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鬥聽到司重的回答後一愣,随後環視了一圈周圍,猶豫着說。
“你夫人埋在這兒?”
話音剛落,司重嚴詞糾正他。
“我夫人還活着,她就住在這鎮上,我剛才遇到她了。”
金三鬥聽後疑惑更深,足足看了司重半響才反應過來,他的眼神逐漸帶着同情,随後大笑兩聲緩和氣氛。
“兄弟,我說你是想女人出現幻覺了吧。”
金三鬥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
“你說你才剛來不應該啊,我跟你說,采石場之前有一個人就跟你似的,半夜做夢夢見媳婦兒了,拉着他旁邊那個人又抱又啃的,醒來之後非說他媳婦兒就在這兒,你說好不好笑。”
金三鬥笑了兩聲後見司重面無表情,立馬收住了笑,他幹巴巴的咳了兩聲,語重心長道。
“來這兒的人都是家破人亡,受點兒刺激也在所難免,不過你這有點兒嚴重了,要不你……”
司重厲聲打斷他。
“我沒做夢,沒出現幻覺,更沒受過刺激,明白?”
司重的表情認真,弄的金三鬥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兩人繼續往前走,準備趕牛車回去,金三鬥一直落後于司重一步,悄悄的觀察他。
金三鬥見過無數個流放的犯人,有大官有小管,甚至也有平民,就沒見過司重這麽淡定的。
以往的那些人,剛來的時候哪個不得鬧上一鬧,有的都直接鬧死過去了。
金三鬥早就感覺出來司重不是一般人,但他在這采石場待了多年,早就與世隔絕,隻知道最近朝廷發生了挺大的變故,卻根本不知道内情。
他試探的說。
“我說…你是犯了什麽事兒進來的,跟最近朝廷的變故有關系嗎?”
司重并沒細說,隻答。
“或許有點兒。”
金三鬥聽的雲裏霧裏,不知道這一點兒是多少,不過既然牽扯到宮中的事,應該……多少算個人物吧。
這夜,兩人回去後,司重便開始着手收拾那些材料。
其實他小時候還對木工挺感興趣的,自己還學着坐過不少小手工,後來年紀漸長,還看過不少相關的書。
之前他做的輪子,便是從書中學到的,今天去買的材料,足以做個更大更結實的。
休息一晚後,第二天一早,司重便去采石坑邊上着手安裝。
其實這個東西,更像是一個簡易的“提升梯”,能花最少的力氣,将最多的石頭搬運上來。
在衆人的目瞪口呆中,司重終于大功告成,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分,他指了指旁邊的一個人問道。
“你們頭兒回來了嗎?”
被指的人就是前天被司重打過的田龍,如今他一看到司重就覺得蛋疼,可謂是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面對司重的問題,他忙不疊的指向别處。
“在……在那兒呢。”
司重站起身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徑直去找金三鬥,等他走到金三鬥的住處時,不出意外的看見了他房後的馬。
那馬的毛色一般,看起來好像剛成年,但有總比沒有強。
司重跟金三鬥打過招呼後,騎着馬便走了。
司重迫不及待的去到李清燕住的地方,在看到裏頭的亮光後,松了一口氣。
幸好沒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