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掃碼支付,直接給了五千塊。
五千塊到賬,陶父頓時臉上挂上了笑容,連地上疼得臉色發白已經沒力氣再喊的老婆也顧不上了。
啥也沒幹,白白得了五千塊。
一旁的高绫當即指着地上的陶母,問陶父,“五千塊已經給你了, 你老婆受傷這事能過了?”
陶父連連點頭,“能,能!”
一行三人在衆人目光注視下離開。
等三人走後,陶父這才去扶地上的陶母,臉上的笑遮掩不住,“老婆, 五千!”
“白白掙了五千塊!”
“這些個大學生喲,就是有錢, 一開口五千直接就給。”
他還以爲要再讨價還價一會,誰成想,那女學生直接就給了,廢話不多說一句,哪像這學校領導,磨磨唧唧的。
陶母這會兒疼得渾身冷汗淋漓,“趕緊!去醫院!”
陶父一愣,碰了一下陶母的手,頓時疼得陶母龇牙咧嘴的,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
“錢錢錢!你就知道錢,那小賤蹄子把我手搞成這樣, 你就隻要了五千塊!?”
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陶父頓時就傻眼了, “……你這手不是假的嗎?”
陶母氣得連着捶打了陶父好幾下,周圍的看熱鬧的人也漸漸都散了。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晚霞挂上天空。
“清清,你真把人的手腕給折了?”張筱好奇的問。
剛剛那一聲響,可是實實在在的, 聽得她都疼。
高绫也好奇的看向晏清。
晏清颔首,“折了。”
她從不浪費錢,那五千塊,去醫院看看手,做個治療,前前後後的也差不多這個價。
高绫頓時笑了,“我剛剛看人家是準備碰瓷,她們肯定想不到你會把假的做成了真的。”
還有那麽多人在錄着像,就算是她們回過頭來還要算賬,找個視頻來,就能證明那五千塊已經花出去私了,就算是報警,也沒用了。
晏清這一招,可太解氣了。
一旁的張筱歎氣,“真沒想到陶應彩的父母是這樣的人,她要是沒死,知道這些事,該有多難受。”
聞言, 晏清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校門口,陶家父母已經走了, 行人來來往往, 唯有一道身影停在那,伫立了許久。
…
警方查了許久也沒有實質的收獲,倒是陶家父母又找了過來,想把陶應彩的屍體給領回去。
兩人一個勁的賣慘,“我女兒人也死了,我們就想趕緊的把她帶回去下葬。”
“也好讓她早日安息啊。”
“你們就體諒體諒我們這些當父母的心裏頭難受,見不得女兒躺在那冰櫃裏頭涼飕飕的……”
陶母一邊說着,還一邊在抹淚,“昨晚我還夢見我女兒,她就在那喊,問我啥時候帶她回家。”
“我大丫頭是個苦命的人啊,你們可不能這麽狠心啊!”
可警方表示,案子還沒破,屍體還不能讓家屬領回,小張說得委婉,可兩人一聽,直接變臉,就在警局裏大鬧,非要把女兒的屍體帶走。
“那是我女兒!”
“憑啥子不讓我們帶走!?”
一反剛才哭哭啼啼模樣的陶家父母,誰見了都怕,紛紛繞道。
見警方不松口,兩人直接就守在了警局門口,也不走了。
警局裏的人也不敢去轟人,在這個互聯網的時代,都怕鬧出了什麽新聞。
畢竟幹這工作的,都清楚,髒水潑身上容易,想洗去卻難,誰也不想沾一身腥。
小張就納悶了,“老大,這陶家人原來可不急着要領屍體的啊,前兩天可是提也沒提一句的,怎麽這會兒又急着要回陶應彩屍體了?”
這也太奇怪了,說不通。
晏修文眸光冷淡,落在警局門口的那兩人身上,嗓音微沉,“可能另有用處。”
聞言的小張就更加想不通了,“這陶應彩的屍體對她們來說能有什麽用處?”
他可是記得,這對父母先前可是半點也不在意陶應彩怎麽死的,屍體要不是他們提出見一見,看看是不是陶應彩,人父母根本就沒想見上一見,滿腦子就是跟學校要錢要賠償的。
小張:“難不成這陶應彩都死了,屍體還能給她們掙錢?”
除此之外,他是真想不出來這陶家人這麽急着要領回陶應彩的屍體是要幹嘛去。
一旁的同事拍了一下小張肩膀,“沒準還真能。”
這種事,誰說得準呢?
就在這時,晏修文沉聲道,“今晚讓法醫再過來一次,明天就讓陶家人把屍體領回去。”
小張一愣,“啊?”
這大晚上的,人家剛下班回家,這會兒又喊人回來加班,是不是不太道德?
可他看着晏修文的臉色神情,也不像是有得商量的樣子。
…
次日,一條關于雲大師生素質的新聞上了熱搜,一段視頻,幾個學生和老師架着學生家長的樣子都被拍了下來,其中還有學生家長号啕大哭的聲音。
聽得人心一揪。
知道這父母死了女兒的網友,紛紛同情,評論聲讨雲大以及校領導師生一衆人,要雲大拿出個該有的态度來。
學生死了,學校不應該這麽不作爲!
這不是欺負人嗎!?
各大營銷号紛紛轉發,一下子,就将這新聞傳得是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甚至還有很多小流量的視頻博主爲了蹭熱度,以批判的口吻轉述這件事,學生死亡,學校不負責任拒絕賠償,将死者家長毆打出學校。
雲大周圍更是圍了不少記者和各種網紅前來拍視頻和直播,都想第一時間報道,好蹭上這一波熱度,以至于學生進出總是被攔下采訪,錄視頻,備受騷擾,煩不勝煩。
與此同時,警局那邊,陶家父母把陶應彩的屍體領走了。
陶家小弟,陶應宏,見父母推着個租來的木推車,将屍體抗了上去,緊蹙着眉頭,也不去看推車上的屍體,語氣裏盡是不耐煩,“你們把她帶來幹什麽,也不嫌晦氣。”
陶父:“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麽,把你姐帶過去學校那邊,給她們都看看。”
陶應宏眉頭始終緊蹙着,“還是先燒了,帶着一塊怪瘆人的。”
一旁的陶母笑眯眯道,“知道你和你姐關系好,不忍心,但你想想,咱把你姐帶過去才好要錢呀,等把錢要回來,咱不就能買大房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