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舒雅母親好像是發現了什麽,爲了保護年幼的舒雅,故意留下了一個密碼箱,說裏面有價值連城的寶物。
但是那密碼鎖十分精巧,他曾用過各種開鎖匠,甚至是暴力砸開那個密碼箱,都是徒勞無功。
舒雅的母親說過, 隻有她跟舒雅才知道那個密碼。
但是一直以來,舒雅都在問着密碼箱的密碼,好像是根本就不知道,再聯想起以前舒雅母親跟自己說的,那密碼是她們母女間心有靈犀的幾個數字。
她隻有這麽一點提示,再無其他,好像……隻要給出這個提示,舒雅便能立馬知道那個密碼是什麽似得。
而往後,舒雅母親甯願死,也不多說一個字,再不提關于那密碼箱的信息。
隻讓他一直養着舒雅,不敢真的把舒雅弄死,因爲他還被她用那個密碼箱裏的珍寶給勾着心。
可是即使到現在,他都還沒把那個密碼箱打開過,之前更是因爲生活太過潇灑惬意,他甚至都忘記了這密碼箱的存在。
舒父一咬牙:“就算你對你的親生父親沒有丁點的興趣,可是你母親的那些遺物,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的嗎?比如說,那個你一直沒打開的密碼箱,你真的不想知道那個密碼是什麽嗎?”
“你覺得我今天來是做什麽?”舒雅譏諷的笑出聲。
她來這裏這麽久了,來時的目的也說的明确,現在卻被舒父這麽反問一句,她瞬間覺得無比好笑。
舒父表情一僵,一時間臉色五彩斑斓的尴尬着。
因爲剛才的情緒太激動, 所以倒真是忘記了舒雅來這裏, 就是來找自己要密碼箱的密碼。
他收拾了一下情緒, 才說道:“給我五千萬, 隻需要五千萬,我馬上就把那個箱子的密碼告訴你。”
拿了這麽五千萬之後,他要趕緊逃走。
這些天,在市一院監視他的人逐漸的多了起來。
從一開始的一兩個,到現在七八個。
他甚至有時候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成了神經病,所以才會有這些想法。
可是他的理智又在告訴他,他沒瘋,隻是塵封了十幾年的那些事情,那些人,開始來找他算賬了!
單單就一個他害死了舒雅的母親這件事,對方就不可能輕易的放過他!
舒雅挑眉:“五千萬?呵,你的胃口倒是一如既往地大。”
她的所有存款算起來,也就隻有幾千萬。
平時用錢都是節約着用的,現在到了舒父這裏,竟然直接就找她要了五千萬?他在做夢吧!
“五千萬,買那些你想知道的信息,很值了。”舒父同舒雅說着。
舒雅甚至是從舒父的眼神裏看出了幾分勸誡的意思。
他迫切的想要拿到五千萬。
舒雅原本冷漠的心,倒是被他這急切的模樣勾起了幾分興趣。
那些被他隐瞞的,到底都是什麽内容?
那個密碼箱裏, 又到底是什麽東西,才能讓他這麽害怕,并且還覺得她給五千萬知道那些信息都不虧?
她沉默着垂眼,稍微考慮了一會兒之後,才說道:“行,不過我得先确認一下,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個密碼箱的密碼。”
“好!”舒父答應的爽快。
他現在隻想想盡一切辦法逃離這裏:“你母親留下的那個遺物密碼箱,它的密碼是你們心有靈犀認定的一串數字。”
舒雅心口一顫。
她在小時候,的确是跟母親有過那麽一段快樂時光,也有一點小秘密。
比如她們定的暗号,那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母親拉着她的手,站在别墅門口看着路上的車水馬龍。
母親說,“等雅雅二十五歲的時候,爸爸就會又來愛雅雅了,所以雅雅的幸運數字是二五八八。”
說這話的時候,母親溫柔的不行,看着她時,眼裏全是溫暖的愛意。
舒雅的手緊了幾分。
她試過母親生日,自己的生日,還有母親跟自己生日的合體,各種數字打亂,但從未想起過二五八八這幾個數字。
現在的她,迫切的想離開去試一下,到底能否将那密碼箱打開。
舒父見她心緒不甯的樣子,也有點擔心了,慌忙上前将她的手臂抓着:“舒雅,你答應我了,說好要給我五千萬,讓我離開的!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聽到這些聒噪,她抓着他的手臂,一點點的将他的手指掰下。
“我沒有答應過你,要給你五千萬,這密碼信息,是你自己願意說出來的,與我無關。”
她冷漠的轉身,舒父卻在後面瑟瑟發抖,整個人順着牆壁落到了被子上。
“你不能這樣……舒雅,你真的不能這樣!”舒父的情緒又變得極爲不穩定,好像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舒雅沒有理會,甚至是沒再看一眼他那可憐的樣子。
“舒雅你站住!我的五千萬,快給我!不然你一定不得好死!”舒父踉踉跄跄的從病床上往前跑,想将舒雅抓住。
可是那病床離地有一定的距離,因爲他的眼裏隻有舒雅,想要抓住她,最後直接一腳踩空,整個人直接摔倒在地上。
“啊!”
一聲慘叫在病房響起,舒父趴在地上。
舒雅沒有回頭,走的決絕。
等她匆匆回到自己的别墅,翻出了她好生藏起來的密碼箱,将它放在了茶幾上。
看着那複古的密碼鎖,她的手都抑制不住的顫抖,呼吸也變得小心翼翼。
她一直盼着想要打開的密碼箱,藏着母親遺物的地方,現在她知道密碼了。
可是在手碰到那箱子的時候,她又頓住了。
如果這密碼箱裏的東西,是有關于她親生父親的東西,該怎麽辦?
她對于那個親生父親一無所知。
舒雅的手在那密碼鎖前頓住,顫抖了好久都沒有勇氣将這密碼箱打開。
如果是以前,單純的覺得這隻是母親留給自己的念想,她會毫不猶豫的打開,但現在……她打開這個箱子,像是打開一個新世界的大門。
打開之後,就必須承受且融入。
她不敢賭,不敢賭這裏面是母親留給她的日常念想的東西,還是其他的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