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後,司芙才驚覺,這個世界原來這麽大,有的人,分開了,就真的見不到了。
不過雖然見不到了,鄒珩又好像從沒從他身邊消失過。
火鍋店裏人來人往,總會有消息靈通的人時不時帶來點新消息。
三年後。
天下第一鍋蘇州分店。
一個穿着藍色袍子的人喝了幾杯酒後,便開始侃侃而談。
“别看當今聖上年紀輕輕,倒是很有一套手段,這才登基多久,就搞了不少大動作,又修橋又修路。
三年來,朝廷的官員基本上換了大半,弄得人心惶惶。”
男人的同伴似是很好奇,湊過去問。
“有嗎,我倒是覺得這幾年安穩了些。”
藍衣男人挑了挑眉,“啧”了一聲後,說教似的說。
“我就說你這個人腦子不靈活吧,你覺得安穩是因爲還沒搞到你頭上,這整治是自上而下的,等上頭完了以後,就到下邊了,聽說還會調整征兵賦稅政策,百姓到時候有的苦受了。”
藍衣男人叫丁永文,舅舅原本是蘇州巡撫,俗話說得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因爲他舅舅的關系,丁永文一家都過的十分風光。
可就在前幾個月,他舅舅從前做的一些見不得光的事突然被人挖了出來,這事兒原本也不是不能擺平的,但偏偏被聖上知道了。
丁永文不知道如今這皇帝有什麽毛病,好好的清閑日子不過,整治什麽官員。
這下可好了,聖旨一下,他舅舅落馬,連帶着他家也受了牽扯,風光富貴不再,他卻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丁永文的同伴叫張俠,他并不知道丁永文家的那些破事,在聽了丁永文的話後皺了皺眉。
他也知道聖上的大手筆,卻不贊同丁永文的話。
貪官污吏下馬,皇帝能關心民生疾苦,這兩者不論哪一件都是好事啊。
張俠并沒隐瞞心中的想法,喃喃道。
“改變也不一定是壞事。”
丁永文見張俠不順着他的話走,臉色不虞。
櫃台後的司芙見藍衣男人似是對朝廷現狀挺了解的,忍不住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
可她聽着聽着,那兩人突然轉了話頭,說起别的。
“你說這皇後都走了,皇上爲啥一直不選秀啊,我不信這世上真有不愛女色的男人,我要是當上皇上,非得選他個千八百的,每天都不重樣。”
張俠聽後砸吧砸吧嘴。
“我是沒你這個追求,我這輩子,要是能娶上一個媳婦兒,我就知足了。”
說起女人,丁永文像是來了興緻,意味深長的說。
“你說聖上不要女人,該不會是不行吧,聽說皇後就是受不了守活寡才……”
聽到這裏,司芙一口氣沒上來,剛要咽下去的一口水堵在嗓子眼兒,上不去下不來,她一時沒忍住,結結實實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
司芙的聲音引來周圍人的注目但大多數人隻是看了一眼後就移開視線,唯有丁永文,在看見司芙後眼睛就直了,像是粘在了司芙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