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年則是趁機将舒雅帶走。
這個地方,很危險。
這些記者們,一擁而上,如果不注意的話,容易造成踩踏事故。
程年将舒雅護的好好的。
等到了一邊的車上後,他才回了自己的駕駛位。
舒雅往他瞧了瞧,抿唇半晌, 才開口道:“剛才那些記者們,把我們的照片拍到了,依照我們剛才對他們的态度,指不定會寫出什麽文章來。”
“問題不大。”程年說的随意,他開動了車子:“他們愛怎麽寫怎麽寫,能不能發的出去,就不一定了。”
即使是到最後,他的語調也是輕描淡寫的。
仿佛那就不是一件值得煩惱的事情。
可舒雅是見識過網上那些人的鍵盤攻擊力。
随随便便,就能讓人破防。
當然,她以前看見那些對她不友好的評論,她基本上都是不看,選擇一鍵忽視。
舒雅沒出聲,等回到酒店之後,她發現自己房間的茶幾上放了一個紅色的禮簿單子,上面是燙金的兩個大字“聘禮”。
程年走了過去,将那禮簿單子拿起到了舒雅這邊:“你先看看,如果有什麽問題的話,随時告訴我。”
“這……”舒雅有點猶豫,畢竟這個是程年要給蘇家的聘禮,她自己在這兒謀劃,好像不太好。
程年将她手拉着,到一邊的沙發坐下。
“我怕我有考慮不周的地方, 總不能到時候讓外婆他們覺得我不靠譜,覺得她的外孫女到我那裏隻能吃苦受委屈。”
他的聲音不大,語調中帶着幾分調笑。
舒雅的臉有點紅。
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她翻開禮簿,第一頁全部是全部是價值幾個億的一些珠寶,甚至還是有十幾個億的珠寶,基本上都是全球珍品孤版。
同時還有一些從佛教起源地那邊運送過來的佛像,運費加上這個佛像的費用,也有幾十億的價值。
舒雅越翻越震驚。
她沒想到,有錢人家竟然可以這麽豪。
之前蘇家給她送的那些嫁妝,她以爲是天價,以爲沒人能超得過。
可現在看到程年的這些東西……她發現自己是孤陋寡聞了。
有些錢買的東西,是可以明面上就能看出來價值的。有些錢買的東西……她屬實是覺得肉疼。
比如這些珠寶。
如果是一份的話,她還可以理解,買一個好東西用用。
但是買這麽多……
那個佛像,她以爲隻有一個,結果還有個天價舍利子。
她一頁一頁的翻下來,對于程年的财力有了新的定義。
看完之後,她擡頭往程年望着,神色複雜:“買這些東西,程醫生花了多少錢?現在程醫生的口袋空了嗎?”
“沒有。”程年挑眉:“我沒太算,周鵬他們那邊大概會有個清單發票之類,還有你放心, 你老公的口袋, 永遠不會空。”
舒雅好半天才将自己震驚的情緒給壓下去。
有錢人, 果然是壕無人性!
“你舅舅跟蘇芒還有那個蘇瑩, 那個小姑娘,他們喜歡什麽東西?我這裏面,沒有專門針對他們的禮物。”程年蓦地又問着舒雅。
舒雅偏頭,驚愕無比:“你還準備買?”
“我給外婆買了禮物,總該給舅舅他們這些也買禮物,不然不合規矩。好歹是求親。”他仔細的思考着。
舒雅不太懂這些,她沉默了。
程年說道:“這幾天時間,我該提前了解一下。”
他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之前在a市那邊處理事情,處理的太久,每天太忙了,都忘了這事兒,暫時等後天再去蘇家提親吧。”
“嗯?”舒雅疑惑的瞧着程年,爲什麽她覺得程年好像準備今天就去蘇家求婚,但是因爲東西未準備充足,所以暫時擱置了。
他見舒雅瞧着自己,無奈道:“今天辛苦了,先休息,我出去一趟。”
“其實不用那麽麻煩……”舒雅想留住程年,可是越到後面聲音越小。
程年本身就做足了準備,想這次去蘇家求婚風風光光,她叫他也沒什麽用。
算了。
有錢人的攀比,她暫時也不參與了。
舒雅去洗了個澡,準備休息的時候,發現自己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是王院長那邊發過來的:舒雅,你還在官台大樓嗎?這邊有個人說想見見你。
有人想見她?
舒雅倒不是很驚訝,畢竟想見她找她要簽名的人很多。
她驚訝的是,這次想見她的人,竟然由王院長親自搭橋介紹給她。
王院長再發了個信息:我可以帶他來見你嗎?
舒雅回了消息:我回酒店了,下次見吧。
王院長:行吧。
王院長:我給你推個他的微信,你們先加個好友?
舒雅皺眉,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在她說下次見面後,王院長還堅持不懈的給她推微信,說明這個人,王院長特别希望她見。
可京都舞劇院暫時不需要名利,在國外也有了一定的聲譽,在國内的話今天的演出過後,也會有人注意到他們舞團。
爲什麽還要她去加人微信?
難道說,這個人想要合作,但是王院長不好做決定,而這個人正好又想見見自己談談再說?
舒雅想清楚後,問了王院長他們所在的地方,然後發了個:我馬上過來。
随後穿了寬松的T恤,找了個墨鏡戴着,穿着跟自己在舞台上演出截然不同風格的衣服,才去了是他們約定的地方。
還好,沒在官台大樓。
而是在大樓旁邊的咖啡館。
舒雅進去之後,有很多人都往她看來。
“舒雅?那是舒雅!”
“快,快找她簽個名,剛才我在電視上看到她了,跳的那個離騷簡直是完美。”
瞬間這些人都躁動起來。
舒雅:“……”
她忽然就覺得,自己戴的這個墨鏡毫無意義。
分明已經遮住半張臉了,竟然還能被認出來。
在他們靠近之前,她直接摘下墨鏡:“我不是舒雅,你們怎麽都認錯人?剛才在外面,也有人把我誤認爲舒雅,我沒有自己的名字嗎?”
她佯裝生氣,質問着這些人:“她就跳個舞火了,我這種跟她長得像的人都得遭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