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皺眉,不知道自己父親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甚至腦子裏也在飛快的回想着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都沒有想到自己跟舒家有任何的牽連。
“如果沒什麽事情說的話,先就這樣了,我也很忙。”
她現在會接舒家人的電話,完全是因爲之前舒父強迫她時,給她造成的那些騷擾,讓她心裏有了後遺症。
隻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舒父聽舒雅要挂斷電話,便立即說道:“舒家現在面臨一個巨大的困難,需要資金周轉。”
“程年現在成了程家家主,所有的資金全部由他一手掌控!我本來想去找他幫幫忙,給舒家投資,可是他竟然不見我!”
說着說着,舒父的憤怒越發的深了:“這事兒是不是你跟他商量好的,讓他不要搭理我們舒家的人?”
他大聲的質問着舒雅,将所有的憤怒都展現了出來。
舒雅臉色有點不太好看:“舒念不是嫁給了梁宇麽?舒家需要錢周轉,爲什麽不找舒念跟梁宇,找上程年……他跟你們有什麽關系,就得幫你們?”
“你!果然你年紀輕輕,就一直心腸歹毒啊!你妹妹才跟梁少結婚多久,因爲結婚時的那些事情,導緻她在梁家很久都擡不起頭來,你現在卻叫我找她跟梁家要錢?你真的是,自私到一點都沒爲自己妹妹考慮過!”
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辱罵。
舒雅聽得隻想笑。
嘲笑自己的可悲。
分明,她跟舒念都是舒家的女兒啊,可是沒想到……從小到大,她就像是一個撿來的棄女一般。
他們對她沒有絲毫的親情可言,同時還一直剝削着她的一切。
她,更像是一個被舒家養活的奴隸!
舒父罵完之後,心情跟語氣都好了不少,于是說道:“這事關舒家的死活存亡,你跟程年本來就是金錢和肉體的關系,你大不了多陪他幾次,這錢就來了,明天上午,給我拿五千萬過來!”
舒雅的眼眶發紅,一顆心都被傷的千瘡百孔。
她根本不願意相信,這些難聽的話,竟然是自己的父親說出來的。
并且還是說出來形容她的!
她冷笑一聲,将那所有的脆弱全部壓下:“呵呵,你做夢!”
說完之後,她就直接挂斷了電話。
舒家,是死是活,跟她沒有任何的關系!
可是挂斷電話沒多久,舒父又給她發了好幾條消息,威脅她一定要從程年那裏拿到五千萬。
不然的話,就算她去賣腎,賣血,都得把錢湊夠!
舒雅的眼眶通紅,眼淚再也忍不住滾落眼眶。
分明,這個男人也是她的父親啊!
他能考慮到舒念才結婚,可能會在梁家過的很難,所以不找舒念要錢,相反的,即使知道她拿到這五千萬,一定會受到傷害,他還是堅持讓她去拿錢。
完全不管她的死活!
因爲心裏憋屈,舒雅給楊青打了電話,約她出來喝酒。
楊青接到她電話有點意外,卻也迅速說道:“好的,你等我,我馬上出來。”
她們在酒吧相遇的時候,舒雅正一個人喝着悶酒,面前也擺了兩個空空的啤酒瓶。
楊青趕緊走了過去:“别喝這麽多,怎麽回事?”
她将舒雅手裏的啤酒瓶搶了下來,自己也喝了一口,在她對面的沙發坐下。
舒雅擡眼:“也沒什麽,就是……一群垃圾罷了。”
說這話的時候,舒雅的聲音裏都帶着哭意。
她父親是垃圾,繼母是垃圾,舒念也是垃圾。
他們,沒有一個好東西!
楊青也猜到了舒雅說的是誰,便輕輕拍着她的背:“沒事,他們做他們的垃圾,咱們……遠離他們就好。”
“呵……”舒雅苦笑一聲,靠在沙發上閉上眼,心都扭曲的疼着,一想到舒父他們,心底就忍不住的生出濃濃的厭惡。
“我也想遠離他們,可是……你知道嗎?他,不願意同我斷絕父女關系,他覺得我還有利用價值,所以舍不得。”
說這話的時候,舒雅覺得自己像個小醜。
甚至像個被人牽制着的提線木偶。
可憐,着實是可憐。
楊青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麽,隻是陪着舒雅喝酒。
一直到半夜的時候,舒雅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楊青也醉的差不多了,隻是對比舒雅,她還稍微有點意識。
于是她拿出舒雅的手機解鎖,躺在沙發上給程年撥了個電話:“你老婆喝醉了,到酒吧來接一下吧。”
說完之後,她也不知道自己聽到程年那邊的回答沒有,隻是手機一滑落在沙發上,自己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程年匆匆趕到酒吧的時候,看到一個染着紅頭發的男人對舒雅跟楊青蠢蠢欲動,那猥瑣都擺在臉上。
他臉色一沉,給自己好友打了個電話,讓來接楊青之後,便往那小混混過去。
小混混原本見舒雅跟楊青都醉了,周圍又沒有其他的人,于是準備将她們給帶走去開房,對她們實施侵犯。
他色眯眯的擦着手,迫不及待就想先在舒雅的臉上摸一把:“嘿嘿,這種極品美女,竟然被我碰上了!”
“啊!”
“嘭!”
下一刻,他的手腕被程年抓住,直接摔到了身後的茶幾上。
茶幾都被摔裂開。
“你是誰?你幹什麽!咳!”
那紅頭發的男人急匆匆的想往後退,自然的對程年産生了濃濃的怯意。
程年理了理手腕的衣服,一步步的往他走去,最後直接一腳狠狠踩在他胸口上:“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有想法?”
冷冰冰的話,宣告着他的主權。
那紅頭發的男人胸口被踩得生疼,隻一個勁兒的咳嗽着。
酒吧的負責人快速跑了過來,滿臉驚慌:“這是怎麽了,怎麽了?酒吧裏面不能鬧事!”
他身後還跟着幾個保镖,想來拉架順帶把打架的人控制住。
那被打的紅頭發快速掙紮着爬了起來,往酒吧負責人身後躲着,雖是滿臉害怕,可還是指着程年控訴:“就、就是他!他這酒吧裏面打我,他完全就沒把你們酒吧放在眼裏,還在這裏面鬧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