的火苗瞬間就熄滅了,反倒是心中開始忐忑起來。

這……

趙暨面帶笑容:“魏卿韓卿的事情既然已經處理完了,那便回去歇息吧!”

兩人對視了一眼,隻能拜别。

“臣告退!”

他們的腳步很快,就跟逃跑一樣。

魏韓兩家底蘊都強成了這樣,卻還是不敢動手,不就是因爲曆代黎王強絕的實力與威勢麽?

看樣子,此次趙暨非但沒有閉死關,修爲反而更精進了幾分。

這個平陵君,這是把我們害慘了!

趙契也想跟他們一起走,但在趙暨的目光下,卻渾身僵硬,别說挪步了,就連呼吸都困難萬分。

兩個老臣走了以後,趙暨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聽聞你帶門客,要搜嬴無忌的魂?”

“兒臣,兒臣知罪!”

趙契再也不複之前雲淡風輕的模樣,立刻唯唯諾諾地拜下。

趙暨漠然掃視了他一眼:“此舉幾乎傾覆乾黎邦交,你當受何罰?”

“罰俸三年,仗刑一百!”

趙契臉上毫無血色。

“哼!”

趙暨冷哼一聲:“也虧你記得趙氏族規!攝魂雖是地煞七十二術之一,卻也是争議極大之法術。用之正,姑且還能容忍,用之邪,便是禍世之妖人,你說你那門客當受何罰?”

趙契根本不敢回答這個問題,哆哆嗦嗦道:“父王認爲當如何罰?”

趙暨冷哼一聲:“既是妖人,便斷手斷腳,沒收财産,驅逐出境吧!”

“父王!這……”

趙契慌了,他手下門客三千,個個都是奇人異士,不都是奔着前程和他的财力來的麽?

若隻是驅逐出境,尚且能夠接受。

可斷手斷腳,沒收财産,這讓其他門客怎麽看?

一個處理不好,自己府上的三千門客恐怕就散了。

趙暨冷然道:“你這是在質疑孤的決定?”

“不,不敢!”

“大黎律法,子罪可父償,門客之罪亦可主人來償。若你心疼此妖人門客,大可代其受過。反正斷手腳、征财産、離開大黎的人要有一個。可以是他,也可以是你,懂了麽?”

“懂,兒臣懂了!”

“下去吧!”

“是!”

趙契踉踉跄跄地離開了重黎殿,絲毫不複在文會上繪制治水圖時的意氣風發。

他離開之後,重黎殿中,便隻剩下了一家三口。

趙甯終于長舒了一口氣,看向趙暨時,眼眶都有些泛紅。

“父王,您終于出關了!”

“是啊!”

“那您這次閉關,有沒有突……”

“噗!”

一口鮮血噴出,趙暨原本氣完神足的模樣,頓時萎靡了下來。

如同狂風之下燎原的烈火,頃刻變成夜風中搖曳的燭火。

“父王!”

趙甯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扶住趙暨,隻覺得他體内法力極其紊亂,跟走火入魔差不了多少,一時之間心神大亂,剛找到的主心骨,就這麽忽然垮了。

“不礙事!隻是強行出關受了些傷而已,休養一晚上就好了!”

趙暨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忍不住多看自己女兒了一眼,暗暗歎了一口氣。

對于趙甯這個繼承人,他自然極爲滿意,縱觀天下局勢,能比她優秀的年輕人寥寥無幾。

這世上,誰能在舞勺之年,便能将朝政處理得井井有條。

不過畢竟還是個少年人,潛意識中還是将自己這個父王當成了靠山。

趙甯神色擔憂:“父王!您這次沖境……”

趙暨苦澀一笑:“聖人境豈是那麽好突破的?諸家夫子能心無雜念,感悟天地人倫,吾等君王想要放下牽絆,又豈會那麽簡單?嬴越之神通,終歸是他自己參悟出來的,旁人豈能輕易參悟……”

君王想要成聖,難度往往要比普通人更大。

這是亘古不變的規律,就算趙暨天賦再強,也很難免俗。

與乾王互通有無,交換神通感悟,已經是他最接近聖人境的一次,但終究還是失敗了。

趙甯神色擔憂:“其實根本不用急這一天,再閉關些時日,也許就參透了!您還是繼續閉關吧,畢竟隻剩下三年的時間……”

“命中無時,就算再努力也不會有用!何況,出關以後,再入關就難了,我又豈能将最後三年光陰白白浪費?”

趙暨搖頭笑了笑:“你母後既然喚我出關,就說明有件事比沖境更應該做!”

趙甯微微一怔,比沖境更重要的事情?

她知道,趙暨這次閉的近乎死關,隻有王後才被允許打斷他閉關。

而這個打斷的唯一條件就是,打破黎國僵局的希望。

趙甯轉過身,錯愕地看着王後:“母後……”

王後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們父女一個比一個拼命,老的恨不得把血都燃幹淨,小的爲了抓一根稻草,連王位都可以不要,既然你笃定嬴無忌是爲黎國改命之人,那我也隻能相信你啊!”

趙甯沉默了,還記得自己昨夜趕往飛魚衛之前,跟王後的争辯。

她要保住嬴無忌,王後極力阻止,她據理力争,最終還是以王後妥協告終。

沒想到……

趙暨臉色已經恢複了很多,笑道:“說說你的計劃吧!”

“是!”

趙甯點了點頭,便将她最近的想法條理分明地講了一遍。

與乾國聯姻,在軍事上壓制魏家。

和嬴無忌一起做生意,擴大王室财權。

建大黎學宮,借百家之勢,倒逼勳貴擠出官職,從而爲科舉變法鋪路。

前兩件事情都是穩紮穩打,第三件事屬實有些太冒險了,前些日子讓王後聽得直搖頭,但趙暨卻聽得眼中異彩連連。

趙甯問道:“父王!可行麽?”

“可以一試!”

趙暨眯了眯眼:“大黎局勢,絕非‘壓’一字能行!近幾代先王哪個是庸人?卻還不是越壓越壓不住!不流點血,遲早有一天大黎會被拖垮,今日之時局就是最好的例子!不過……有一點必須要考慮!”

趙甯趕緊道:“父王您說!”

趙暨目光遙遙地望向殿外:“此番行爲,利益受損的不止魏家韓家,得罪的是所有貴族,甚至在趙氏宗室中,也會激起極大的反彈,手段必須要婉轉一些。而且你登基在即,此事若由你來做,必然會影響你登基。”

趙甯有些急切:“那誰來……”

趙暨撫了撫胡子:“除了孤!還能有誰?”

“父王!”

趙甯有些急了。

趙暨微微笑道:“正好隻剩三年壽元,我這一把老骨頭若不多替你擋些東西,豈不是太虧了?宗室的那些人,孤能震住,那些貴族,孤也敢得罪!他們能做什麽?最多就是暗地裏罵孤一句暴君!”

“父王……”

趙甯有些觸動,心裏也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隻能點頭道:“那好!那兒臣便閉關沖擊一品靈胎了!”

“閉關?閉什麽關?”

趙暨望了她一眼,有些感慨道:“你從小便困在奏折堆裏,除了政務就是修煉,見不到更廣闊的天地,你拿什麽沖擊一品靈胎?孤看你胎化易形已經大成,還是趁着百家盛會出去玩玩吧,說不定偶有感悟就突破了,孤就對外宣稱你閉關了,省得變法連累到你!”

“是!”

趙甯鮮有地露出了輕松的笑意,百家盛會,她的确挺想以“趙淩”的身份放松放松。

“對了父王,還有一些事情!”

既然要放松放松,今天自然要把事情講完,接着她就把羅偃、李采潭和嬴無忌聯姻對象的問題說了一遍。

“羅偃……”

趙暨神色有些凝重:“終究是老了,現在爲我教都能滲透進他身邊了。李采潭暫時不用動,明日我且将羅偃傳喚過來,看看情況究竟如何。至于嬴無忌……還真有些難處理!”

他太清楚自己那些女兒的德行了,就算臨時封一個長公主,都感覺有些像忽悠人。

隻能明日将嬴無忌叫來問一下他有沒有心儀的公主,實在不行直接讓他挑一個,畢竟自己那些女兒,容貌還是相當好看的。

……

夜已經深了。

飛魚衛内院卻還是燈火通明。

“你好好在這裏養傷吧,我今晚去隔壁住!”

花朝站起身,俏臉有些暈紅。

畢竟嬴無忌身上傷太多,除了一條短褲什麽都不能穿,雖然紗布包着他大部分肌膚,卻還是會給人一種衣衫褴褛的感覺。

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着實有些羞人。

“别啊!李瓶兒的故事才剛剛講了一個開頭。”

“明天再講吧!”

不提李瓶兒還好,一提李瓶兒,花朝更想走了。

其實給嬴無忌塗上藥之後,她就想趕緊離開的,生怕這裏的氣氛把自己困住。

卻不曾想,嬴無忌非要跟她探讨戲本。

說起戲本,花朝又舍不得走了。

結果她就聽了一個章回的金瓶梅,雖說還沒有什麽露骨的戲份,但她已經隐隐感覺到了不對,畢竟嬴無忌總是寫那些不害臊的東西。

“花朝姐……”

“明天再講!小柳也傷得厲害,一直在嘔吐,我得去照顧她!”

“好吧!”

見花朝态度堅決,嬴無忌隻能點了點頭。

這小柳倒也算忠心,一直護花朝到最後一刻,如果她真的遭遇不測,或者在花朝面前被魏騰那王八蛋……

花朝肯定會愧疚一輩子。

還好,隻是有些嘔吐而已,而且這嘔吐是因爲腦震蕩。

望着花朝離開,嬴無忌萬分不舍。

卻不曾想,花朝把房門打開之後,卻站在了原地,沒有出門。

“莫非……”

嬴無忌坐直了身體。

卻見門外站着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千戶。

花朝行了一個禮:“巫千戶!”

嬴無忌嘴角抽了抽:“巫千戶!我身上的上剛包紮好,你不會就想把我送到獄中吧?”

老實說,他隻知道姬肅背鍋了,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但有姬肅背鍋還有些不夠,如果隻有他,自己肯定還要承擔一部分責任,被趕回乾國不太可能,但懲罰大概率是逃不掉的,無非就是會不會傷筋動骨的區别。

巫霜序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隻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你們可以回家了!”

“哈?”

“什麽?”

兩個人都愣了一下,這就直接可以回家了?

嬴無忌有些不敢相信:“回家之前,難道不需要打闆子,繳罰金啥的?”

巫霜序搖了搖頭:“不必!韓歇已經承認,是他指使姬肅陷害的你,你最終選擇強殺魏騰,也是韓歇用毒氣讓你神智失控。”

“毒氣,什麽毒氣?”

“韓歇也跟這件事有關?”

“這特麽什麽情況?”

老實說,嬴無忌聽得有些蛋疼,我中毒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巫霜序搖了搖頭,便把今日的事情大緻講了一遍。

花朝聽得神色有些複雜,沒想到羅偃居然真的力保嬴無忌了。

嬴無忌聽完以後,也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兒,不過他還是問道:“所以這毒氣,是韓歇自己放的,還是有人操控着他的手放的?”

“這誰知道?”

巫霜序抿了抿嘴:“人都已經死了,他說是自己放的,就是他放的呗!”

“行吧!”

嬴無忌笑了笑,這下自己身上一點污點都沒有了,他也猜出了暗中操作之人的身份。

向巫霜序拱手道謝,他便去另外一個屋扶起小柳,跟花朝三個人一起離開了飛魚衛。

雖說大半夜的,留在這裏養傷更好。

但這裏畢竟不是家。

出了飛魚衛的大門,嬴無忌還以爲要走着回家,卻不曾想已經有馬車在候着了。

吳丹瞅見嬴無忌出來,眼眶都要紅了,拎着鐵管就沖過來了:“烏雞哥!你特娘的快吓死我了!”

說着,就給了嬴無忌一個熊抱。

嬴無忌疼得呲牙咧嘴:“裂開了,我要裂開了!”

“你什麽裂開了?”

“我特麽傷口裂開了!”

“……”

吳丹這才把嬴無忌放開。

嬴無忌瞅着他手裏的鐵管,有些疑惑:“這玩意兒是什麽?”

“煙花!”

吳丹哼了一聲,又補充了一句:“能炸死人的煙花,胎蛻境保準傷筋動骨,我尋思羅偃那老匹夫再針對你,我就給他來一下子!雖然他是胎蛻境,但身體虛的要命,保準他原地升天。”

嬴無忌下意識抓住花朝的手腕,咧了咧嘴道:“别了吧,人羅偃這次總歸是幫我了。”

翟雲笑呵呵道:“說起來羅相這個人,雖然晚年倒在了溫柔鄉當中,但其實一直都算勤政愛民恪守忠義,這種事情不可能想不明白的。白天要不是我攔着,吳丹這貨說不定真會犯渾。”

“嗯!”

嬴無忌點了點頭,旋即沖馬車旁的十三爺和公孫棣拱了拱手:“十三爺,公孫大人,這次多謝了!”

十三爺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看起來相當高冷。

公孫棣臉上帶着客套的笑容:“公子乃大乾王族,怎能在異鄉遭受他人之辱?換作任何一個乾國人,都會替公子說話的!”

這小老弟雖然是嬴無缺狗東西那邊的人,但爲人還算正直,能處。

十三爺拍了拍嬴無忌的肩膀:“别愣着了,快回家吧!”

“嗯!”

嬴無忌點了點頭,便在幾個人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馬車辘辘前行,并沒有趕往乾國使館,還是回了尚墨書局。

下馬車的時候,公孫棣忍不住說道:“公子!你是使館最高話事人,商印也回到了你手中,還是住在使館爲好!”

“不必,在這裏住着自在。”

“也好!”

公孫棣沒有強求,隻是拱了拱手道:“既然公子已經回家,那我就先告退了!”

十三爺沒有跟他一起走:“你先回去吧,我有事情給公子說。”

“是!”

目送公孫棣離開,嬴無忌多看了十三爺一眼,沒有多說便直接回了後院。

把翟雲和吳丹打發走,又把花朝和小柳安置好,他回到了院子中。

十三爺正坐在石凳上,眉頭微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十三爺,找我有事?”

嬴無忌笑着坐到他對面,平時十三爺根本不會離開使館,今日留在這裏,自然是有事情要說。

十三爺點了點頭,望向其中一個房間:“那個小丫頭要突破了?”

嬴無忌笑道:“精氣神三重十一層,倒是都已經接近圓滿,但想要突破,還是需要機緣,多少人天才都倒在了這一步。”

老實說,白芷修爲提升的速度讓人害怕。

她以往的主業就是當侍女,打水、做飯……除了陪床什麽都幹,修煉都不知道是從哪擠出來的時間。

但就這麽搞,修爲還是不聲不響地到達了三重十一層,這才閉關多長的時間,三重十一層就都圓滿了。

這特麽是什麽怪物?

嬴無忌對她極其看重,所以這段時間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都嚴禁任何人打擾她。

不過想要突破十二層,還是得看機緣。

十三爺笑了笑:“你母族倒是舍得!”

“嗯?”

嬴無忌挑了挑眉毛,他知道白芷是自己母族派遣過來的,但卻不知道白芷的來曆。

聽這意思,十三爺好像知道。

他頓時來了興趣:“十三爺,細嗦!”

十三爺眼睛微眯:“今天你不在内廳,内廳的情況,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知道一些,聽巫霜序講過。”

“那就好!”

十三爺似笑非笑道:“那你可還記得,姬肅是用什麽操控魏騰精神的?”

“貓女?”

嬴無忌打了一個激靈,這種妖精養殖可是有名的黑産,吸收馥郁精純的妖氣,不僅對身體大有裨益,還有可能在胎蛻境覺醒妖族的本命法術。

這……

他激動了起來:“你的意思說,白芷也是貓女?”

十三爺搖了搖頭:“她跟那些貓女自然不一樣,若尋常小妖,便有如此強大的修煉天賦,這世界恐怕早就亂了。具體是什麽妖我也不太清楚,”

“這麽說,我家白芷很牛逼了?”

“她的父母,至少是大妖,不然她以妖身修人族功法,修爲進境不可能這麽快。一開始她住在使館的時候,我隻是懷疑,畢竟三重十一層算不得驚豔,但現在……”

“别整那些沒用的!”

嬴無忌有些興奮,雙眼之中充滿了求知欲:“我現在隻想知道她是什麽妖,有尾巴沒有。”

十三爺噎了一下,看向他的目光中滿滿都是鄙夷:“我怎麽知道?她脫胎太成功,尋常人根本看不出來,不然她在這裏明目張膽修煉這麽久,早就被人抓走了。”

他拍了拍嬴無忌的肩膀:“你們母族把她給你,自然是希望你用來采補,改善體質,所以說一定不要浪費。另外有一點必須提醒你,這種被馴化的妖,就算脫胎再成功,突破胎蛻境的時候也會恢複妖身。屆時,一旦妖氣逸散,必定人人得而誅之。”

嬴無忌心裏一咯噔:“那可怎麽辦,總不能一輩子不突破胎蛻境吧?妖氣能不能壓下去?”

十三爺點頭道:“自然能!人之所以有别于妖,便是因爲教化,諸子百家便是教化萬民之絕學,這世上唯一能中和妖氣的,便隻有百家氣運。想要不被人看出任何破綻,至少要有三道氣運,鎮住妖身、妖氣、妖靈,若是功成,便能擁有修成妖仙的資質。”

“這樣……”

嬴無忌若有所思,他自己有外挂,其實并不是特别需要百家氣運,最多也就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

不過這次百家盛會,既然是奔着碰瓷去的,百家氣運确實也能争一争。

在他的預想之中,就是幫身邊的人尋求突破的機會,這麽一看……剛好!

十三爺站起了身:“言盡于此!隻能說這次百家盛會不會太平,我不是特别建議你去冒險,畢竟你母族把她送來的初衷,隻是爲了讓你采補而已。”

說罷,他便直接離開了書局。

不知爲何,嬴無忌看着他的背影,好像有些落寞。

嘶……這十三爺,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嬴無忌托着下巴沉思,他口口聲聲說隻是爲了采補,卻明裏暗裏提醒自己百家氣運,爲白芷以後的修煉道路指明方向。

所以,十三爺爲什麽希望一個妖過得好?

有故事啊!

不過争百家氣運的事,的确有些迫在眉睫了。

當然,嬴無忌隻是想讓白芷過得好。

而不是因爲他是福瑞控。

絕對不是!

正在這時。

吱呀……

門開了。

白芷迷迷糊糊地走了出來,居然恰好出關了,她有些沮喪道:“公子!我還是沒有突破十二層!”

嬴無忌上前,抹了抹她的腦袋,溫聲安慰道:“不妨事!遲早有一天會突破的!乖,讓公子看看你!”

“啊?”

白芷忽然臉蛋紅了紅,公子這麽想我麽?

她咬了咬嘴唇:“公子想看的話,就多看一會兒吧!”

“不看了!”

“啊?爲什麽?”

“沒什麽!先睡覺了!”

嬴無忌直接溜回了自己的房間,沒看到尾巴,失望,生氣,哭唧唧……

等等!

白芷究竟是什麽妖,這麽傻乎乎的,該不會是豬精女孩吧?

……

翌日清晨。

嬴無忌睡得正香,就被一雙小手給搖醒了。

白芷聲音清脆:“公子!公子!門外有人求見!”

嬴無忌不耐煩道:“誰啊?”

“她說是相府花婉秋!”

“艹!”

~~~~~

下一章,給我最喜愛的姬肅一個轟轟烈烈的退場。

筆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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