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眼微垂：“對，楊團長。”
那邊稍微沉默了一會兒：“舒雅，要不咱們見個面，我有事情想找你談談。”
“我暫時要到京都那邊去一趟，馬上出發。”舒雅拒絕的委婉。
即使現在不到京都去，她也不打算跟楊團長那邊談離職京都舞劇院的事情。
之前舒雅還未跟兩家簽約的時候，楊團長跟王院長算是競争關系的國企文娛。
雖然京都舞劇院的總部在京都, 滬上歌舞團的總部在a市，但雙方都想成爲全國最強的存在，拼命想擠進對方的地盤發展分部。
在後面雙方争奪舒雅簽約權達成和解後，爲了後期雙方更好的發展，他們各讓了一步，都将分部開到了對方的地盤。
後續的合作裏，兩人也成了至交好友。
偶爾會有什麽摩擦争吵, 過後兩人就會冷靜下來又和好。
畢竟他們的共同理想是将古典舞發揚光大，讓全世界都知道華夏的古典舞有多麽的優秀。
這次她離職京都舞劇院的事情，也不算小。
楊團長是一定會來當說客說服她，讓她不要離職，繼續跟王院長那邊合作下去。
她的話出口，楊團長那邊也沉默了一下，随後開口說道：“那行吧，你先去京都，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們再找個機會談談。”
“嗯。”舒雅應了聲。
楊團長像是想起了什麽：“對了，老王的京都舞劇院總部在京都，我讓他給你安排一下，到京都去了之後，有人過來接待。”
“不必這麽客氣。”舒雅微微垂眉。
她不太想再跟京都舞劇院，跟王院長那邊扯上什麽關系。
現在，她隻想清清靜靜，安安靜靜的去京都，談一下買了母親别墅的事情。
關于工作, 關于王院長，她什麽都不想去多想。
楊團長和氣的笑了聲：“舒雅, 我跟老王是長輩，你是晚輩，照顧一下你是理所應當的，關于傅顔的事情，希望你多理解一下老王。”
到最後，楊團長直接把事情拿到明面上來說了，也希望舒雅在去京都的這些時間，能夠多想想王院長的好。
仔細的分析一下利弊，然後取消離職這件事情。
如他所說，他跟老王是長輩。
作爲長輩都低下頭跟她說這些了，任誰都會給這長輩幾分面子吧。
舒雅深吸了口氣：“我會考慮的。”
有了她這麽一句話，楊團長那邊才放心不少，也沒有再耽擱她的時間，隻是在客氣了幾句，叫她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便挂斷了電話。
舒雅回了别墅，将自己的東西收了起來。
棒棒糖把腮幫子都撐起來的九九跑到舒雅的面前, 滿臉的驚訝：“咦, 表姑姑你要去哪兒？”
舒雅想到了蘇芒說的那些話, 希望她能幫忙把九九帶回京都去。
她擡頭：“我要去京都。”
“啊？”九九的表情變得古怪, 腦瓜子轉的飛快，轉了很多圈兒：“表姑姑現在就要去京都了嗎？”
“你知道我要去京都？”舒雅倒是頗爲意外。
她也是今天跟蘇芒談了之後，才确定要去京都見一下蘇芒父親的，而聽九九的語氣，是早就知道她要去京都，并且在九九的想法裏面，她不是今天去京都。
再怎麽着，也還得在a市留上一段日子。
九九立即低頭，手指互相戳戳：“也不是啦……我在a市，我爸比肯定要找你把我還回去的，所以表姑姑肯定要去京都的呀。”
她的解釋，也還算是能說的過去。
舒雅便也沒有深究：“所以你也要趕緊去收拾你的小東西們哦，收拾好之後我們就出發。”
“嗷，好吧。”九九心情不太好的應了聲，氣勢也不是那麽高昂。
等她們收拾好之後，要出發的時候，九九緊緊的拉着舒雅的手，時不時的擡頭望她：“表姑姑，你要真的是我的表姑姑怎麽辦？你會不會不理九九了啊？”
“爲什麽會不理你？”舒雅忍俊不禁，有點不太明白九九的腦回路。
九九低頭抿唇，十分委屈的樣子，可最後還是沒說出原因來。
到了機場，蘇芒已經在那裏等着了，瞧見九九後朝她招手：“這邊來。”
九九一擡頭，趕緊搖頭退後：“我要跟表姑姑走。”
她的态度明确，蘇芒向來不委屈九九，便也沒強求：“要乖乖的跟着表姑姑走。”
舒雅挑眉，爲什麽她覺得蘇芒跟九九，代入她是他們親戚的身份，代入的還挺快，挺自然的？
好像她真的就是他們的親戚，九九的表姑姑一般。
上飛機後，九九也非得跟舒雅一起坐，還誇着她：“表姑姑身上香香的，麻麻身上也香香的。”
這麽一句話，舒雅的保護心理瞬間爆棚。
自然的就想到了九九現在是單親家庭，還是一個可愛小姑娘跟着父親的單親。
她低歎了聲。
一邊看雜志的蘇芒聽到她的歎氣，開口說了句：“她媽媽去國外旅遊了散心了，會回來。”
舒雅：“……”
這算是離異男人給自己找面子麽？
她是不是得附和兩句，以免蘇芒一個人難堪？
在舒雅糾結的時候，九九已經從她懷裏伸出了小腦袋：“麻麻不要爸比了，麻麻不會回來了。”
舒雅：“……”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打破這僵局了。
蘇芒沉了臉，語氣也冷硬了幾分：“她會回來。”
“不會，麻麻就是不要你了。”九九也回答的堅決。
舒雅突然開始理解，蘇芒喝醉酒之後揍九九了。
小姑娘長得挺可愛，可這張嘴說出的話就很欠揍。
她适時地幫九九捂住了嘴，低低的同她說道：“飛機上，要安靜。”
蘇芒将冷硬态度收起，便又繼續看着雜志，不去看舒雅也不看九九。
舒雅在哄好九九，确定她不會再亂說話的時候，才松開她的嘴，往蘇芒看去時，隻覺得他藏了許多的情緒在那張面具下。
單親父親帶着孩子，孩子還天天說他老婆不要他了，這好像任誰也得悲傷。
不過，她開始好奇蘇芒的老婆，九九的媽媽是個什麽樣的女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