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掩藏她心底那些難受的最佳方式。
程年見她久久的沒有回答,便帶着幾分惱怒的吻上了她的唇。
他在醫院都表現的那麽明顯了,讓她自己看着辦,結果她還是把傅顔帶去見程父了。
見程父也不能改變什麽,但是,這能側面說明,她是真的希望自己跟傅顔在一起且結婚,所以才帶傅顔去見自己的父親。
舒雅沒有回應,也沒有動作,任由他蹂躏着。
程年離開了她的唇,看着她的眼:“你以爲,我跟傅顔結婚了,你就能逃走麽?舒小姐。”
後面的稱呼,他咬的很重。
一時間,舒雅覺得憋屈的不行。
她盯着程年:“我爲什麽要逃走?程先生跟傅顔結婚後,難道不該直接放我離開嗎,我們的結婚協議上面寫的很清楚,隻要程先生遇到合适的,我們就可以直接離婚。”
“确實是這麽寫的,但是,你怎麽知道傅顔跟我就合适了?我說她,不合适。”
程年聲音冷冰冰的,想要将舒雅心底那個離婚的苗頭給徹底的掐滅。
因爲他的話,舒雅氣的眼眶發紅:“程年,你無恥!”
“我就是無恥!”
程年的脾氣也上來了,直接将她按在牆上的手反剪到她身後,盯着她的眼睛:“這輩子,我都不可能跟你離婚。”
“你!”舒雅咬着牙。
她從來不知道,程年會這麽的無賴。
明明隻是一個結婚證,明明隻是一個協議結婚,結果他卻賴上了自己。
而從他剛才的話裏,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意思是,他可以在外面彩旗飄飄,但是她作爲家裏的紅旗,他絕對不會讓她倒下。
如同陸南枝所說。
豪門子弟,玩的都很花。
特别是程年這個級别的,怎麽可能玩的簡單又幹淨。
“放開我。”舒雅别過頭,不讓他親上自己:“程先生想怎麽玩就怎麽玩,但是……我嫌髒。”
“髒?”程年的動作頓住。
他緊緊的盯着舒雅的臉。
在等着她的解釋。
舒雅冷冷的說道:“程先生作爲醫生,應該知道各種亂七八糟的病,我不希望,我也被染上。”
“呵。”程年被她的話直接氣笑:“我髒?我給你帶病?”
他以前怎麽不知道自己喜歡的女人這麽能氣人?
竟然直接說他髒。
在遇到她之前,他就是朋友圈裏暗地裏嘲笑的千年老處男好不好!
舒雅抿着唇,因爲憤怒,臉上都沒有了太多的血色。
程年深吸了口氣,将她下巴掐着,強制她看向自己:“我,不髒,舒雅,老子不髒。”
“我不信。”舒雅冷聲道。
“操……”程年再也忍不住一句髒話飚出。
他現在的火氣大的要命。
如果面前的不是自己心尖尖上一直站着的女人的話,他已經手下不留情了。
可是他面前偏偏是他舍不得動的女人。
最多隻能大聲兇一句,害怕她氣的再也不搭理自己的女人。
果然,他媽的,先愛上的那個人是輸家。
程年收回手,臉色鐵青。
舒雅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沒有再看程年,隻是往樓上去:“程先生,希望下次不要這麽暴力,我能接受你的暴力,但是傅顔不一定能接受。”
“舒雅!閉嘴!”
等舒雅上樓,身影徹底消失在轉角之後,程年沒忍住一腳踹在了茶幾上,那茶幾都被踹的挪動了很大的位置。
他之前的所有高冷沉靜,都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很久了。
她是第一個讓他破防的人。
舒雅到樓上之後,很久都沒睡,腦子裏想着的都是程年剛才那兇狠的模樣。
傅顔。
傅顔。
倒也是,如果是她,她大概也會選擇年輕且漂亮,還聽話的那一個人。
舒雅深吸了口氣,讓自己不要多想。
她拿出手機,準備随便刷刷視頻,醞釀瞌睡。
打開的時候,郵箱就彈出一條消息。
她随手打開,發現是一封來自國外的郵件:我覺得你說的是對的,我來你們國家,帶我的未婚夫回家了。
舒雅腦子裏的神經也跟着一顫。
這是賈斯丁的未婚妻。
之前那些遭遇,也在此刻被她全部想了起來。
因爲賈斯丁的騷擾,所以她給他的未婚妻發了消息。
原本他的未婚妻一直沒有理自己,而賈斯丁後來也沒再找過自己,她也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現在他的未婚妻突然發消息……
舒雅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希望他的未婚妻不知道發郵件的是誰,更希望他的未婚妻不要找到自己這裏來。
現在賈斯丁沒再騷擾她,她就不想再跟他們有任何的關聯,以免往後惹得一身騷。
次日一早,舒雅便起了床,程年坐在餐桌前優雅的吃着早餐,而在她的位置也有同樣的一份早餐。
程年沒等她,那矜貴的模樣與昨晚截然不同。
現在的他,好像時刻脾氣暴躁。
但是時刻又能輕易的轉變回來冷靜的模樣。
比如現在,她完全不能将昨晚那個氣的快要炸了的男人聯系在一起。
程年擡眼瞥了她一眼:“過來吃早飯,待會兒就出發。”
“好的。”舒雅應了聲。
默契的同他都不再提昨晚的事情,也不再提傅顔。
這一頓飯,吃的還算和諧,雖然兩個人都沒說話。
吃過飯之後,他們就出發去了市一院。
在市一院的老爺子,已經換好了外出的衣服,見到舒雅跟程年來時,心情好的不行,笑容也是挂在臉上久久不能散。
“你們這麽早就來了?我以爲,還要過一陣子你們才會來呢。”老爺子同他們說着,手卻是在控制着輪椅往門口過來。
程年應了聲:“早點過去,還可以拜個菩薩。”
“哈哈哈,你小子什麽時候這麽信……”話說到一半,老爺子猛地驚覺自己說錯了話,立即往舒雅看去。
他說這話,完全就暴露了自己沒失憶的事情!
程年沒有太在乎,舒雅也沒有過多的表情。
畢竟之前她就聽到程年跟那些專家醫生們的會診,是确定老爺子手術後沒什麽後遺症的,所以,老爺子在裝失憶這件事,她并不意外。
程年隻說道:“無所求就不信,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