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長生一把将魏雲舒扶起來,然後給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也是這個時候,那些在宮門口駐守的護衛們已經狂奔過來。他們之前也看見了那驚險至極的場景,表情都不太好看,尤其是看見長生之後,連臉上的表情都控制不住。都驚呆了!
所以說這是天生神力嗎?
出現在一個小孩子身上的天生神力?
“督公,您沒事吧?可有守受傷?”
魏雲舒擺了擺手。他倒是沒有受傷,隻是有些驚訝罷了。永安這突然露的一手給他帶來的震驚要更多一些。這孩子一直安靜,所以他竟然不知道她有這等力氣!
周圍的護衛此時也控制住了自己臉上的表情,隻是怎麽說呢,那驚訝的眼神依舊時不時地往長生身上掃。都曾經聽說過天生神力的故事,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怎能不驚訝?不過,這天生神力怎麽就不能落在自己身上呢?
豔羨的眼神時不時地就要掃過長生,魏雲舒微微一頓,然後就對着這些護衛道謝。
“多謝諸位關懷,既然我無事,就不耽誤諸位了,自行離開就是。”
這怎麽行呢?在宮門口就出現這等大事兒,若不是魏督公身邊有一個天生神力的小丫頭在,說不定今天就要命喪于此。魏雲舒可以大方表示自己不追究,但這件事就在大庭廣衆之下發生,宮中兩位貴人是一定會過問的。
當即,那位護衛隊隊長就表示自己一定會禀告護衛軍首領,給魏雲舒一個滿意的答複。
此時,從遠處飛奔過來一群衣着服飾與中原百姓略微有所不同的人。那些人胯下都騎着千裏挑一的好馬,這會兒表情不可謂不着急。
此時,那匹被長生掀翻的馬發出一聲悲鳴,那些疾馳過來的馬也是齊刷刷回應。隻是在距離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時候,那大約八九個人的隊伍就下了馬,并且将之拴在路邊,這才急匆匆奔來。着急是着急,但是他們也不能在皇宮外面縱馬疾馳,容易被當成心懷不軌。
就這樣,長生安靜的看着那些人奔過來,爲首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看着那匹倒地不起的白馬幾乎要哭出來。很顯然,這白馬和她有很大關系。
事實也的确如此。
那少女一邊喊着‘韶光’,一把就撲了過來。
當然,沒撲成。魏雲舒身邊的幾個護衛早就爲剛才沒能及時攔住瘋馬自責不已,這會兒要是被那個少女闖到眼前,還怎麽有臉做這個護衛?
“站住!你是誰?你做什麽?”
“我,我是西北王之女邵陽郡主。那是我的馬‘韶光’,我今日才到帝都,隻想浏覽帝都美景,沒想到我的馬竟然突然發了瘋,把我掀了下去一路狂奔。我的韶光是汗血寶馬,其他的馬匹根本追不上,等我一路問過來的時候,就到這裏了。”
說到這裏,邵陽郡主有些擔憂的看着面前這些人,但是大家看起來似乎都沒受傷的樣子……
不對!
當眼睛落在長生身上時,邵陽郡主臉色一凝。這個小孩子受傷了!她身上有血迹!
“你,是你受傷了嗎?真的對不住,我會負責把你治好的!”
魏雲舒臉色一變,立即去看長生,仔細打量過後就看見在長生後腰的位置有一塊兒不太明顯的污漬,看起來很像是血。魏雲舒立即拉過長生仔細檢查。
不過長生卻摁住了魏雲舒的手,轉眼去看那匹馬。
“這不是我的血,是你那匹馬的。”
“什麽?!”
邵陽郡主看起來似乎要暈過去一樣!站都站不穩了,身子軟綿綿的往後倒去。那些護衛邵陽郡主的人立即扶住她,喊大夫的喊大夫,叫郡主的叫郡主,亂的很。
這會兒宮門口亂糟糟的,宮内也已經得到了消息。不多時,一個小内侍就趕了過來。
“陛下有旨,召諸位觐見。”
魏雲舒看一眼魏府的方向,緩緩轉過身去,心中不免感慨。看來今日回去一定會很晚了。
于是,這一大群人就跟着小内侍進了宮。
再次見到少帝的時候,他的眼神難免落在了長生身上。想來是聽說了長生一舉掀翻一匹成年汗血寶馬的舉動。不過他怎麽看都覺得永安這身子骨小的很,到底是怎麽才能一把掀翻一匹馬還能将魏雲舒好端端的護住呢?
這時候少帝難免猜測。滿帝都之人都在猜測魏雲舒爲什麽會将一個小孩子時刻帶在身邊,還有猜測永安是哪個權貴之女或者幹脆就是魏雲舒自己的女兒的,現在看來,女兒不女兒的不知道,但有很大可能是因爲永安這天生神力叫魏雲舒賞識才帶在身邊的。
天生神力啊……
這樣的人,合該爲自己做事才是。尤其是年紀不大,忠誠度還可以調教。但,她是魏雲舒的人。
少帝微微蹙眉,然後露出一個真摯的擔憂表情。
“寡人都已經聽說了。督公沒受傷就好。隻是,邵陽郡主,你爲何連自己的馬都約束不住?若是今次真的有人傷亡,你該如何處理?”
邵陽郡主一臉驚慌,這會兒直接軟綿綿的癱倒在地了,看上去略顯嬌弱。少帝也不能看着邵陽郡主雲在這裏啊,于是隻能召禦醫來爲她治療。
就在這時,一個渾身銀甲的将軍一樣的人物走進來禀告自己查出來的東西。
“回陛下,那匹汗血寶馬的鞍具之下發現了一枚鐵蒺藜,已經陷入寶馬血肉之中,那寶馬就是因此才發瘋。”
說罷,還示意身後侍衛将證物呈上。那枚并不大的猙獰鐵蒺藜就躺在盤子上,且粘滿了血迹。可見确實是深深地陷入了馬匹血肉之中。也怪不得會發瘋了。
汗血寶馬極爲難得,且邵陽郡主看起來與其關系很是不錯,這會兒推開禦醫,直接朝着少帝跪拜。
“陛下!韶光是亡母所賜,那賊人傷韶光,就是在傷亡母尊嚴,有損皇家顔面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