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張玫的表情還有幾分扭曲。
旁邊的伴舞有點害怕，沒想到張玫會露出這樣可怕的表情。
張玫蓦地往旁邊的她看了一眼：“今天這事兒，你最好不要到處跟人說，我們兩個是在一起的，我拍這個照片，我到時候完全可以拉你墊背。”
那伴舞聽到這樣說, 瞬間害怕起來。
張玫這個威脅，屬實是讓她恐懼。
要知道，這事兒如果暴露，然後還被人覺得跟自己有關的話……那她舞蹈生涯肯定也所剩無幾了。
她趕緊搖頭：“不會的，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舒雅跟蘇芒分開後，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洗漱之後, 她翻了一眼自己的手機。
原本有點期待程年給她發消息過來，可是翻了一下, 沒有微信消息，沒有短信，也沒有電話。
甚至沒問一句，她到了京都沒有。
說不失落是假的。
但很快，她又開始說服自己。
程年本來就很忙，之前他們都在a市的時候，他每天忙的不行，半夜才休息，早上又很早起床離開。
今天本來他就陪着自己耽擱了不少時間，所以後面一直很忙，忙到沒空給她發消息也是正常的。
舒雅在心底安慰着自己。
第二天一早，她便收拾好，去了京都舞劇院總部練舞的地方。
她的聲明在外，之前一直在a市那邊工作，就上次她來京都舞劇院這邊表演過一次蘭陵王入陣曲，一些舞團的成員認出了她。
然後找她要了簽名。
當時簽名到一半時, 有很多人沒拿到簽名，舒雅就有事跟王院長離開。
所以現在舒雅來了，在她的練舞室那邊，已經有很多人把那塊地方圍的水洩不通。
除了京都舞劇院這邊的一些工作人員，還有一些工作人員的親戚朋友，但凡是喜歡華夏古典舞的，都往這邊來了。
他們手裏拿着本子，匆匆想找舒雅要簽名。
王院長在裏面維持秩序。
“大家别擠，舒雅這一次會在京都待上一個多月，應對端午節的直播演出，大家有想簽名的，或者什麽的，都排隊慢慢來。”
“還有，舒雅還沒到這邊，大家擠在這裏也沒用。”
“我的意思是，大家先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等舒雅來了，我們這邊會跟她商量一下，讓她到大家的工位附近給大家簽名。”
“作爲各位工作人員的親人朋友的，有需要簽名什麽的, 可以讓京都舞劇院這邊的工作人員幫忙找舒雅說簽。”
王院長大着聲音，跟大家說着, 生怕大家沒有聽到他的話。
因爲舒雅來這裏, 導緻京都舞劇院現在太過火爆。
這麽一個練舞的地方，本來京都總部這邊修的就比較大，可是基本上被擠滿了人。
這對舒雅後面的練舞也有點不太方便。
周圍的人并未因爲王院長的話有任何的改變，反而是更加激動的擠到一起。
勢必要找舒雅要個簽名出來。
舒雅見狀，也不由得皺了眉。
像這樣的場景，她着實是不太适應。
幸好她現在還在外面，如果到裏面的話……她感覺自己得被擠成一個肉餅！
見沒人注意到她，她稍微遮擋了一下自己，默默地退了出去。
到外面之後，她給王院長打了個電話。
王院長接到她電話的時候，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得：“舒雅，你什麽時候過來？這邊好多喜歡你舞蹈的人，想找你要簽名呢。”
舒雅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她當然知道，京都舞劇院總部裏面，圍了好多人找她要簽名。
不然的話，她也不至于現在悄悄跑出來，然後到外面打電話，找王院長幫忙想個辦法，把那些要簽名的人全部請走。
“我剛才到裏面看了一下，那麽多人圍在那裏，我進不去，并且進去的話，也不能正常排練。”舒雅同王院長說道。
王院長皺眉，往這些強勢想在這裏等着舒雅的人看了一眼：“那要不，你們暫時換個地方排練吧，這邊，圍了這麽多人，你過來也沒用。”
“也行。”舒雅應了聲，倒是不排斥。
因爲這裏本來就有這麽多的人，就算不換地方，也得好久才能把那些人疏散開。
況且，今天疏散開了，明天也不一定疏散的開。
今天是這京都舞劇院裏面的工作人員，還有他們的親友，明天指不定是親友的親友。
這不算是舒雅自戀，而是她之前就火出了古典舞這個圈子。
在很早前，程郁南的那個選女團的綜藝裏面，她也算是綜藝女星火了一把。
雖然她因爲對娛樂圈沒興趣，一直沒參加其他的綜藝節目邀請，但能記住她的人還是很多的。
同時，喜歡古典舞的人也不少。
王院長見舒雅同意了，便說道：“那你們今天先回去休息，等消息，等我這邊處理好了，我會把排練的地址發給你們。”
“好。”舒雅答應的爽快。
可王院長那邊，排隊在前面的人不樂意了。
“王院長，我們在這裏等了舒雅這麽久，你竟然要重新給她們找排練的地址？”
“我知道她來京都舞劇院的消息後，早上三點多就等着這邊開門上班，排在最前面，就想跟舒雅擁抱一下，要個簽名呢。”
“對啊，我也是早上三點多就來了！”
“我們都起的那麽早，就爲了來看舒雅，要個簽名，現在竟然給舒雅打電話，讓她别來了。”
“王院長，我們好歹是京都舞劇院的員工，您這樣對我們，我們怎麽可能有動力繼續努力工作！”
他們的情緒來的很快，瞬間已是抱怨紛紛。
臉色都很難看。
王院長心底也清楚，這些抱怨的人太多了。
他必須得解決一下。
不然的話，他這京都舞劇院這邊勢必會發生一些暴動。
他想了一下，随後說道：“大家先冷靜，舒雅端午需要到官台直播舞蹈。”
“現在他們剛從a市過來，就着急排練，說明時間很趕，如果我們大家現在還去打擾他們排練的話，是不是不太合适？”
王院長見他們依舊氣勢洶洶，便又繼續說道：“舒雅那邊走的不是流量明星路線，而是真真切切的古典舞路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