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蕊說了李清燕的情況後，司重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小蕊隻好說。
“夫人特意交代了，怕給您過了病氣，讓……”
她說到這裏的時候，司重回頭看了她一眼，語氣冷冷道。
“你在教我做事？”
小蕊被他那眼神吓到，頓時哽住了，不是她啊，是夫人。
大約是女人都隻想在男人面前表現出好的一面，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如此狼狽的時候。
李清燕特意叮囑小蕊，别讓司重進屋。
而且她本來也覺得，以司重那愛幹淨的勁兒，一聽說她吐了，肯定會退避三舍的。
所以在李清燕看見司重的時候，覺得自己八成是在做夢。
她虛弱的閉上眼，覺得自己大概需要好好睡一覺。
司重立在床邊，看着面色慘白如紙的李清燕，臉色頓時陰郁的不像話。
李清燕吃東西向來精細，而且她不吃肉，許多菜食都是專人做的，進府這幾年從沒出過差錯。
要真是吃東西吃成這樣，廚房的那一幫人真該換了。
司重轉過身去看小蕊。
“夫人今天都吃什麽了？”
小蕊不敢耽誤，趕緊仔細交待。
“飯食都是平日裏常吃的，就連這糕點也是。
這不，糕點還剩了些，今日大夫來的時候也檢查了，都是新鮮的。”
司重走到桌邊，拿起剩下的糕點看了看。
“這是什麽？”
小蕊：“這是魚餅，不過裏面沒有魚肉，都是用素食替代的，做法特殊，吃起來的味道差不多。”
司重掰開一塊，放到鼻子面前聞了聞，然後“啪”的一下扔回食盒，語氣像淬了餅渣。
“這是誰拿來的？”
小蕊吓得縮了縮脖子。
“是奴婢，奴婢親自去廚房拿過來的。”
說到這裏，小蕊就算什麽都不懂，光看司重的表情也知道怎麽回事了，她哆哆嗦嗦的問。
“這…魚餅有問題？”
司重聲音沒什麽起伏，言簡意赅道。
“這就是魚肉做的。”
李清燕這麽多年沒吃過肉，一下子吃了這麽多葷腥，胃肯定受不了，也怪不得會吐成那個樣子。
李清燕此時聽了司重的聲音，已經醒過來了，不過她身子虛弱，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司重見狀走近，剛想問她幾個問題，卻在靠近李清燕後，惹的她不住的幹嘔幾聲。
司重腳步一頓，李清燕的神色也變得尴尬，她擡眼看了看司重的身上，知道那上頭的香味兒就是惹她惡心的來源。
小蕊自然也反應過來了，畢竟世子爺身上的味道那麽重，嗆人的很，夫人這身子肯定聞不慣。
她适時的開口。
“要不…世子爺回去歇息吧，夫人這兒有我呢。”
司重冷眼看着主仆二人，怎麽，他這是被嫌棄了？
司重闆着一張臉。
“早就說讓你平日裏多吃點兒，嬌弱成這個樣子……”
話還沒說完，司重突然瞥見李清燕垂着頭，眼眶像是紅了。
她此時本就虛弱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如今隐忍克制的模樣像極了那四個字。
美人垂淚。
這念頭一出，司重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居然會用這個詞形容李清燕。
不過仔細一想，李清燕确實比剛才那些女人順眼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