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想了一下:“暫時先不提這個吧,現在離端午節,還有一個多月快要兩個月的樣子。”
一般端午節的節目,都會提前确定演出人員。
現在雖然離端午節還有兩個月的樣子,但是爲了确定演出陣容,還有舞台的呈現,官台那邊都會開始确定演出人員。
王院長自然知道, 舒雅做什麽事情都有自己的計劃跟安排,也不存在臨時爽約這樣的事情,他便放下心來。
随後跟舒雅閑聊了幾句,便挂斷了電話。
舒雅也去網上搜了一下關于官台端午節演出的安排之類,然後才慢慢的睡過去。
下午兩點的時候,程年打電話叫她下樓, 準備出發去蘇家。
她收拾了一下,到樓下的時候,程年開着一輛京牌車,這個車标舒雅有注意過,是勞斯萊斯。
舒雅頗爲意外:“程醫生這麽快換車了?”
她記得,昨晚上程年還不是開的這個車,隻是一輛普通的小轎車。
程年應了聲:“嗯。”
蘇家的人不太喜歡他,他總要把自己包裝的好一點,讓蘇家的人改變那些看法。
所以上午離開酒店之後,他就去買了一輛新車,然後在網上搜了一下蘇家人喜歡什麽,随後就讓周鵬去準備了給蘇家人的禮物。
上到蘇家老太太,下到之前見到的九九,都給準備她們應該喜歡的禮物。
舒雅瞧見那些禮物之後,越發的驚訝:“這些錢……程醫生不會覺得都打了水漂嗎?”
“無所謂,錢也不多。”程年說的随意。
舒雅沉默了一刻,往他瞧着:“多少錢?”
她還是沒忍住好奇。
雖然程年說沒有多少錢,無所謂。
但她清楚, 程年的“沒有多少錢”跟自己的“沒有多少錢”并不是同一個概念。
程年往她瞧了一眼:“怎麽,準備管我的錢了?”
這麽一句話,倒是讓舒雅再好奇, 也不好意思問下去。
可下一刻,程年拿出了一張卡遞給她:“我沒看,你如果想知道,可以去查一下,密碼是六個零。”
舒雅:“……”
她錯愕的看着程年。
所以剛才他那麽問一句,就是準備把這個卡給自己的麽?
這麽一張黑卡拿在手裏,舒雅忽然覺得這像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好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最後想了一下,才說道:“咳,我隻是随口問問。”
“給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看了一眼她遞過來卡的手,程年便認真的看着前面的路:“坐好,出發了。”
他很清楚舒雅的一些性格,所以更加清楚,如果自己把這個卡給了舒雅之後,她絕對會在心裏生出幾分其他想法。
比如,他待他這麽好,沒有丁點的隐瞞。
往後, 她再跟自己鬧脾氣的時候, 都會三思而行。
程年想着這些,心情頗好。
到了蘇家之後,在門口蹲着玩的九九,瞧見舒雅跟程年過來,立即站起來驚愕的瞧着他們。
愣了一刻,便飛快的往他們跑過來:“表姑姑,表姑父,你們怎麽來了?”
“我來看一下你奶奶。”舒雅回答着,說的随意。
九九的表情古怪,往程年看了看,然後收回目光,将舒雅的手拉着,躊躇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表姑姑,表姑父,我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今天先不見奶奶了。”
上午姑姑突然給她打了電話,讓她守在門口,等表姑姑跟表姑父來了,就勸他們離開。
她不知道爲什麽,後面姑姑說了,表姑姑想帶表姑父見奶奶,但是奶奶特别不喜歡表姑父,所以才會讓她在這裏蹲着。
得知這個消息的她,立即就跑到門口來蹲着,一直蹲到這會兒。
她是知道麻麻爲什麽要離開爸比的,所以她更加知道……假如奶奶不喜歡表姑父的話,會發生什麽。
舒雅摸了摸九九的頭發,哄着她:“我們晚上出去玩,現在不行,表姑姑跟表姑父有事。”
“我、我就想現在去玩。”九九匆匆往舒雅說着,根本不像以往那般,基本上舒雅說什麽,她就聽什麽。
這樣的變化,讓舒雅不由得往蘇家四合院裏面看了看,她甚至能從九九的反應跟态度看出來,蘇家裏面的老太太跟蘇父他們都是怎樣的冷臉。
她低低的同九九說道:“你怕表姑姑跟表姑父被奶奶罵對不對?”
這話讓九九愣住,表情越發的古怪起來,也沒有再拉着舒雅撒嬌。
舒雅聲音溫柔:“可是表姑姑跟表姑父結婚了,以後也是要在一起的,不可能今天跟你出去玩了,表姑姑跟表姑父就離婚了,對不對。”
她的話,讓九九咬着唇,沒有再出聲,甚至眼眶都在發紅。
如果之前,麻麻跟爸比也這樣的話,爸比現在也不至于單身離異且帶娃。
她也不可能年紀小小就成了單親的孩子。
九九乖乖的讓開,在舒雅跟程年進蘇家門檻的時候,她伸手拉了拉程年的西褲:“表姑父,奶奶罵你們的時候,你要保護好表姑姑哦。”
程年應了聲:“嗯。”
等舒雅跟程年進了四合院,走進一道門之後,就到了裏面的院子。
蘇家老太太搭着一個紅木茶幾坐在院子裏面喝着茶,而在紅木茶幾的兩邊分别坐着蘇父跟蘇芒,幾個人像是商量好了一般,臉色都不好。
特别是在老太太擡頭看見程年的臉時,臉上的表情再也繃不住。
她手裏的杯子直接就朝程年砸過來:“滾!你們滾!”
可是因爲老太太力氣有限的關系,那杯子并未砸到程年身上,隻是砸在了他腳前好幾步的地方。
“外婆。”舒雅跟老太太打了個招呼,将程年的手臂挽着:“這是程年,您的外孫女婿。”
“舒雅!”老太太氣得渾身都在發抖,眼睛都發紅。
“我是你外婆啊,我是你媽媽的媽媽啊,你爲什麽要這麽氣我,這麽對我?爲什麽總是覺得我在害你?”
她的聲音裏帶着濃濃的哭腔,像是在控訴着舒雅所做的一切。
舒雅抿唇沉默了好一會兒:“因爲您是我媽媽的媽媽,是我外婆,所以我才希望……您能解開縛在自己心裏的枷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