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渡玄津親昵的蹭了蹭長生,身爲主人的靈劍,它自然是不會傷害自己的主人,就是那個叫人讨厭的人類,這會兒也在主人的教訓下不敢再捉弄自己,渡玄津很滿足了。
此時,長生已經追上了小和尚慧行。那小家夥這會兒正滿頭大汗的追着一個牌子跑。那鬼牌明顯就是想要給他的,可不知爲什麽,就是在前面逗着他,來回橫跳。可憐的小和尚追的一臉汗,臉蛋也紅撲撲的。
“前輩,您别管我,我一定能追的上這鬼牌!”
長生點了點頭,就在一邊護着,以免其他人前來搶奪。吳司商看一眼小和尚,很明顯是想說些什麽嘲笑的話的,但是看一眼長生,硬是沒說出來。
嗯,他才不是擔心這個明明看起來脾氣很好,但有時候又很不好的修士會揍自己呢!他隻是覺得這個小和尚努力的樣子還挺可愛的,所以才不說什麽喪氣話,嗯,就是這樣。
在心裏安慰了自己一會兒的吳司商下一刻就看見小和尚一把抱住了那來回竄動的黃泉鬼牌,興奮的沖過來對着長生舉起來。
“前輩!看,我找到黃泉鬼牌了!我們可以一起進去了!”
“嗯,慧行真厲害。”
慧行這時候似乎才意識到自己有點兒太激動了,不好意思的将黃泉鬼牌收好,默默地跟在長生身邊。阿彌陀佛,身爲修者,應當戒驕戒躁,自己還是修行不到家啊。看這位前輩,剛剛一下子就抓到了三個鬼牌,依舊喜怒不形于色,自己還是有的學的。
這會兒,吳司商終于按捺不住,湊過來笑眯眯的看着慧行。
“我說小和尚,你剛剛爲什麽那麽拼命啊?這位前輩手裏明明就有三塊兒黃泉鬼牌,跟你一塊兒不就行了?哪裏用得着這麽拼命?”
慧行看一眼吳司商,鄭重其事的行了個禮。
“這位施主,事情不是這麽算的。不管前輩有幾塊兒黃泉鬼牌,那都是前輩自己的,不能因爲數量剛好多出來我就可以去要。前輩可以給我,但我不能心安理得的去要。這是常識。”
“嘿你這小孩兒!”
吳司商立即覺得這孩子是不是在暗地裏諷刺自己,不然怎麽聽起來那麽刺耳呢?正想揉吧揉吧這臭小孩兒,就聽見那個女修微笑的聲音。
“慧行真是個好孩子,可見你的師長們教導的很好。不過我是真心想給你一塊兒的。”
“慧行知道。所以慧行自己更要努力,不然的話,連一塊兒鬼牌都得不到,就算進了黃泉鬼境,也隻會拖後腿。”
“我說。”
吳司商皮笑肉不笑的揉着自己的手腕,盯着慧行那一看就很好揉捏的臉蛋躍躍欲試。
“你真的不是故意在戳我刀子嗎?”
“啊?施主何出此言?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呵呵呵……”
吳司商才不信!可是他又不敢對這個臭小孩兒動手,隻能悻悻的收回手,面無表情的歪回去,閉目養神起來。
說起來,這天兒還真熱啊,往常這個時候,他還縮在洞穴裏睡覺呢,裹着的熊皮也很不舒服,啧,真煩人……
長生看一眼那坐也坐的毫無形象的人,覺得他明明可以用其他的辦法過得舒服一些,卻總是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也不知道是圖什麽。真是叫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想了想,長生輕飄飄的送過去一道清涼符,貼在了吳司商的熊皮鬥篷裏。清涼符自動啓動,随即帶來一陣陣涼意,讓吳司商的鬥篷内部溫度降了許多。吳司商又不是個傻子,自然察覺到了這一點兒,但是他的表現卻很奇怪。
“你幹嘛幫我?我不需要這個。”
他明明熱的汗流浃背了都!
長生并不介意吳司商的态度,雪津以前的态度更爲惡劣,她都習慣了。但元極無常鯉卻憋不住了。
“嘿我這暴脾氣!長生,把他踹下去!我就不信了,這小子這張嘴還真是能胡咧咧!把它撕爛喽!”
長生無奈的笑了笑,随即加快了動作,一行三人朝着遠方直奔而去。
他們之前得到的黃泉鬼牌上面有個小小的箭頭,很是整齊的指向同一個方向。在這面鬼牌背後,有一個各不相同的張牙舞爪得惡鬼!
或許這就是黃泉鬼牌的由來吧。
順着那箭頭指着的方向奔走了許久,大概有大半個個時辰吧,終于遠遠的看見了一座黑黝黝的城池。那城池遠觀好像也沒什麽異樣,唯一的不同是通體黑黝黝的,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不詳之感。
“那就是黃泉鬼境?”
慧行小和尚終究是個小孩子,即使平日裏學的是謹言慎行戒驕戒躁,但也不可能做的那麽完美。這會兒就有點兒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開口詢問。
長生也不确定,但是這會兒很多修士從四面八方彙聚而來,目标都很明确,基本可以确定了。不過,長生之前聽說黃泉鬼境這個地方的時候,還以爲會是什麽更陰森恐怖的地方,沒想到和普通的城池那麽像。這樣的地方,爲什麽會被稱之爲鬼境呢?
難道說這鬼境裏真的有鬼不成?
沉默了片刻之後,長生帶着慧行兩個也趕了過去,因爲她看見有群鶴立雞群的佛修站在城池門口,逮着遇見的修士問個不停。
有很大的可能是在詢問慧行的下落。
果然,當遠遠的看見長生帶着慧行飛過來的時候,那些佛修們激動的不得了,表情都維持不了一貫的慈悲爲懷了。
迅速趕過來,爲首的那個佛修立即對長生表示謝意。
“這位道友,多謝對我佛修弟子的相救之情,這份情誼,我等絕不會忘記。”
慧行小和尚這會兒也探出頭來,激動的看着自己的師兄弟們。在西方佛國呆了那麽多年,還從未有過和師兄弟們分開這麽長時間的經曆。說實話獨自一人漂泊在外心裏确實有種空落落的孤獨無依之感。
但是轉念一想,既然師兄弟們都找到了,那他豈不是要和救了自己的前輩分開了?
咦,有點兒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