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漓的演技在現代或許不怎麽樣,但在這兒絕對可以吊打任何人。
她委屈巴巴的蹲着,說話的時候兩隻眼睛跟貓兒似的盯着人看,看着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可偏偏對司炎不好使,司炎面無表情的看向别處,并不搭理她。
沈漓輕聲咳了咳,準備轉換方向,她把手腕舉起來伸到司炎的面前。
“你看我這手被你掐的,我都沒說什麽。
你一個大男人好意思跟我個弱女子計較嗎。”
司炎想起昨夜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側過身冷哼一聲。
“就你,弱女子?”
司炎這一側身,沈漓才看見他下颌處竟有一道抓痕。
沈漓愣了一下,立馬把手收回來背在身後。
屋子裏安靜了幾秒,過了一會兒,司炎挪了挪地方,視線剛好掃過沈漓的大腿,緊繃的側臉終于有些許瓦解。
“去換衣服!跟我去敬茶。”
沈漓得了命令,立馬活過來了,她剛要答應,就聽司炎又追加了一句。
“還有,你以後不許再喝酒。”
沈漓縮了縮脖子,答應道。
“奧,好。”
………
每看到司炎臉上的抓痕,沈漓都覺得更加内疚。
這導緻她一早上都格外乖巧,司炎說什麽她聽什麽。
臨進屋時,司炎叮囑沈漓。
“一會兒去了,她要是情緒不好,你就先走,知道了嗎?”
沈漓連連點頭。
昨天面對司炎的這位生母,她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如今這麽一看,沈漓才察覺到,情況明顯比她想象的要嚴重。
她有些明白司炎剛才爲什麽會那麽說了。
沈漓進去的時候,馮歆正在吃飯,姑且可以這麽說。
具體的場景是丫鬟想喂她吃飯,可馮歆懷裏抱着個花瓶,她揪着瓶裏的鮮花,咿咿呀呀說着什麽,好像是想吃。
那丫鬟像是有些經驗,隻耐心勸導。
“夫人,這花不能吃,您得吃飯,吃飯才能長身體。”
丫鬟的口吻像是在哄小孩兒,可馮歆明顯比小孩兒難哄。
她不聽勸,見丫鬟不順着她的意,眼瞅着就想要哭。
司炎走過去,拿走馮歆手裏的花瓶放在桌子上。
他語氣還算溫柔。
“娘,是我,我和你兒媳來給你敬茶了。”
馮歆平日裏還算聽司炎的話,可她現在不高興,什麽兒子兒媳,都不如她的花重要。
馮歆癟着嘴背過身去,明顯不想搭理司炎。
沈漓沒接觸過這類人,頓時覺得今日的任務無比艱巨。
就在她犯難的時候,看見馮歆剛才抱着的那個花瓶,突然靈機一動。
那花瓶裏盛着的,都是院子裏采的野花。
沈漓走上前,在那瓶花中挑出一枝新鮮的菊花,在走到馮歆面前後,取了兩片幹淨的葉子放在了茶杯中。
她舉起茶杯,對着馮歆說。
“娘,您喝茶。”
馮歆對那茶杯裏的菊花瓣似乎很感興趣,想也不想,直接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屋子裏的其他人都跟愕然,尤其是平時伺候馮歆的那兩個丫鬟。
這……夫人什麽時候這麽聽話了。
碼不動了,今天就到這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