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表情變幻莫測。
他從警察局出來之後,發現确實沒有多少人對自己指指點點。
并且好像也沒人認識自己。
按照他在總台工作這麽多年的經驗,如果自己的那個視頻被曝出去的話,肯定有很多人都會跟着鬧的沸沸揚揚。
關鍵是他家裏還有老婆,被他家的那個母老虎知道後,他肯定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說不定到了這個時候,還非得跟他離婚。
而自己在總台的工作,絕對會毀了。
之前他以爲那視頻已經流出去了,沒有引起太大的反響,所以才那麽嚣張,可現在舒雅告訴他,這視頻根本從來都麽有發出去過。
他所有的嚣張全沒了,甚至開始戰戰兢兢。
“把視頻賣給我,你要多少錢?”他直接問着舒雅。
舒雅同程年說道:“程醫生,你這邊有朋友的話,我就先走了。”
因爲蘇老太太跟蘇父他們回了京都,舒雅晚上則是去了程家住。
程年揉了揉額頭:“你不是電燈泡,是我老婆,我太太。”
她的話一出口,李崇走的更快了。
如果真的是要跟領導那邊報告,其實基本上所有事情都可以說出去的。
可等他們到了程年别墅,他車子剛在門外停下時,發現了站在他别墅外面的陸南枝。
她雙手張開,眼裏帶着幾分淚珠:“阿年。”
李崇氣得渾身發抖,臉因爲憤怒的表情都快僵硬了,他也隻說道:“你最好說到做到!”
所以他對陸南枝不那麽喜歡。
但具體會怎麽樣,她還抱有疑問。
程年眼底有了幾分不耐煩的煩躁。
她系好安全帶,往他瞧着:“程家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我記得之前他們對爺爺的遺囑有疑問。”
那份東西也不敢再發出去。
雖然他的妻子幾乎很少在大衆面前出現,但……有時候,隻要他妻子一個電話,他就得馬上推了手裏的事情,趕緊回去找她。
“這東西,留在我手裏,繼續牽制你,你應該懂我意思吧?”舒雅說的直接,甚至都沒有美化一下,含蓄一點,讓李崇更加好接受。
他說話間,将車窗落下。
随後她便繼續自己的工作。
之前她也有了解過。
李崇比較懼内。
他不至于那麽蠢。
這些天忙的事情,他好像還沒緩過來。
隻要他這東西發出去,雖然會毀了舒雅的前途,可同時舒雅也可以把她手裏的視頻發出去,然後毀了自己!
這種兩敗俱傷,自己毫無利益的事情,他不會做。
她沒有矯情,跟程年幾乎是恢複了之前的相處。
程年也皺眉,想直接離開,不料陸南枝過來,攔在了車子前面。
“等等。”程年迅速伸手将她手腕拉住,臉色也沉了下來。
隻要陸南枝在他面前出現,勢必會導緻舒雅的誤會。
舒雅抿唇,表情也不自覺的沉了幾分,隻是沒有出聲。
程年說道:“問題不大,再忙一段時間就差不多了。”
舒雅偏頭瞧了他一眼:“程醫生的意思是讓我在你跟你的朋友中間做個不被歡迎的電燈泡?”
前面的那些威脅,再加上他老婆……舒雅覺得差不多了。
舒雅并未直接放他離開,還冷聲道:“我的手機,希望能盡快賠過來。”
李崇不甘,也隻得作罷。
圈内遇到這種事情的解決方式,一般都是出錢買視頻,把這個證據捏在自己手裏。
但舒雅清楚,李崇隻要一出面,絕對不是那幾句話的事情。
添油加醋,讓整件事情看起來影響更加惡劣,甚至是還會造謠幾句。
随後便同程年說道:“阿年,我媽的腳……你知道的,上次她摔到了,傷的比較嚴重,這兩天,她非得下地這裏走走,那裏走走,到醫院去檢查了一下,她腳踝的骨頭傷的更加嚴重了。”
待李崇離開後,舒雅發現這練舞室裏面的人都往她這邊瞧着,她拍拍手集中大家注意力:“大家繼續。”
他坐在車上,臉上還帶着重重的疲倦之色。
那天在程家老宅,那麽多人都在那裏表示自己的不甘心,也不承認這些。
李崇雖是恨極了舒雅,但還是咬牙點頭:“那個視頻,你什麽時候可以給我?”
她跟舒雅打了個招呼:“舒小姐,好巧。”
晚上要下班,她出了舞團,頗爲意外的發現程年來接她了。
“蘇家老太太剛剛回京都,我就開始冷落蘇小姐,這不太合适吧?”他挑眉,話裏有幾分玩笑。
後面雖然他勉強把那些人說動,讓他們放棄了那個想法。
陸南枝見狀,往程年這邊過來,瞧見舒雅時,表情稍稍的古怪了一刻,很快有收拾好。
舒雅繼續補道:“還有,如果你這邊做了不利于我跟滬上歌舞團的事情,這個視頻不止會再往上流傳,甚至我會盡快把這視頻送到你老婆手裏。”
舒雅過上車:“程醫生可以早點回家休息,不用特地來接我的。”
舒雅倒是被他的話逗得哭笑不得:“程醫生說什麽就是什麽。”
“行吧。”舒雅颔首,沒再出聲。
舒雅譏諷笑了聲:“我不是什麽娛樂記者,不存在賣視頻這種事情,我隻有一個要求,你安安分分的待在滬上歌舞團,那些該跟領導那邊報告的事情,你可以報告,不該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添油加醋的說。”
他冷哼一聲,爲了保全自己的顔面,轉頭離開。
她繼續說道:“我媽也就愛聽你的話,阿年,你到陸家勸勸我媽好不好?我害怕她再這麽下去,整條腿都會壞掉,往後的日子隻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這些話,說的感情洶湧。
眼底的淚光也越發的濃了起來,完全是擔心于鳳的樣子。
同時也無助的像是沒有任何依靠,隻能來找程年幫忙。
程年想到上次在飯店偶遇陸南枝跟于鳳時,給自己跟舒雅造成的誤會,于是轉頭同舒雅說道:“我們一去看一下鳳姨,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