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楊瑞膽子大,敢往顧笙的心窩上戳。
面對他的調侃,顧笙隻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說。
“閑的沒事幹?”
楊瑞“嘿嘿”笑了兩聲。
“這不都忙完了嗎。”
顧笙不再搭理他,轉頭把煙掐了。他其實也不喜歡煙的味道,但是煩的時候就想抽上一根。
此時,鍾甯從屋裏裏走出來, 開始擺弄外頭的花。
她穿着件白底碎花連衣裙,長發簡單的紮了個馬尾,圓圓的眼睛明亮的像是盛滿了星星。
這麽一看,竟不知道她跟花兒誰更好看。
鍾甯的花店在陽面,常年照着太陽,顧笙的修車店在陰面, 永遠都是黑漆漆的, 隻有開燈的地方還亮堂點。
兩間店的對比,就像他們這個人。
五年前, 顧笙從失事的郵輪中九死一生,離奇的失了憶,更離奇的是,郵輪上并沒有他的身份信息,他當時身無分文,腿還傷着,萬念俱灰。
後來在一個雨夜,他坐在鍾甯的花店門口,被她撿回去了,聽了他的故事後,她不僅沒嫌棄他,還借給他錢,讓他去看病。
治好腿後,他找了個修理廠打工, 意外發現他還挺有天賦的。
再後來, 他幹脆自己開了個店,當時,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這個位置, 就爲了能經常看見她。
楊瑞順着顧笙的視線看過去,啧啧兩聲。
“笙哥,你說這夏天都過去一半兒了,鍾姑娘怎麽還越來越白,你看她那胳膊……”
楊瑞話還沒說完就被顧笙敲了下腦袋,顧笙沒好氣道。
“看什麽看,上一邊坐着去。”
楊瑞悻悻離開,但還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說。
“笙哥,鍾姑娘不是救過你的命嗎,要我說,你就以身相許呗,還擱這兒單相思啥呀。
你不會還想着要回家吧,都五年了,要是有家人早就找到你了。”
店裏的其他人都佩服楊瑞的勇氣,哪壺不開提哪壺,紛紛低下了頭,生怕顧笙發火。
顧笙臉色果然不好了,他以前都不會解釋這些事兒,但興許是最近見鍾甯總相親, 也有些急了, 索性打開了話匣子。
他自嘲着說。
“你知道什麽,她媽早就囑咐我,讓我離她女兒遠點兒,我也下了保證,說隻把她當妹妹。”
楊瑞不贊同的撇撇嘴。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事在人爲,簽合同蓋章還能反悔呢。”
楊瑞說到這裏,正好看見花店裏走出個男人圍着鍾甯轉,手還在那躍躍欲試,想搞點兒肢體接觸。
他拿胳膊怼了一下顧笙,嘀咕着說。
“你還不讓我看,他們要是成了,那小手一牽,小嘴一親,到時候……”
還沒等他說完,顧笙擡腿踹了他一腳,臉上已經帶了戾氣。
“閉嘴!”
說完之後,顧笙站起身,大踏步的出了門。
花店門口,蔣志華沒完沒了的跟鍾甯搭話,像是瞅準了她好欺負,店員是個小姑娘,也幫不上忙。
鍾甯不堪其擾,但惹不起還躲不起嘛,她讓店員走了,收拾收拾準備關門。
蔣志華看她鐵了心要趕他走,心情十分不爽,一把拽住鍾甯的胳膊,一臉兇相。
可還沒等他做什麽,一隻大手突然從側面伸過來,捏着他的手腕,像是要給他捏碎了。
蔣志華吃痛放手,擡眼看向來人。
“他媽的…誰啊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