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眼裏是純真的疑惑,好像沒有丁點惡意。
那些舞者們的表情有點古怪,看着傅顔,好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傅顔見狀便笑道:“我隻是有點好奇罷了,關于王院長介紹沈律師給師姐的事情,我也比較好奇你們從哪裏知道的?還有師姐拒絕沈律師的話,又是從哪兒傳出來的,有時候我就想找個真相。”
“這……”其中一個舞者沉吟了片刻,語調裏帶着幾分躊躇。
這話,她也不是别處聽來的。
這是沈律師自己說的。
舒雅往她們走了過去,那些八卦的人也有發現她的,便互相推了推,讓注意她的出現,說話的時候更是要注意點。
而傅顔還在等着她們的回答,見她們都不說話之後,便說道:“沈律師的身份地位并不低,你們這麽說這些毫無根據的話,我知道你們是爲了維護我師姐,可是歸根結底,沈律師跟王院長才更近,今天你們這話,要是被傳到了王院長耳朵裏,你們覺得你們還有什麽前途可言嗎?”
“這就沒前途可言了?”舒雅譏諷的笑了聲,從傅顔的身後走過,擡眼瞧着她:“傅顔,你最近沒有演出,很閑麽?如果實在是沒事做,可以去多練習一下基本功,以免什麽時候真的有表演找上你的話,你連最基本的東西都忘了。”
“隻記得,在人群裏嚼舌根。”
舒雅的語調不重,甚至像個溫柔的知心姐姐,在勸着誤入歧途的小妹妹。
在場除了傅顔之外的所有人眼裏,舒雅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但是傅顔卻恨得手都握緊了,眼神也冰冷無比。
她咬着牙:“師姐,我嚼舌根?我說什麽了?關于你在大學的時候,被許多男生追求,你都沒有拒絕,這是不是真的?”
“怎麽,你跟我同一屆大學?對我大學時候的事情都這麽清楚,還要拿來當做談資,在舞團裏面圍攏人脈?”舒雅譏笑一聲滿是不屑。
因爲她們之間的氣氛有點不簡單,那些舞者們都沒敢吭聲,紛紛站在一邊,盡量讓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再降低。
生怕會牽連到自己。
傅顔氣得臉上肌肉都在發抖。
一是因爲自己在舒雅面前,舒雅就這麽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就已經輸了。
二是舒雅說的這些話,無情的在打自己的臉,而自己還不好反駁。
不,這是完全找不到理由反駁!
舒雅見傅顔沒有再說話,她臉上挂着官方的笑:“還有事情麽?如果沒事的話,就去練你的基本功。”
“可是,學校裏的人都說你跟多個男生暧昧不清,你爲什麽不解釋一下?”傅顔咬着牙,大聲的質問着舒雅。
她還想扳回一局,在這些同事的面前,挽回一點面子。
舒雅瞧着她挑眉:“你覺得程年如何?”
傅顔的臉色發白,立即往左右的那些舞者們看去。
之前她借着程年的名氣,聚集了一堆磕她跟程年的同事們,那時候她還是高高在上的,現在她已經盡量避開程年這個名字了。
沒想到舒雅現在又會提起來。
舒雅倒是不期望傅顔能回答自己,隻是說道:“程年很好很優秀對吧?剛好我們官宣過了,你應該也能知道我的眼光在哪兒,所以,之前大學裏給我情書的那兩個歪瓜裂棗的東西,他們哪兒來的資格讓我同意他們的表白?”
說這話的時候,她臉上還在保持着剛才那官方的假笑。
大學裏,因爲她不太喜歡交朋友。
幾年裏面,她也就楊青一個好友,所以在大多數人眼裏,她是一個“生人勿近”的存在。
也許有人暗戀她,但是能鼓起勇氣跟她告白的也隻有兩個歪瓜裂棗的東西。
她對他們嗤之以鼻的原因,倒不是因爲他們的長相。
而是……在告白失敗之後,他們想的就是下三濫的手段,要将她騙出學校,因爲騙不出去,就開始大肆在學校裏面造黃謠。
即使後面學校把這件事情查清楚,那兩個東西被學校開除之後,但部分黃謠還是影響着她。
比如說,她都畢業這麽多年了,傅顔還可以拿出那麽多年前的事情當做談資,跟舞團的人在這裏聊天。
說起來,那件事倒是有幾分蹊跷。
原本她被煩的不堪其擾,也去報過警,但解決的效果都不是很好,後來突然就曝出了那兩個人是這樣毀掉一個女生的慣犯。
因爲大仇得報,她也沒有再被天天用異樣的眼神看着,她也就懶得去探究這些。
“你這麽說,是代表你很優秀嗎?”
傅顔手捏緊,倒是在考慮着什麽時候帶着錄音筆上,要将舒雅的這些話給錄下放到網絡上。
開玩笑,剛才她的那些話,已經代表着,她完全是在歧視那些喜歡她的男生,再放到網上延伸一下,那她就是看不起任何普通男性,甚至是比程年差的男性,她都看不起,覺得那些都是歪瓜裂棗,是個不好的東西。
這完全能毀掉舒雅的所有!
傅顔越想越後悔,自己沒帶錄音的東西。
現在再拿手機錄音,舒雅應該也不會再這麽說一遍。
舒雅挑眉:“我優不優秀,你不知道麽?”
她冷冷的說了聲,便收回目光往那些聚集的舞者們說了句:“我之前好像有說過,如果想知道什麽八卦内容的,可以直接來問我,我不喜歡被人背後議論,或者說,你們在議論我的時候,自己做好保密工作,别讓我聽到。”
她們都不敢吭聲,紛紛低着頭,乞求着舒雅趕緊離開,放她們一條生路。
現在舒雅的氣場簡直太強,她們畏懼的不行!
舒雅想了一下說道:“之前大學裏面隻有兩個男性跟我表白,在我拒絕他們之後,他們給我編造一出黃謠,不出意外,就是剛才傅顔說的那些。”
說完之後,舒雅便昂首挺胸的往自己辦公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