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來了之後,給沈漓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可結果還是那樣。
大夫從醫多年的,碰到這樣的症狀也很是納悶,看脈象除了受涼受驚之外,并沒有異常。
他又仔細觀察了下沈漓的神态,心中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推測。
“該不會是碰了什麽髒東西吧。”
司炎聽後面色緊繃,急忙問。
“什麽髒東西。”
大夫也隻是一知半解,隻能回憶着說。
“其實我早聽說,在西涼國和東元國邊境都有一群人嗜好養蠱蟲。
多年前,我見過一個中了蠱的人,不能明辨自己的身份,也不認識親人,隻聽施蠱人的命令。
如若不聽命令,最後蠱蟲發作,輕則心絞難受,疼痛難忍,重則丢了性命。”
大夫話落,司炎的眉頭立馬皺起來,巫蠱之術,他也聽過,不過也僅限于聽說。
畢竟大鄒律法對養蠱之人懲罰嚴厲,一旦被抓到,直接砍頭,所以司炎在邊境待了這麽多年,也沒聽說過中蠱的人。
可不止大鄒禁止養蠱,其他國也是啊。
司炎沉思半響後說,
“這巫蠱之術被各國禁止,又怎麽會突然出現。”
大夫聽後捋了捋發白的胡子,意味深長道。
“将軍有所不知,這蠱術曾經的确是差點兒銷聲匿迹。
但自從三年前西涼齊國公失蹤,邊境無人震懾,便越發混亂,蠱術更是猖獗肆起。”
齊國公一直鎮守在臨城,年紀輕輕便手段狠辣,将臨城連帶着邊境都治理的很好。
在他失蹤後,本就天高皇帝遠的臨城,失了主心骨,一下子成了亂的不像樣子,巫蠱之術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複蘇的。
司炎聽後,心下也重視起來,若真是蠱術,那沈漓定是碰到了誰才會如此。
大夫走後,司炎立馬派人去發現沈漓的附近調查,看看沈漓是不是遇到過什麽人。
司炎心中急躁,試圖從沈漓口中問出點兒什麽有用的信息,可沈漓的神志明顯不清楚,什麽也問不出來。
司炎臉色陰沉,認真思索起整件事,沈漓如今好像隻知道他一個人,還想要殺他,這大概是下蠱的人做的。
且不說那人是如何得知沈漓和他的關系,這人一定是跟他有過過節的。
司炎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按道理說,西涼跟大鄒這幾年井水不犯河水,除了跟西涼使者,他也沒有跟别人有過往來,什麽時候招惹過人。
就算早些年西涼跟大鄒起過戰亂,他帶過兵征伐過,也不曾跟誰結下過深仇大怨。
吃過晚飯後,沈漓剛睡下,關甫就回來了。
他如實說。
“将軍,我們将那附近方圓十裏都找遍了,那附近人煙稀少,隻有一個小村子,大戶人家就隻有淮陽王府,而且王府離河邊是最近的。”
聽到淮陽王府,司炎覺得十分耳熟,細想過後,他突然冷笑一聲。
原來是他…要是淮陽王,倒是一切都說的通了。
根據關甫的調查,他也覺得淮陽王的可能性最大,可是…北境軍雖然跟淮陽王領兵對陣過,但沒結下如此深仇大恨啊。
關甫撓了撓頭說。
“将軍你…跟那淮陽王結過怨?”
司炎搖頭,十分不屑的說了句。
“他,腦子有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