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醫院裏面亂成一團糟,我覺得作爲這件事情的主角的,舒雅應該回醫院去。”
他又自然的站在了道德制高點的理中客位置,勸着舒雅。
舒雅淡淡的瞧着他:“我暫時不回去。”
她的态度堅決,根本沒有半點畏懼對方的意思。
好像無論這個工作人員怎麽做,她今天都不可能害怕,然後按照他說的去鎮上的那個醫院,站在媒體的面前,任由他們在那裏捏造事實。
那工作人員略略有點尴尬,沒想到舒雅的态度這麽明确堅決,好像自己說什麽都沒多大的用似得。
他想了一下,便又繼續說道:“是這樣的,你也知道你的事情,導緻我們節目組現在停止錄制了,這已經給節目組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同時也影響了影帝影後他們的日程安排,你作爲此次的罪魁禍首,你真的沒有一點點忏悔嗎?”
這話說完,他身後的其他工作人員也跟着附和道:“對啊,而且現在咱們的制片人陳默老師一個人在那邊撐着,所有的記者還有歌後的父母,也都由陳默老師一個人安撫,你問問你的良心……确定沒什麽多餘的想法嗎?”
他們所有人都盯着舒雅,想用氣勢來壓倒舒雅,然後讓舒雅給出一個結果來。
當然,這個結果還得是他們所有人都想要的那個結果。
然後他們再拿着這個成果去謝忠那兒邀功,畢竟這個節目是謝忠那邊投資的!他們的大部分工資,都是謝忠那邊投過來的!
想到這些,他們的心情又激動了不少,更加的确定要靠着自己的能力,讓舒雅趕緊去鎮上醫院。
這裏的節目組工作人員的想法基本是一緻的。
舒雅站了起來,淡淡的瞧着他們:“你們是聽不懂人話嗎?關于歌後的事情,我已經報警了,如果有什麽疑問的話,可以直接去警察局問,在我這裏,找我的麻煩,耽誤我正常生活,你們這行爲已經是屬于犯法了。”
她一字一句說的清楚,铿锵有力。
并且明确的讓他們知道,她并不是一個好惹的軟柿子。
她不可能就這麽站在這裏,任由他們欺負!
節目組的人并未被舒雅的話駭到:“如果是随便一個人的話,我們肯定會想着,不能耽誤别人的正常生活,但是你不一樣,你已經耽誤了别人的正常生活,還不承認!”
那人嘲諷一聲:“做藝人,在這個圈子裏面混,人品最重要,可是你好像沒有人品可言。”
舒雅:“……”
她抿唇,手也死死地捏緊。
這些話,對于她來說,并不是什麽好聽的話,并且還像是刀子似得紮在她心上。
舒雅深吸口氣,程年将她手拉着,随後站了起來,往那些人說道:“無論她做了什麽,你們都沒資格在這兒評判,給她定罪,要定罪的話,自然有警方,完全不需要你們的摻和。”
他神色冷淡。
剛才在舒雅跟他們對峙的時候,他給周鵬那邊打了個電話,讓帶人過葛村來。
今天晚上,絕對不會平靜!
這些工作人員已經找到了這裏,就算他們現在離開,一無所獲,但過不了多久,絕對會帶着其他人一起過來。
比如那些持證上崗的記者,再比如歌後的父母。
這些人,無論是哪一個出現在這裏,都會對舒雅造成極大的騷擾。
所以必須要周勝他們過來,确保舒雅的安全。
“程醫生,您作爲一個醫生,本來就是救死扶傷的,現在這麽維護舒雅,完全是有失偏頗,您完全不考慮受害者嗎?”
那工作人員又特地開始質問程年。
程年沒理他們,隻是跟舒雅說道:“走了。”
“嗯。”舒雅應了聲,對程年的決定非常贊同。
這些人,根本不配他們在這裏跟他們浪費口舌。
說再多的話,他們根本都聽不進去。
而那些人見程年要帶着舒雅離開,立即過來想抓住舒雅的手臂,原本一直沉默的村長站了起來,攔在他面前。
“這位小夥子,你這就太過分了,他們都說了,這事兒有警察做定奪,你是個什麽身份,有什麽資格來找他們麻煩?”
“就是!”
“就是!”
因爲村長站了起來,村裏的人也都紛紛站起來,開始附和着。
他們自然會站在舒雅這邊。
因爲在他們心裏,舒雅就是一個幫助了他們村子的貴人,他們自然是知恩圖報的,不是忘恩負義之輩,所以要幫助舒雅!
因爲這村子裏還是有些人,節目組來的人,雖然開了兩輛車,也不過八九個,要是真跟這些村民硬剛的話,他們也隻有劣勢。
在合計之後,他們選擇了留下兩個人盯住舒雅跟程年,而其他的人則是給醫院那邊的陳默打電話,讓陳默告訴那些記者,到這邊來逮人。
打過電話之後,他們則是去拿了歌後留在這裏的符箓回了醫院。
那兩個被留下的人,被村民盯得有點害怕,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兩步。
村長開口:“你們都是傻子嗎?有沒有考慮過,當時隻有舒雅跟歌後兩個人在一起,但凡歌後出了什麽問題,大家都會懷疑到舒雅身上,所以……舒雅爲什麽要傷害歌後,給自己找麻煩?”
“并且,歌後親口承認過了?說是舒雅推得她?我看過很多報道,歌後好像都沒有承認過這事兒,全部都是媒體的扭曲解讀。”
村長冷哼一聲:“你們一個個的,跟那些殺人不見血的鍵盤俠有什麽區别?”
這話一出,那兩個人表情古怪,也不敢出聲。
不止是因爲村長的話戳到他們心窩子了,更是因爲這村子裏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将他們兩個圍了起來。
一時間,他們甚至是有種錯覺,如果不早點認錯,早點離開這裏的話,他們會被這個村子裏的人給活活打死,然後藏起來……
甚至在腦子裏腦補出了一個陰謀大案的劇情。
舒雅瞧着他們,隻稍稍挑眉,程年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心,低聲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