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秋擡手捂住自己的口鼻,自以爲奸計必能得逞。
這軟骨散見效很快,就算隻吸入一丁點兒也會立馬失了力氣。
他躲得過剛才,必躲不過現在,這一包的量,平時她得用一年。
司炎和沈漓在白色粉末中趔趄兩下,郝秋則得意的站了起來,好整以暇的欣賞着自己的傑作。
可就在她渾身卸了防備的時候,司炎卻并沒有如她預料中倒去。
司炎屏住呼吸,一記飛踢,将郝秋整個人直接踹下了二樓,連帶着欄杆盡數折斷。
郝秋毫無防備,整個人倒在地上,口中吐了幾口血,瞳孔從不可置信到逐漸渙散。
此時老兩口正要從一樓往上走,看到這個場景後,直接提着刀就要砍人。
這回,司炎絲毫沒含糊,随手撿起兩根欄杆扔出去,個個命中,直接将人打的半死不活。
沈漓沒有司炎預料危險的能力,在粉末撒過來的瞬間就中招了。
她腦子迷迷糊糊的,整個人軟趴趴的靠在司炎懷裏,全靠着他撐着。
沈漓腦子裏最後的一點意識是,她還沒到目的地呢,該不會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半路上了吧。
深度昏迷中,沈漓覺得她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
她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雖說不上特别富裕,但也吃穿不愁。
在這樣的背景下,沈漓的童年本來應該是無憂無慮,如小公主般快樂成長的。
可問題是她的家庭極其重男輕女,家裏的所有資源都是爲沈家的繼承人準備的,而不是沈漓這個早晚都要嫁出去的女兒。
就在沈漓的弟弟出生後,這種情況更是愈演愈烈。
不管什麽東西弟弟永遠都是最好的,天平永遠是傾斜的。
生活了十幾年,沈漓面對這些倒是越來越平靜。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她已經在期盼自己能獨立飛行的那一天,能遠離這個窒息的家。
但最後,她最親近的人無情的掐滅了她這最後一絲幻想。
那是高考的最後一天,沈漓找不到自己早就放好的準考證,她當時急得都快瘋了,讓爸爸媽媽都去幫她找。
可就在沈漓觸及到母親冷靜的眼神後,她知道自己完了。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偏心到這種程度。
能出大本錢讓成績一塌糊塗的兒子出國留學,給他安一雙人造翅膀展翅高飛。
卻連女兒剛冒出來羽翼都要連根折斷。
沈漓當然不會傻乎乎的辍學打工掙錢。
以她的成績,就算缺了最後一科的成績,也足矣上一個三流學校。
沈漓沒有留在本地複讀的打算,便直接報了省外的一所大學。
就這樣,她和家裏決裂了。
十七歲的她,背着一個雙肩包,隻身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打工掙錢,隻爲了湊足上學的費用。
她記得,在她攢夠錢的那一天,她把錢放在枕頭底下,睡了幾個月以來的最安穩的一覺。
是累到脫力恨不得睡死過去的那種。
就如此時。
不管别人怎麽叫,沈漓都閉着眼一副陷入熟睡的模樣。
“九姨娘?九姨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