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霖是司重撿來的,還是個孩童時就跟着司重四處跑,可以說是跟着他長大的,同時也是他的心腹。
這些年,司重一直有意培養他,可範霖頗有中“爛泥扶不上牆”的意思,他雖然能認真執行司重交待的任務,卻也僅限于此了。
範霖不僅半分司重的狠戾作風都沒學到,遇到事情還總喜歡哭哭啼啼。
比如此時。
被打得司重還沒說什麽呢,範霖這邊已經哭上了。
他一邊哭一邊控訴。
“這太後娘娘也太心狠了吧,這事兒說起來也不是咱們的錯,憑什麽這麽罰你啊。
而且咱們這次能全身而退,那是因爲平時手腳幹淨。”
範霖在那嘀嘀咕咕說個沒完,說的司重腦袋都大了。
他一巴掌拍在範霖後腦勺上,沒好氣的說。
“我說了多少遍了,萬不能再說這樣的話,要是讓别人聽了去,十個腦袋都不夠你掉的。”
範霖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他當然知道了,不過是替司重不值罷了,别人都當他背靠大山好乘涼,又有幾個人知道這大山就快把人壓死了。
這麽勞心勞力的賣命,到頭來一點兒好處都沒得,還動不動就責罰。
回到候府之後,呂向晚急匆匆的趕過來,上來第一句話就是。
“這事兒沒牽連到候府吧。”
司重垂着眼眸,不冷不熱的說。
“沒有。”
呂向晚拍了拍胸脯,長舒一口氣。
“那就好,這事兒可千萬别讓你爹知道。”
在看見司重的傷口後,呂向晚立馬倒吸一口冷氣。
她雖然是司重的娘,但也不敢上手處理這樣的傷口。
呂向晚斟酌着說。
“要不請個大夫來吧。”
司重沒給她商量的餘地。
“不用,外面本來就風言風語的,你還嫌看熱鬧的人少?”
呂向晚想想覺得有道理,不過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她想了想說。
“你不是喜歡那個小仙桃嗎,要不讓她來伺候?”
女人總要比男人細心些。
可此話一出,司重的臉更黑了。
“我什麽時候說過喜歡她?”
說完之後,他也不管呂向晚的反應,幹脆利落道。
“你回去吧,讓範霖留下上藥就行。”
呂向晚本以爲司重把小仙桃帶回來,是多少有點兒意思的,聽他這話…這樣兒的也不喜歡?
司重既然已經發話了,呂向晚知道自己多說無益,隻囑咐兩句便離開了。
範霖覺得自己難以勝任,吞吞吐吐的說。
“要不我請夫人來吧。”
平時那些小打小鬧的傷他處理還行,這一大片傷口,他笨手笨腳的,弄不好怎麽辦。
聽了範霖的話,司重隻給他一記冷眼,語氣冷冷道。
“多事。”
範霖心疼司重,即使得了司重的警告,出了門後還是沒忍住把司重受傷的事告訴李清燕。
他知道,這個府裏實心實意對司重好的也隻有這個夫人了。
範霖去找小蕊的時候,小蕊根本就不想搭理他,需要伺候人的時候倒是想起夫人了。
不過她沒膽子把消息扣下,還是去通傳了。
“夫人,世子爺受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