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在一起等死?”舒雅終于有點不太耐煩了。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好像在變差。
所以剛才那條蛇……有毒?
有了這個認知之後舒雅皺了眉,臉都沉了不少。
如果救這個小歌後的代價是去死,她不會這麽選。
她隻會在不傷害自己的前提之下幫小歌後脫離危險,把自己置于危險,她拒絕。
“不、不是……”歌後想辯解,可是好像又找不到什麽辯解的話來,隻得委屈的低着頭。
舒雅歎了口氣:“我被蛇咬了,剛才那條蛇有毒,現在我精神不太好。我們兩個都在這裏的話,隻能等死。那蛇咬了我,待會兒找到機會了應該也會來攻擊你。”
她的這一連串解釋之後,歌後臉上浮現出了不确信。
但是舒雅的态度很堅決,她就知道自己好像必須得這麽做了。
不然的話,她們可能真的都得死在這裏。
歌後咬咬牙:“那、那我走了……”
“嗯,盡量小心。腳下摸索之後确定安全再下腳,慢一點也沒關系。”舒雅跟歌後說道。
歌後點頭應了聲,便努力給自己勇氣,勇敢的摸索着離開。
知道歌後離開之後舒雅才勉強松了口氣。
按照道理節目組他們至少後半夜也能找到她們這兒來,但是她好像等不到後半夜那麽久了……
舒雅在期待着歌後跟節目組的人聯系上,讓他們來這裏來找她們。
但是歌後那邊突然傳來一聲驚叫,随後就是人滾下山坡的聲音。
“你怎麽了?!”舒雅瞳孔猛然一縮,急切的問道。
歌後沒有回答,還在驚叫害怕。
舒雅着急想過去,可是看不到隻能一步步踩着草地試探着走過去。
山上的叫聲還在繼續:“舒雅!小歌後!舒雅!”
舒雅急的不行:“來人!救命!救命!”
“舒雅嗚嗚嗚舒雅救救我嗚嗚……”歌後害怕的叫着她,聲音時不時的出現被打斷。
“來人啊!救命啊!”舒雅慌張的聲嘶力竭的大聲喊着,可是根本沒有人回複。
一直過了很久,山上的人才逐漸找到這邊來。
電筒的光芒也越來越近,舒雅的嗓子都啞了,一道光往這邊打了過來。她連忙借着那光芒去找歌後。
可是根本找不到。
她立即往電筒那邊說道:“救她救她!她好久都沒出聲了。”
舒雅的聲音也在顫抖着。
她害怕了,害怕歌後因爲聽信自己的話,去那邊找石頭跟節目組打招呼,然後摔下懸崖喪命。
這絕對不行!
舒雅心理壓力大的不行。
節目組聽到這邊有聲音,也注意到了舒雅,趕緊叫着:“舒雅小歌後是你們嗎?你們站在那兒别動,我們馬上過來。”
一陣緊急叫聲之後,有匆匆過來的腳步聲。
一個電筒的光照的飛快,舒雅沒有轉頭:“她掉下去了,我不知道掉哪兒了……”
“别怕。”程年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着一陣安撫:“節目組的人過來了,他們會處理好。”
舒雅蓦地擡頭,瞧見程年時,他清冷的臉上有細微的汗珠,好像已經找了她很久,現在累的不行。
程年伸手輕拍着她的後背:“沒事了。”
他像是在安慰她,更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下一刻她便被他緊緊抱住,舒雅甚至覺得他快要将自己揉進身體裏。
原本她準備跟他說,讓他也幫忙去找歌後,可是自己的腦袋忽然一暈直接倒在了她身上。
感受到不同的重量,舒雅好像整個人都壓在了他身上,程年意識到了不對勁,立即将她扶起來:“舒雅?!”
沒有回答,用電筒照着她,她雙目緊閉,臉色跟嘴唇都是蒼白的。
他意識到問題不是這麽簡單,立即将她抱起,走過節目組的人身邊時,節目組的人問了句:“小歌後呢?她們沒在一起嗎?”
“不知道。她暈倒了,我帶她去醫院!”程年跟他們說了句,就飛快的帶着舒雅離開。
程年匆匆下山後,去節目組那邊開走了自己的車,帶舒雅去了最近的鎮上醫院。
所幸這個醫院裏面的醫生也還不錯,他們給舒雅檢查了一下,發現她手被毒蛇咬了,立即給她做了全面的檢查。
“抗蛇毒血清!”醫生趕緊跟周圍的人說道。
周圍的人趕緊應了聲,飛快的去找存放在醫院的血清。
按道理他們鎮上醫院這個級别是不配蛇毒血清這種東西的,但在幾年前有人上山被蛇咬了之後,去市區需要四個小時,導緻人死了,後面應大家的要求,這鎮上配備了少量的抗蛇毒血清,以備不時之需。
直到抗蛇毒血清注射後,那些醫生再對舒雅進行診治後,大家才松了口氣,跟程年說道:“這位先生去繳費吧,基本上問題不大了。”
舒雅還在輸液,雖然沒醒過來但問題不大。
程年颔首:“嗯。”
等他去繳費過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
節目組那邊他打了個電話,詢問他現在舒雅的情況。
他回了句:“無大礙了。”
“你們是在鎮上的醫院嗎?小歌後摔進草叢了,現在也是昏迷狀态,我們馬上也要帶小歌後過來。”陳默順道給程年說了聲歌後現在的情況。
“嗯。”程年應了聲,挂斷了電話。
他們到醫院來與他無關。
現在他隻關注舒雅的安全情況。
随着時間過去,舒雅輸液瓶裏面輸完了,他滑動将輸液管的流動隔住,按了旁邊的呼叫鈴。
可是呼叫了好半天都沒有反應。
程年皺眉出了這病房,外面的走廊裏急匆匆的是護士跟醫生,還有主人級别的在打電話:“對對對,我們這邊剛來了一個情況特别危急的病人,聽說是在山上摔了一跤,然後腦袋摔到了部分,現在在休克階段。”
聽到這主任的話,程年眸色微動。
聽節目組的人說,舒雅當時是跟歌後在一起去找鞋子的。所以按照道理,歌後摔跤的時候其實也是跟舒雅在一起……
程年立即往那主任過去:“具體怎麽回事,病人現在在哪兒?”
跟舒雅在一起的人不能出事,如果出事的話不單單是舒雅會自責,同時這個網絡發達的世界,絕對會把一切罪過怪在舒雅身上,然後就是各種網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