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司炎的描述後,沈漓心中不禁升起一個猜測。
“我或許知道他的軟肋了。”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沒想到就連司重這樣冷血無情的人也逃不過。
能在危機關頭,爲李清燕打算好後路,想來兩人他對李清燕還是用了真心的。
隻是可惜。
若是李清燕離開的時候,知道司重這是在保護她,應該就不會走的那麽難過了吧。
……
第二天,司炎再一次去看了司重。
司重見到他還很驚訝,他知道司炎不會死心,隻是沒想到司炎會這麽快就來找他。
他冷笑一聲,絲毫沒有身爲階下囚的狼狽,反而毫不吝啬自己的冷嘲熱諷。
“怎麽,司大将軍還想從我這兒知道什麽?不如你先跪下求我,我興許還能考慮考慮要不要吐露一二。”
司炎站在牢房門口,并沒被激怒,反而跟唠家常似的跟他說起從前的事。
“說起來,在宮變之前,我也不确定到底能不能成,所以…當我知道我夫人來到京城時,第一反應就是讓她去京城外避風頭,畢竟她一介弱女子,我很怕她出事。”
司重聽後跟看傻子似的看着司炎。
“你什麽毛病,跟我說這個幹什麽?”
司重并不搭理他,隻自顧自說。
“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司重明顯不想搭理他,并不搭腔,直到司炎說出了那幾個字。
“丹陽鎮。”
司重聽後眼神有明顯的波動,他當然知道司炎不會平白無故的跟他說這些。
臨城就是他當初安排李清燕藏身的地方。
司重深吸一口氣,他派了得力的心腹去,按理說應該沒問題,而且他早就交代過,若是京城的事敗了,讓範霖立馬帶李清燕離開京城。
算起來,他們早就該走了。
想到這,司重又有了底氣,他掀了掀眼皮說。
“什麽破地方,沒聽過。”
司炎毫不意外他會這樣嘴硬,悠悠說道。
“亂黨肆虐,所到之處,民不聊生。
那日,一隊馬車從京城去往丹陽鎮,在懸崖之處碰見了亂黨,亂黨看見車隊上不菲的物件動了殺心,尤其是在那馬車上,還有一妙齡女子。
車隊雖有護衛,但終究寡不敵衆,馬匹受驚,那載着女人的馬車更是直接墜落到懸崖之下。
馬車頓時,四分五裂。”
司炎在說道最後幾個字時,故意加重了語氣,留給了司重足夠的想象空間。
讓他一時間分不清,司炎說的,到底是人,還是馬車。
司重在聽他的描述時,垂在身側的拳頭慢慢收緊,眼神逐漸變得陰沉。
然而,幾秒之後,他突然攤開手掌,然後放聲大笑兩聲。
“司炎啊,司炎,我竟不知道你還有當說書先生的潛質,這是從哪兒聽到的故事啊。”
司重的笑聲很大,好像這樣,就能掩蓋住他内心的慌亂。
沈漓适時的出現在門口,手中拿着兩樣物件。
她拿出一個香囊,扔在司重面前,一字一頓道。
“我在丹陽鎮,恰巧聽說亂黨作亂,便趕去救人,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她臨走之前跟我說,若是我能碰見你,便把這個交給你。”
當司重看見那個帶血的香囊時,笑容戛然而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