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之後，她便一直在等着回複。
但是她低估了小号的能力。
在她的大号裏，她有個風吹草動就能有一堆的消息出現。
在小号裏，她從上車到酒店，這麽久的時間，連浏覽都沒有幾個。
舒雅揉揉自己的額頭。
真難。
她到酒店房間時，一打開門, 舒雅便直接被拉進了房間裏，程年一個壁咚就将她壓在牆上。
房間裏有空調，有咖啡。
他穿着粉色毛拖鞋，白襯衣跟黑西褲。
那粉色毛拖鞋上還有個兔頭，兩個長耳朵一閃一閃的。
程年離開她的唇，聲音低低的說道：“舒小姐，我仔細想了一下。”
“嗯？”舒雅瞧着他, 不知道他今天仔細的想了個什麽。
程年含住了她得耳垂, 在引起她渾身的顫栗後, 才低低的說道：“不公開也沒關系，大不了……我委屈點。”
下一刻，他便抱着她到了沙發前，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我晚上得回去了，公司的事情需要我處理，爺爺出了無菌病房，我得回去給他做檢查。”
“好。”舒雅應了聲。
之前她跟程年在a市也沒什麽用，因爲無菌病房除了醫院專業的醫護，是不允許外人随便進去的，就連親屬探視都不行。
“我這邊也會盡快回來。”舒雅跟程年說道。
她在這邊的演出時間定的是三天，明天剛好最後一天。
程年同她一陣纏綿後，便離開了。
次日舒雅演出過後，也率先于那些同事們離開了湘南市。
她迫切的想去醫院看望老爺子。
因爲之前老爺子在無菌病房，誰都不能去看，她從手術室出來之後, 就一直沒有再見到過老爺子了。
回到a市之後，她連衣服都沒換，行李也沒放，就直接去了市一院。
到市一院之後，她拿出手機準備給程年打個電話，便聽到陸南枝的聲音：“舒雅？”
她轉頭，陸南枝拎着一個湯盅，仿佛見到她十分意外似得。
舒雅心念微動，将手機收起。
既然陸南枝在的話，她倒也不用再特地給程年打電話了。
舒雅微微颔首，算是應了陸南枝的叫喊，她開口問道：“老爺子在哪個病房？”
“你才從外地回來嗎？”陸南枝打量了一下舒雅手裏的行李箱，眼底有幾分驚訝。
“對。”舒雅應了聲。
陸南枝說道：“我正好要去給老爺子送湯，我們一起去吧。”
她說着便溫柔的笑開，一如起初對舒雅的狀态。
仿佛，她根本不知道程郁南之前跟舒雅打官司，兩人關系鬧得很僵的事情。
現在的陸南枝還是之前的陸南枝。
舒雅有幾分恍惚。
仔細想想，好像陸南枝也沒對她做過什麽過分的事情，不過是……一直喜歡着程年罷了。
舒雅跟着她到了老爺子的病房。
程年給他安排的是高檔病房，裏面配備都比較齊全, 老爺子的病床也與其他的病床不同, 看起來要舒服很多。
而唯一相同的是病房中消毒水的味道，藍白相間的床單，還有正在往手背上輸着液體的點滴。
老爺子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氣，整個人的臉色也是病态的蒼白，頭上用繃帶包紮着。
舒雅的心跟着一緊，眼眶又微微的泛紅發酸。
腦海裏浮現的是老爺子曾經慈祥的對待自己的模樣。
陸南枝去将湯盅放在床頭櫃上，一邊将湯盅打開，一邊同舒雅說道：“老爺子昨天就轉到這個病房來了，但是……阿年沒回來之前，這邊的醫生不允許任何人到病房來見爺爺。”
舒雅沒有出聲，隻是看着老爺子。
關于程年不讓任何人到這邊來看望老爺子的事情，她很清楚，甚至也贊同他的做法。
即使是她，之前在程年未回來的時候，也是這麽做的，跟醫生千叮咛萬囑咐，不允許任何人來探視。
除了她跟程年。
陸南枝忍不住苦笑一聲，看向了舒雅。
“直到昨天他回來之後，緊急在這病房中裝了幾個攝像頭之後，醫院才允許我們的探訪，他真的是在防着我們。”
“防人之心不可無。”舒雅随意的說了句。
陸南枝稍稍尴尬了一下，很快的又恢複如初：“倒也是，畢竟老爺子現在情況很嚴重。”
她說着，便拿了小匙子，舀了一點湯慢慢的往老爺子喂去，沒有再說什麽。
舒雅在這病房裏待了很久，期間陸南枝基本上都沒有再跟她說話，她也樂的清靜自在。
隻是在陸南枝要離開的時候，才意味不明的同舒雅說道：“你比我年輕幾歲真好，跟阿年在一起，不用擔心他不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是否是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即使阿年被衆多女人垂涎，即使很多女人倒貼都願意跟阿年在一起。”
她喃喃的說完，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舒雅。
舒雅心跟着一顫。
這些話，無一不是在提醒她，程年沒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是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
很多漂亮身材好的女人，即使不要程年的錢，也願意去跟他睡。
她想到了在湘南市時，助理興奮的跟自己說着八卦的模樣。
助理說，程年對傅顔好像不一樣，并且也說了，因爲傅顔的關系，等舞團的人回了a市，他會請她們吃飯。
本就因爲母親那悲哀的婚姻導緻後面自己跟程年在一起，安全不足的她，又開始有了幾分胡思亂想。
陸南枝見舒雅的情緒被自己挑動，便補了一句：“哎……豪門的男人，基本上都比較複雜，不過我倒是羨慕你，能嫁給程年也算是畢生之幸了。”
這句話說完，陸南枝才滿意的離開。
即使她跟程年不能在一起，她也不能這麽輕易的就放手，讓舒雅跟程年輕松的修成正果。
舒雅坐在病房的椅子上，發了很久的呆。
她又想起了母親。
母親坐在那個别墅院子裏的銀杏樹下，望着金黃樹葉外面的藍天，将她抱在懷裏，像是在看着遠方的自由幸福。
“雅雅，記得長大後一定要理智一點，隻有理智一點，雅雅才不會像媽媽一樣，成爲……一個對被傷害毫無抵抗力的廢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