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現在想起前面那七名死者的死狀,還有些頭皮發麻,他想不明白,怎麽會有人這麽變态,接連虐七八個人。
他們現在甚至不敢猜測是否已經有下一名受害者。
晏殊好奇的問,“已經殺了這麽多人,還沒有找到線索抓到嫌疑人嗎?”
小張搖頭, “期間根據我們犯罪心理學專業同事的排查到有一個,年齡三十幾,小有名氣的藝術家,有房有車,一人獨居,各方面都符合,發現屍體的周圍監控也都有發現他的車出現過, 但就是沒有證據指向他, 後面就給放了。”
“今天接到報案的時候, 我們的同事還在跟着那嫌疑人,說是那人一直都在家裏,嫌疑也解除了。”
這案子查起來,真就是無頭蒼蠅一樣亂飛。
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這次能在監控裏發現些蛛絲馬迹。
小張苦笑,“說起來也是丢人,查了這麽久,什麽進展也沒有,還得等着兇手主動暴露在監控下……”
他們這次真的是太丢人了。
“我就不這麽認爲,不管是不是那兇手主動暴露,隻要能抓到人, 讓他沒法再害人, 怎麽抓到的還重要嗎?”晏殊一邊說着,一邊看向晏清。
“姐姐, 我說的對嘛?”
晏清微微颔首,“說得對。”
小張微微歎氣, 自己還沒有個小姑娘想的通透。
…
夜晚, 晏清想到那死者被篡改命格的事實在睡不着,走到了晏家大宅外,吹着外頭的涼風,回想着這近兩年間發生的事。
一道光突然照了過來,一輛車經過,穩穩的停了下來,車窗搖下,已經有兩個月沒有見到的杜風清突然出現在眼前。
“你怎麽一個人在這?”
杜風清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已經快要淩晨一點了,知道晏清平常的休息時間,往常這個時間,晏清應該睡了才對。
最近一陣,杜風清都沒有給晏清發消息,晏清猜測他是工作上的事忙,倒是沒有想到,會忙到這個時間才下班。
“剛下班?”
杜風清微微颔首,他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外面涼,睡不着的話,要進來說說話嗎?”
車門打開, 一股冷風灌了進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顯然感冒了,這會兒說話的鼻音都有些重。
最近休息時間比較少,免疫力有點下降,不然平常都沒怎麽感冒的。
晏清猶豫片刻,上了車,車門關上時,将冷意隔絕在了車外。
這不是她第一次坐杜風清的車,車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聞着雖然不讨厭,但總有些不習慣,但好像不是車載香薰的味道,像是從杜風清身上傳來的。
但杜風清平常身上不是這種味道,是一種淡淡的清香,像是自身的體香夾雜着衣物洗衣液的香味的獨特香氣。
“你最近用香水了?”
杜風清微微一愣,側過目光看晏清,“聞到了?”
他擡起手聞了聞身上的味道,因爲白天的時候沒有怎麽聞到,還以爲散了。
晏清微微颔首,“嗯。”
杜風清解釋道,“這幾天案子多,趕着出差來回,襯衫沒帶夠,今天要上庭,怕有味道就臨時借了一個同事的香水噴。”
那同事平時就有用香水的習慣,這香水剛噴上去的時候,他就已經後悔了,味道太濃了。
隻是沒想到,晏清對自己身上的味道這麽關注。
他眸色帶着疲倦,眉梢卻微微揚起,“什麽時候回雲城的?”
晏清:“前天。”
杜風清突然想起最近雲城發生的幾起命案,提醒道,“最近雲城有些亂,你晚上最好還是待在家裏比較安全。”
晏清微微點頭,車裏的暖氣,使得身子一下子暖和了起來,她拿出來了手機。
見晏清在看手機,搜的都是和雲城最近這幾樁命案相關的事,顯然是有些興趣。
杜風清從大衣口袋裏拿出來一個紅包,遞給了晏清,“新年快樂。”
随後又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從車後座的袋子裏拿出了一條平常備用的毛毯,蓋在了晏清腿上,随後道,“我有點累,眯一會,你等會要下車的話,和我說一聲。”
晏清頭也沒擡,應了一聲,“好。”
過了好一會,突然肩膀一重,一個腦袋靠了下來,她微微一愣。
恻過目光看見,杜風清已經睡着了,眼皮底下濃重的黑眼圈,方才已經一片倦色了,這會兒放松下來,便睡着了。
因爲感冒了,呼吸聲有些濃重,滾燙的氣息噴灑在晏清修長的頸間。
晏清唇瓣緊抿着,隻覺杜風清的呼吸落在脖子上,酥酥麻麻有點癢,她有些不自在,擡手想把他推開,目光卻瞥見腿上的毛毯,還有一個紅包靜靜的躺着。
這時,她才想起,方才杜風清的話,這會兒擡起的手突然落不下去了。
随着杜風清的呼吸越來越重,晏清将毯子蓋在了杜風身上,目光落在他的五官看了很久。
“新年快樂。”
…
感覺到有一道微涼的唇瓣落在唇角處,杜風清迷迷糊糊的,将人推遠了一些,在看清眼前的人是日思夜想的晏清後,控制不住的往前,唇瓣加重了力道。
濕熱的氣息交纏,他隐隐能感覺到從對方身上傳來心跳聲,一陣一陣……
一陣失重,杜風清的腦袋用力的一倒,瞬間清醒。
淩晨三點,杜風清突然醒了,揉了揉眼睛,旁邊的駕駛座已經空了,這才發現晏清已經走了。
“竟然做這種夢……”他揉按着微微有些發疼的眉心,一邊拉下了身上的毛毯,拿起手機點亮,微信上有一條兩點半的消息。
晏清:我走了,看你睡得熟,沒叫醒你。
杜風清剛要回消息,可看時間,已經淩晨三點了,說不定她已經睡着了,這個時候發消息過去,怕是會吵醒她。
這麽一想,便又放下了手機,開着車走了。
晏家宅子,晏清在房間窗邊站了半個多小時,目光落在樓下大門口的街道位置,等到那輛車已經開走了,這才拉上了窗簾,上床睡覺。
一個紅包,靜悄悄的放在了床邊的床頭櫃上,甚至沒有打開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