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年想要安慰舒雅,讓她安心的等着自己去救她,讓她保護好自己。
可還沒說話,就聽到鐵門被猛地撞開的聲音,即使是隔着電話,他都能感受到那聲音很強。
舒雅手裏的手機也被吓得掉到了地上。
雙手隻死死地抓着鐵鍬,後背都是冷汗,将裏衣都汗濕。
門口來的是另一個大漢,還有一個光頭、戴着金項鏈的胖子,胖子身邊是劉湘蘭挽着他的手臂。
劉湘蘭看到舒雅時,臉都笑的快開花了。
那光頭也是滿臉的猥瑣。
“這就是你的大女兒?”光頭問着劉湘蘭。
劉湘蘭點點頭:“是,哎,說真的這女兒也是我手心裏的肉啊。”
“要不是因爲她爸現在躺在醫院裏,沒人照顧,我也不能爲了求你把她爸接出醫院來照顧,忍痛把她送給你啊。”
說着說着,劉湘蘭就裝的委屈難受的不行。
舒雅也在此刻明白了過來,劉湘蘭是在給舒念鋪路!
因爲舒父在醫院裏面,她們都不管的話,遲早會出問題,所以劉湘蘭就想着讓她現在的這個男人,一個包工頭去養着舒父。
同時,幫舒念除去自己這個絆腳石!
無論何時都壓舒念一頭的絆腳石!
舒雅捏着鐵鍬的手更加用力了,手指骨節都在泛白。
“舒雅,這位是徐總,他願意把你爸從醫院接出來照顧,你還不快過來謝謝徐總。”劉湘蘭往舒雅說着,臉上還帶着幾分嘲諷與得意。
得意的是舒雅被自己抓到了這裏。
現在舒雅成了階下囚,并且還是任由自己宰割的狀态!
那徐總笑了起來,臉上的肥肉都跟着顫動:“哈哈,舒雅啊,你說你這名字這麽好聽,人也長得這麽好看,果真是,難得的美女啊!”
說着說着,徐總像是才發現她手裏的鐵鍬。
“快,快放下來!我跟你媽媽的關系,想必也不用跟你多說了吧?你放心,以後我會好好對你的。”
“徐總,我想跟她單獨說幾句話。”劉湘蘭靠在他懷裏,撒着嬌。
那嬌嗔的模樣,舒雅甚至在舒家的時候,都沒見過她這麽對舒父。
大概是因爲,不同的人群需要用不同的手段對付?
徐總聽到劉湘蘭的撒嬌,自然的就放開了她:“好,那你們說快點,我不希望待會兒我們做事的時候,她還帶着脾氣。”
說話間,那徐總就轉身讓開。
劉湘蘭往一邊的大漢說道:“把她手裏的鐵鍬下了。”
“是,二老闆娘。”那大漢往舒雅過去。
舒雅本想用手中的鐵鍬往那大漢的腦袋上敲去,用剛才對躺地上的大漢一樣的方式。
可因爲這次這個大漢有準備,舒雅的鐵鍬落過去,大漢直接單手托住那鐵鍬的把,下一刻手用力直接将鐵鍬搶走。
舒雅險些踉跄摔倒。
大漢走到了一邊規矩站好,劉湘蘭這才靠近舒雅,在她面前站住,臉上帶着笑。
“舒雅,你搶走了本該屬于我女兒的完美人生,就像你媽搶走了本該是我的男人,你們母女兩個,都是賤人!”
說到最後,她的笑收起,恨恨的盯着舒雅的眼睛,本是想擡手往舒雅的臉上打去。
可是想到背後的徐總,她便強忍着。
畢竟這徐總想要的是美女,想折磨的也是美女,如果舒雅的臉被自己打腫了,那這個徐總勢必會找自己麻煩。
舒雅死死的将手握成拳,強迫自己别怕,強迫自己冷靜。
對面的不過是劉湘蘭而已!
“你知道你們今天做的這事情,是犯法的嗎?”舒雅聲音不高,因爲她要将自己的聲音壓低。
不讓自己露出害怕的顫音。
現在的她,已經是孤立無援的狀态。
劉湘蘭帶着這兩個男人,随便想對自己做什麽都可以,她甚至找不到反抗的方式。
劉湘蘭像是聽到了什麽好聽的笑話似得:“犯法的?呵,誰看到我犯法了?你覺得,往後你還能看見天日嗎?”
“你什麽意思?”舒雅擡眼看着她,故意的拖延着時間。
剛才她打了電話,程年應該……能找到她在哪裏的吧?
這手機,現在也許還在通話中吧?
劉湘蘭嘴角勾起:“什麽意思?你知道x癖嗎?這個徐總,他有特殊愛好,舒雅,你今兒晚上,就可以好好嘗一嘗,我受的都是些什麽日子了!”
“你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應得的,與我何幹!”舒雅語氣也變得淩厲了幾分。
“還有,你法律意義上的老公還沒有死,還在醫院裏躺着,你這就迫不及待的成爲别人的奴隸了嗎?”
果真,劉湘蘭的臉都扭曲了起來,狠狠地瞪着舒雅。
舒雅繼續說道:“說起來,舒念确實是你的好女兒,跟你一樣,都是迫切的想攀附别的男人,絲毫沒有廉恥之心。”
“你放屁!明明是你跟你媽那個賤人對不起我,是你爸騙了我。”
“他明明說了,要跟我結婚,說要跟你媽離婚,可最後他卻一直吊着我,不過還好,你媽也是個識趣的,沒讓我等太久就死了!”
劉湘蘭冷笑一聲:“我老實告訴你,知道爲什麽你爸對你跟念念的态度差距這麽大嗎?因爲念念是她親生的。”
“而你。”劉湘蘭故意頓了一下,才又說道:“誰又知道,你是誰的種呢!”
這麽一句話,讓舒雅的心都跟着猛地一緊。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劉湘蘭繼續冷笑:“這話是什麽意思,你聽不明白嗎?我說,不知道你是誰的野種!你要想說,你跟舒家沒有什麽關系,這也沒什麽錯。”
舒雅隻覺得有一道驚雷在腦海中劈下,好像有許多的事情也逐漸的有了解釋。
她不是舒家的人,不是她現在這個“父親”的女兒。
所以他可以冷漠的算計她,爲了生意,爲了挽回舒家的慘淡情況,把她送給一個比她大幾十歲的男人。
他可以冷漠的看着劉湘蘭虐待她,可以PUA她,讓她成爲舒念的墊腳石,一路托舉着舒念高升。
原來是因爲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