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跟太後的關系,鄒元早就知道,而他之所以留司重一命,其實多少也是看在司炎的面子上。
當時司炎是這麽說的。
“司重此人極具才能,與太後爲伍也并非他的選擇,若是能尋到牽制住他的籌碼,爲國所用,定會助陛下成就一番事業。”
這話鄒元聽着在理,畢竟司重當年可是萬一挑一的狀元郎,再加上他在朝爲官數載,對朝廷不說了如指掌,也是極爲熟悉。
而且從此次溪口鎮洪水的事件中,司重的決斷能力更是得到了充分的提現,足矣證明他是可用之才。
可鄒元心中還是有他的擔憂,就如新帝登基,總會忌憚前朝元老,一個忠心于前任國君的人,真的能爲後代所用嗎。
司炎是他的一員大将,可謂是立下了汗馬功勞,他不想讓司炎跟他有隔閡,可鄒元心中對司重的判定還有些疑慮,故而面上也不可避免的帶上了些愁雲。
國宴之上,歌舞升平,美女美酒相伴,讓台下的各國使節眼神越發迷離。
此次派來使節的國家無非是表明一個交好的意思,認可鄒元的勢力,爲今後的發展做鋪墊。
因着這一行沒什麽實質性的動作,純屬友好交流,各國的使者也都姿态輕松,玩兒的盡興。
隻除去一人。
裴遇來自青丘國,年紀輕輕便坐上了國師的位置,他姿态從容,有着與他年齡極爲不符的沉穩幹練。
在歌舞升平中,他眼尖的瞥見了鄒元面上的焦慮,而後轉了轉手中的酒杯,似是在心中盤算着什麽。
……
宴會自然是不可能讓人們都幹巴巴的坐着吃飯,總少不了些娛樂活動。
若說酒桌間的娛樂活動,在大鄒,最常見的莫過于投壺了,這是個人人都可參與的活動,加入門檻低,對外國使節也比較友好。
這種活動,通常會準備些彩頭給第一名,至于其他的輸家,則要進行才藝展示,可唱可跳,飲酒作詩都行。
宴會過半,人們吃的差不多了,娛樂節目便開始了。
今天,宴會上準備了三場投壺比賽,彩頭分别是上等的金鑲玉頭面一套、夜明珠和黃金千兩。
沈漓在台下看着,眼睛都要看直了,瞧瞧,這就是排面,前面兩件自不用說,都是稀世珍寶,最後一個直接是真金白銀。
沈漓暗暗搓了搓小手,内心蠢蠢欲動。
司炎看她這副表情,忍不住調侃。
“怎麽,想要?”
司炎說話的時候,長臂攬住沈漓的腰,将她往自己身前摟。
沈漓則小鳥依人的靠在司炎胸前,絲毫不掩飾自己發光的小眼神兒。
“當然了,都是好東西呢。”
司炎擡手刮了刮沈漓的鼻子,語氣無奈又寵溺。
“小财迷。”
不多時,第一場便正式開始,在場的人,各國使節需至少派一位參加,其他的大臣和官眷則自由參加。
但值得注意的是,隻要參加了比賽,機遇與挑戰并存,得了争彩頭的機會,也要承擔失敗的風險,除了勝者,其他人都要才藝展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