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司炎的話,沈漓覺得後背發涼,以她對司炎的了解,他這話的意思絕對不是簡單的想要泡一泡這麽簡單。
夜深人靜,溫泉水裏,她不等于羊入虎口!
……
這天,因爲有女眷的關系,司炎決定不走夜路,在途中找了一處客棧休息。
說來也巧,今天遇見的熟人是一個接着一個。
他們一進屋就看見太子和幾位皇子,身着便裝坐在屋裏喝茶。
兩撥人碰面,雙方皆有些愣住,似是沒想到會這麽巧。
還未等幾人行禮,鄒珩已然走到近前,他招呼着司炎幾人。
“不必行禮,過來一起坐吧。”
等司芙坐下才才明白此時的情況,她沖四皇子挑了挑眉,用口型說。
“微服出巡?”
鄒秉指了指骊山的方向,開口道。
“去打獵。”
其他人見鄒秉和司芙兩人明目張膽的說悄悄話,紛紛投來揶揄的眼神,但礙于司炎在場,他們也不敢說什麽。
吃飽了飯,司炎跟沈漓便借口累了先去休息,把空間留給年輕人。
司炎一走,飯桌上的氣氛頓時就活絡了,幾位皇子說起太子妃的人選,時不時跟鄒珩八卦,看看他到底中意哪個。
司芙聽到這個問題時,也豎起耳朵聽,可惜的是,鄒珩的嘴是真嚴實,一句話都問不出來。
眼看着鄒珩這兒撬不開,衆人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司芙。
鄒淳按耐不住心中的八卦之心,直白的問。
“司姑娘,你跟我四哥的婚期定了沒,我們都等着喝你們的喜酒呢?”
話音一落,不止是司芙,就連司遠和齊悅甯都差點兒噎住。
司遠第一個說。
“她什麽時候要嫁人了,我怎麽不知道?”
司芙也跟着解釋。
“就是,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沒有的事。”
司芙話落,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不可思議。
鄒淳追問道。
“真的假的,你們不是?”
鄒秉斬釘截鐵道。
“不是,我們覺得還是做朋友更合适。”
司芙不願做太多解釋,跟其他人說他們也不懂,隻要她跟鄒秉知道就好了。
其他人聽到後雖然有些愕然,但都不是追根問底的人,而且司芙都已經這麽說了,他們隻在心中默默盤算,怎麽好好的一對兒,就這麽分開了。
司芙和鄒秉倒是坦蕩,還像之前那樣該怎麽玩兒怎麽玩兒。
衆人的話題又轉向了别處,繼續聊着,鄒淳發覺鄒珩的不對勁兒,偏過頭去問。
“大哥,怎麽一句話都不說,你想什麽呢?”
鄒淳話落,鄒珩才從發呆的狀态中反應過來,他蓦地輕笑一聲,表情像是冰川融化時的和煦,把桌子上的幾人都吓了一跳。
鄒淳愣了一下,然後問道。
“怎麽了,這麽高興?”
鄒珩微微搖頭,眼神瞟向司芙,這是司芙進屋後,兩人第一次對視,莫名的,司芙覺得自己就像是獵物一樣被鄒珩看着。
她垂頭喝茶,以掩飾自己内心的慌亂,鄒珩則絲毫不顧忌的凝視着她,語氣意味深長。
“沒什麽,就是想到上回去骊山沒抓到的那頭梅花鹿,這回應該要把她帶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