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炎喉結滾動,黑眸定睛看了一會兒後,才發覺自己行爲不妥。
他幾乎是立馬轉身,去桌子上倒了杯水,一飲而盡後,才消下口中的幹燥。
等沈漓鋪好被子後,一回頭,發現司炎居然正在穿衣服。
沈漓詫異道。
“你…不睡覺嗎?”
司炎系上腰帶,抖了抖衣服下擺,沒什麽表情的說。
“在外還是小心的好。”
沈漓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萬一有什麽突發情況,穿着衣服好跑。
她追問了句。
“那我是不是也要穿上?”
司炎睨她一眼,眼神不自覺的瞟了下她鼓起的胸前。
隻能說他眼力太好,竟能看出來她穿的不是尋常的那種肚兜。
他并不太意外,因爲沈漓向來喜歡弄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隻是剛才的水似乎是白喝了,口中頓時又變得幹燥。
司炎聲音有些暗啞,沒什麽情緒的說。
“最好穿上。”
兩人和衣躺下後,由于床上空間有限,不可避免的緊挨着,胳膊貼着胳膊。
沈漓一開始還小心翼翼的往牆角靠,害怕尴尬。
但很快,睡意戰勝了一切,她迅速的進入了夢鄉,漸漸忘了周圍的一切。
如果說眼力太好是給自己找罪受的話,那警惕性高更是。
司炎睡相很好,幾乎可以闆闆正正的睡一夜,可沈漓就不行了。
就在司炎剛剛睡着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什麽東西在向自己靠近,他本能的擡起手幹脆利落的抓住。
大掌剛好扣住沈漓的手臂。
她整個人轉過身來,幾乎将半個身子壓在司炎身上,大腿更是毫不客氣的壓在司炎小腹處。
做完這個動作後,沈漓舒服的喟歎一聲,臉頰蹭了蹭司炎的肩膀,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着,又睡過去了。
司炎是見識過沈漓的睡姿的,且印象深刻。
還記得新婚之夜,是他最後用被子把她整個人裹住,才清淨下來。
就在司炎剛要如法炮制時,沈漓像是感知到了懷中的“抱枕”不太老實。
不僅像八爪魚似的收緊了四肢,甚至還把頭往前伸了伸。
就這樣,她的嘴唇肆無忌憚的貼在了司炎的頸側。
司炎身體頓時一僵,抓着沈漓胳膊的手下意識的收緊。
興許是他的力氣太大了,沈漓眉頭皺了皺,往後掙了掙胳膊,無果後,紅唇嘟囔着。
“疼~”
她的聲音極小,更像是無意識的呢喃,但由于離司炎太近了,這聲近乎于撒嬌的聲音,就這樣毫無遺漏的進了司炎的耳朵裏。
司炎手腕一抖,松開了沈漓的胳膊。
一隻柔若無骨的手就這樣搭在了他胸前,好似攥住了他的心髒。
……
沈漓覺得這夜睡得極好,比野外舒适的不是一點兒半點兒。
除了有些熱,像是屋子裏點了地龍,烘的她整個人熱烘烘的。
這一夜本該就這樣平靜的過去。
然而。
就在後半夜的時候。
沈漓突然感覺呼吸不暢,就像是有人掐住她的脖子不讓呼吸一樣。
窒息感讓她猛地睜開眼,黑暗中,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壓在她身上,大手捂着她的口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