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珩話說的直白,司炎夫妻倆就算是想要逃避也不可能。
而且看他這架勢,想必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司炎剛才扮了白臉,看他那模樣像是一時半會兒也不想搭理鄒珩,這個紅臉就隻能由沈漓扮了。
面前鄒珩的求娶,沈漓并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緩緩說。
“太子殿下,你今日這一番話放在任何一家,他們或許都會感恩戴德,覺得自家閨女能嫁到宮裏是天大的榮耀。
但我們夫妻倆不是。
我們從生下這兩個孩子後,就沒想過讓他們将來多麽大富大貴,或者權勢滔天,我們隻求他們能平安、快樂、幸福。
可是,在宮裏,這些都很難實現。”
說到這裏,沈漓頓了一下,沉吟半響後,才看着鄒珩說。
“你自小長在皇宮,對宮裏的情況肯定要比我們了解,司芙她性子單純,能不能适應宮裏的生活還不好說,況且,她從小就向往着我跟她爹這樣的生活。
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頭偕老一輩子,這些……”
鄒珩眼見情況不好,急忙說。
“這些我都可以給她,我之前就同她說過,我隻娶她一個,我……”
沈漓不慌不忙的打斷。
“太子殿下,你是太子,不是尋常百姓,你代表着朝廷,身後有萬千官員,肩上有無數子民。
若是有一天,在朝廷和芙兒中間,必須做個抉擇,你會怎麽做?”
沈漓的話雖短,卻字字珠玑,現在的太子,将來的帝王,何談自由喜歡,這些在國家百姓面前,通通都會淪爲犧牲品,女人更加不例外。
鄒珩臉色泛白,仍舊堅持着說。
“我不會讓那一天發生,我的女人,我自然會保護她。”
鄒珩說的雖然堅定,但在沈漓剛才說的現實面前,卻顯得有些蒼白。
男人的誓言,誰能保證天長地久。
沈漓該說的也說了,不再與鄒珩理論。
“話雖這麽說,但兒女的事,我們夫妻倆向來不會爲他們做決定,嫁與不嫁,都在司芙。
現已夜深,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太子殿下先回吧。”
沈漓說的明明白白,鄒珩再待下去就顯得有些糾纏不休了,他動了動發麻的膝蓋,起身告辭。
在轉身的時候,鄒珩望向身邊的司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才邁步離開。
鄒珩走後,司炎面露倦色,眼瞅着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他沖衆人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說。
“罷了,先這樣吧,明日再說。”
回房之後,沈漓埋怨司炎道。
“你也真是,還學會動手了,我生的兒子,我都沒打過。”
司炎其實現在也後悔了,但男人怎麽可能認慫,立馬說。
“我那不是氣急了,以爲他學别家的男人哄騙小姑娘。”
話音剛落,沈漓立馬冷眼看過去,沒什麽表情的說。
“你兒子都說了,是跟你學的。”
司炎一噎。
立馬湊過去讨好沈漓。
“媳婦兒~”
……
第二天,司炎書信一封,将司遠和齊悅甯的事說了個清楚,詢問齊骁和鍾甯的意思。
接下來的幾天,幾個孩子都異常乖巧,安靜的像是不存在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