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源。”
‘我在。’
說出這個名字之後,長生很快就得到了回應,那種淺淡溫馨的氛圍回到了他們身邊。
隻是短暫的重逢,并不能代表一切,她還有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盛源,之前從這個東西身上射出來一道光線,雖然我及時把它砍斷,但并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把盛源大世界的相關情況反饋給神域人。你知道嗎?”
盛源大世界天道意識明顯對所謂的神域十分厭惡。祂是真的讨厭這些對自己虎視眈眈的東西。神域這個名字是祂第一次聽說,然而對自己的貪婪已經不是第一次領略,這二十多年時間,祂不一直都在虛空之中,與那些源源不斷的神域來人作戰嗎?
隻不過,厭惡歸厭惡,祂隻知道有神域這個地方的存在,并不知曉确切的地點。就連神域想要對外入侵,也是先派遣蝦兵蟹将去找尋世界的坐标。剛才那個小型機器将有關這個世界的位置發了過去,隻不過因爲長生的阻攔可能會有所遲滞。如果能在對方接收到信息之前進行阻攔,說不定神域就無法接收到這裏的消息。
隻是現在有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他們都不知道神域到底在哪裏。唯一可能知道的餘陵光剛剛已經死了。時間緊迫,危機一步步逼近,但他們卻隻能等着危險到了的滋味,實在是太不好受了,之前那些來自神秘的黑色怪物已經對盛源大世界造成了極大的影響,死傷無數,如果再來一次,神域所派來的入侵者實力已經比之前那些還要強悍。到時候根本不必想,此地赫然會是一片生靈塗炭。
長生不想看到那個場景,不僅僅是因爲這片土地是生養她的存在,更因爲盛源與這大世界之間關系密切,如果此方大世界受到太重的損傷,那麽相應的此方大世界的天道意識也會受到嚴重的傷害。
這是她在轉生爲人之前那麽漫長的歲月裏一直在一起生活的存在,是孕育它的存在,遠超父親母親這個含義的存在。長生實在不想看到對方虛弱的樣子,祂更想看到盛源大世界天道意識一直那麽年輕強悍。
短暫的交流過後,長生将知道的信息全都告訴了在場的盛源大世界修士們,大家在聽到這些對自己完全不利的消息時,臉色都不太好看。他們才剛打赢了一場艱難的戰争,難道就要迎來第二場了嗎?對他們來說未免也太過殘酷。讓誰都沒有怨天尤人,以蓬萊閣爲主的宗門世家迅速開始商讨防禦計劃,他們要在可能到達的攻擊來臨之前做好最充足的準備,保護他們的家園。
然而長生卻抱有不同的想法,提前做好防禦當然重要,但如果能在信息傳回去之前攔截,或者直接将問題的源頭神域解決掉,事情會不會更加順利?
“可是我們沒有神域的具體位置。如果知道的話,咱們倒是可以率先去攻打,畢竟戰場如果放在盛源大世界的話,一定會有極大的損傷。”
“是啊,剛剛上寰宗衆人已經去了餘陵光洞府搜查,發現他确實是個極其謹慎的人,在洞府中沒有一件沾染他氣息的東西。我們也無法根據那些東西找到他來的地方。谷笙的那個劍墜也是如此。”
衆人陷入了矛盾之中,而在這個時候,長生緩緩站了出來。在此之前,她一直以爲那些是命運給予的磨難,從未想過竟可以變成指引前進的方向。
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下,長生指了指自己臉上的那三道傷疤。
“這是當初餘陵光爲了殺人滅口在我身上施加的傷口。這些傷口直到現在都沒有愈合,我想他一定在那次攻擊裏注入了來自神域的力量。倒是可以借助這些傷疤找到神域的位置。”
“……這可行嗎?”
“我倒是覺得可以。畢竟除了長生臉上這三道疤,咱們找不到其他任何蘊含神秘力量的東西,自然也無法找到那個地方。”
“但問題是誰有那個能力借助這三道傷疤找到神域的位置?”
說話的那個修士在将此話說出口的瞬間,突然明白了自己剛剛所說的話有多麽無知。就在此時此地,還有誰能比天道意識的存在更加強悍且無所不能。而且以長生天道之子的身份,這個方法說不定确實可行。
然而就在這一刻,卻同時響起了許多人制止的聲音。
“我不同意!”
‘不行!這太危險了!’
甚至連元極無常鯉都狠狠搖了搖頭。在它心中,神域就是個吃人的魔窟。那裏的所有人都是瘋子。他們不僅剝削比自己地位低的人,剝削和自己不在一個宇宙的人,甚至彼此之間還有兇殘的争奪。
雖然它隻是一串冰冷的數據,但是在此之前所見到的神域種種,所以在它的人生中留下漫長的陰影。長生很理解元極前輩,所以她剛剛才會特意指出自己臉上的傷疤。因爲她想讓元極前輩留下來。畢竟在戰争開始之前,盛源大世界還是安全的。
“前輩不要擔心,我會平安無事的,在我平安歸來之前,您就留在這裏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你想抛下我?’
“我沒有這麽想,隻是想讓前輩留在這裏,您畢竟知道許多有關神域的信息,可以告訴大家該如何防禦。您也知道我現在很強,我可以平安無事的回來。”
‘你放屁!’
長生茫然的眨了眨眼,這好像還是元極前輩第一次對自己爆粗口,覺得有些無辜。
元極無常鯉這會兒十分暴躁的在長生的丹田裏海裏遊來遊去,最終好像下了什麽決心一樣,大聲開口。
‘如果你非要去的話,我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