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邵死狀凄慘,經太醫診斷後,暫時排除了下毒的可能,但他所碰過的食物器皿都被收走仔細看管起來,等着連同屍體一起送到仵作那兒檢查。
宮宴上發生如此駭人的事,死者還是青丘國使者,人家好好的來了,卻慘死異國,此事若是不給青丘國一個交代,怕是會對兩國的關系産生極其不好的影響。
聖上雷霆大怒,要求徹查此事。
好好的宮宴不歡而散,沈漓的心情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宮宴散場時,她碰上同樣被吓的不輕的鍾甯,鍾甯心有餘悸的跟沈漓說。
“剛才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真是太吓人了。”
沈漓心不在焉的說。
“可不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聽到了不該聽的才死的,弄的她都不敢告訴司炎未來的事了。
按理說今日宮宴結束,明天各國使者就要回國,眼下看來,青丘國的人是走不了了,其他國家還是要該幹什麽幹什麽。
鍾甯面露不舍得說。
“明日一早我們就要走了,到時候你也不必去送了,等有時間…有時間我們再……”
說到這裏,鍾甯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說等再有時間,可西涼離京城這麽遠,誰知道下次是什麽時候呢。
顧笙見事情不好,趕緊上前安撫鍾甯。
“都說了會再回來,你就别傷感了,而且不是都說好了,順道去看望爹娘。”
顧笙向來最知道鍾甯在意什麽,鍾甯一想到要去看爹娘,心情立馬多雲轉晴。
幾人走到門口,眼看着就要分道揚镳,沈漓揮手跟兩人道别。
“一路平安。”
鍾甯點頭。
“到了給你寫信。”
……
回府的路上,沈漓跟司炎都坐在馬車上,卻不約而同的保持着沉默。
司炎的薄唇緊緊的抿着,時不時的看向沈漓,表情不辨喜怒。
沈漓則一副神遊的樣子,絲毫沒注意到司炎的打量。
行至半路,司炎突然開口。
“你就沒什麽要跟我說的?”
沈漓有一瞬間的恍惚,腦子裏回憶起剛才宮宴上的血,本能的搖了搖頭。
“沒…沒有。”
司炎聽後沒什麽表情,但下一秒,他蓦地拉起沈漓的胳膊,趁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把她按在了自己的腿上。
馬車上本就晃晃悠悠的,坐在腿上更是不安穩,沈漓隻得摟住司炎的脖子,這才穩住身形。
她扭捏着說。
“幹嘛突然這樣?”
司炎面頰泛紅,說不清楚是不是因爲醉了才有這樣的動作,他明顯不想回答沈漓的問題,直接在她脖子上啃咬起來。
沈漓猝不及防的驚呼一聲,随後便捂住自己的嘴,她推了一把司炎,嗔怪道。
“别弄,外頭還有人在呢。”
司炎擡眼看她,眼神清明,不知爲何,那看透一切的眼神讓沈漓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下一秒,她聽司炎一字一頓道。
“我有沒有說過,你真的很不擅長撒謊。”
司炎擡手刮了刮沈漓凝滞的臉,不急不緩道。
“他今晚念的那首詩我聽你唱過,而且你看他的神情,當真認爲我看不出區别?”
說完之後,司炎發狠的咬住沈漓的唇,來了一記霸道又纏綿的深吻,等吻到氣喘籲籲後,他才發出心底的疑問。
“所以,你跟他是什麽關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