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應,像個正常人了,是昨晚炸壞腦袋了,還是被鬼上身了?
四目相對,何柔咬了咬唇瓣,小聲的問,“蘇哥哥,你怎麽了?”
她目光在蘇澈身上來回打量,想看出他到底有什麽異樣,可根本看不出來。
蘇澈看着她柔柔弱弱的樣子,冷笑一聲,“别再裝了,去年,陶應彩賣包的事,不就是你告訴我的?”
何柔一愣,怎麽又突然提到陶應彩了……難道他知道自己勒索陶應彩的事了!?
何柔頓時笑得勉強,心裏故作鎮定,“你怎麽會突然提起這事啊……怎麽了嗎?”
“怎麽了嗎?”蘇澈重複了一遍何柔的話,眸光帶着寒意,“你真當你向陶應彩讨封口費的事我不知道?”
何柔表情頓時僵在臉上,好半晌,像啞巴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蘇澈冷笑,去年在食堂那會兒聽見晏殊的話,當時何柔的反應奇怪,他心存疑惑,還以爲是陶應彩欺負何柔,畢竟陶應彩性子一向比較強勢。
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在詢問了兩個和陶應彩關系交好的朋友後,卻得知,何柔以封口爲由,向陶應彩索要金錢。
陶應彩條件并不是很好,經常去兼職,這一點他是知道的,她賣包,自己生氣是覺得,那是自己當時精心給她挑選的生日禮物。
如果是缺錢,她來找自己借就是了,自己肯定會借,可陶應彩對自己精心挑選的禮物的不重視,讓他憤怒。
但是,何柔的行徑,卻更加讓他失望。
當時,他忍住了,沒去問何柔,隻當她是缺錢了,又給了她兩萬塊。
此時,看着何柔,蘇澈已經沒有指望對方能給出什麽解釋,以前給她買的那些東西,隻當是施舍,以後卻再不想看見這個女人。
他沉聲道,“昨晚的事,你心知肚明,以前的事我也不追究了,但你以後也别再出現在我眼前……”
蘇澈的話,頓時讓何柔急哭了,“蘇哥哥,你這是幹什麽,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就是害怕,你要是生氣,打我罵我都行,你别不理啊。”
此時的何柔想着,要是蘇澈不理自己,自己以後沒錢了上哪裏要去。
蘇澈冷着臉,“還想要錢?”
何柔咬着嘴唇哭,又不知道該怎麽說了,覺得蘇澈現在什麽話都聽不進去,自己無論說什麽,都不管用。
蘇澈見狀,直接摁了鈴,護士推門而盡,他沉聲道,“你們醫院可以随便放人進來騷擾病人的嗎?”
聽見蘇澈這話,對方委婉的勸着何柔走,表示要請保安來趕人,何柔臉色難看,隻能提着自己的包走人,可步子剛擡出去,就聽見後頭的蘇澈道……
“把你的東西也帶走。”
何柔頓時滿腔怒火,卻不能發作,轉身拎起水果籃和花,手緊緊的攥着,指尖都泛白了。
何柔走的時候,一個過來探望的同學就站在門外,聽完了全過程,驚呆了,蘇澈和何柔鬧翻了?
他轉身,就把這勁爆的消息發到了論壇裏。
…
火鍋店爆炸引起的火災,造成了嚴重的傷亡,新聞轟動全城,警方也因此壓力山大。
現場勘測過後,能獲知到的信息實在是太少,死的死,傷的傷。
晏清等人到警局配合調查時,警局忙成了一片。
“你們當時在店裏,有注意到有什麽異樣嗎?”小張問道。
張筱和高绫對視了一眼,緩緩搖頭,“沒有。”
都忙着吃火鍋,能注意到什麽。
小張頓時看向了晏清,“你呢?”
此時,小張就盼着晏清能知道點什麽不一樣的,畢竟晏清的能力,他見過那麽多次,這會兒看着晏清的眼裏,都是極高的期盼。
可讓小張失望的是,晏清緩緩的搖頭了,“沒有。”
不是她不說,而是昨天晚上,她真的什麽也沒有感知到,鈴铛雖然有異樣,但畢竟隻要有危險,鈴铛就會發出警告提醒自己。
此時的晏清心裏雖然懷疑和那件連環兇殺案背後的人有關,可這會兒無憑無據,也隻是自己的猜測,她又能說什麽。
小張頓時失望。
等到幾人準備要走了,俞周才到了警局,張筱因此留在了警局裏,想等男朋友,她這一等,晏清和高绫也不好放下她一個在這裏,也在旁邊陪着等。
就在這時,外頭有人押着犯人回來,一個逃了很久的犯人,身上背了多起案子,今天才終于落網。
那人兇神惡煞,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偏偏又是個貪色的,進了警局,看見個長得漂亮的,就沖着人家吹口哨。
這會兒經過大廳往審訊室去,遇上了晏清和高绫,頓時就沖着晏清痞笑,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舔了舔嘴唇,怎麽以前就沒遇到這種小妹妹,真是浪費了。
晏清頓時眉頭緊蹙,目光看向那人,眸中霎時間染上一抹寒意。
目光落在那人身上時,像刀子一樣,仿佛要把那人的眼珠子給刮下來。
那犯人頓時雙目劇痛,仿佛被人用刀子在上面刮一樣,他吃痛一聲,“啊!我眼睛……我眼睛疼!啊……啊!”
突然一道怪異的感覺升騰,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他的五髒六腑都在跟着痛,仿佛在不斷膨脹擠壓,痛得他臉色慘白,渾身冒冷汗。
晏清微微一怔,目光下意識看向了那犯人身旁的晏修文。
那種感覺是他嗎?
她無法确定,可每次隻要有這種感覺出現,晏修文就必在現場,很難讓她不這麽聯想。
高绫在旁邊的戳了一下晏清的胳膊,小聲嘀咕道,“清清,我突然覺得你小叔也挺帥的啊……”
她一直不是很吃晏修文這種硬漢類型,但昨天晚上,看到人往火災現場沖的樣子,就突然能感覺到了。
晏清側過目光看高绫,眸中疑惑,“他不是一直帥嗎?”
高绫也愣住了,“啊?原來你是覺得這種類型的長相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