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頓時,守衛在這附近的皇宮守衛,此刻都面對那道身影單膝跪地,畢恭畢敬地行禮。
陸淵揮了揮手,“免禮。”
沒錯,這正是從海神島中回來的陸淵。
在他提前完成第二道考驗之後,他也無法在接下來的考驗中幫助甯榮榮等人。
所以陸淵也隻好在波塞西的準許下,提前回來天影帝國之中。
雖然以天影帝國目前的規章制度,已經讓整個帝國走上正途,就是不需要陸淵,整個帝國也不會出什麽大亂子。
但是帝國終究是屬于陸淵的,他不能完全當甩手掌櫃,還是要治理國家的。
尤其是他有上一世的記憶,可以借鑒前世的一些治國手段,去帶領整個帝國變得更加強大。
陸淵接下來便直接回到皇宮内,先是和自己的父母打了聲招呼,才去接見了甯風緻、劍鬥羅和骨鬥羅。
這都是先和親近的人,說明一下現在的情況,爲什麽他回來了,甯榮榮他們卻沒有回來。
最後他才是召見群臣和各大貴族,過問帝國各行省的政事,以及帝國以外的情況。
陸淵接下來的十幾天内都是過着這樣勤勉執政、夙興夜寐的生活,就連修煉的事情他也不管了,憑借着魂師的打坐,每天隻睡三四個小時。
這樣的作息時間,就是前世的政哥、朱八八看了也要流淚。
這就是修爲高強的魂師作爲一國皇帝的優勢所在,陸淵這個封号鬥羅級别的皇帝,不僅能親自帶兵作戰,還能每日都沉浸在政事之中,而不會因爲休息時間太少,而損壞了身體。
也不會随時要擔心着被人刺殺——畢竟陸淵這個皇帝,就是他們刺殺過程中最難以解決的對象。
在陸淵的勤勉政事下,天影帝國又推動了幾項改革,帝國的行政效率又再度提升了一些檔次。
然而這十幾天的時間裏,也發現了一些讓陸淵無奈的事情。
比如他在天影軍的皇家圍獵場上巡視——原來的皇家騎士團并入到天影軍之中了,現在的天影軍就是皇帝親軍。
并且陸淵借此機會和将軍士兵們打獵,增進感情時……
在打獵場出現了幾名靓麗的女子,意圖靠近他身邊,想要誘惑于他。
陸淵當時都很是無奈,這幾名女子容貌極佳,也就是僅次于甯榮榮、炎朱音而已,而且氣質高雅,一看就知道出身不低。
她們正好在陸淵今日來皇家圍獵場巡視打獵時出現,雖然演技不錯,扮作是不小心闖進來的無辜少女,顯得楚楚可憐極了。
但陸淵可沒有那麽好騙,他對這些女人也無感,而且他還沒有和甯榮榮舉行大婚呢,這最重要的負距離接觸和感情的交托,自然要交給甯榮榮這個他生命中最爲重要的女孩。
而且他也不是貪圖美色之人,更不想因爲貪圖美色,而玷污了他和甯榮榮之間的感情。
因此陸淵當然很聰明地沒有對這些女人有什麽舉動,當然,他也沒有重罰這些女人。
隻是派人好生安頓她們,然後命人調查她們的底細,果然一查就查出來是琉璃城内幾個中小貴族的女兒或者孫女。
他們的目的也不言而喻,陸淵這次就沒有任何客氣了,查明他們職務上有沒有失責。
一般這種喜歡投機取巧的人,都是會有些僥幸心理,用來投機取巧的。
果然,一查就真查出了點端倪,隻有一家貴族始終兢兢業業,沒有逾越,其他的都是濫用職權、爲己謀利。
陸淵直接按照帝國法律懲戒了他們。
在那之後,甯風緻和七寶琉璃宗也知道了這件事,他們頓時更加放心了。
至于原本還想要投機取巧的其他小貴族,此刻也不敢再有什麽小心思。
就這樣,似乎帝國逐漸走上了正軌。
然而……
意外總是不期而遇。
……
大殿之上。
“……星鬥大森林又有所動靜?”陸淵看着下方的疾羅布,皺了皺眉,反問道。
疾羅布雙手抱拳,說道,“陛下,是的,我軍探子前日巡視星鬥大森林,發現其中外圍區域不見再有魂獸出沒,但它們也沒有對我們的士兵發起襲擊。”
“所以屬下目前也猜測不出,星鬥大森林内部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天影帝國目前來說,雖然内憂沒有什麽,最多就是以往天鬥帝國的幾個王國和公國目前叛變了,轉投到武魂殿之下。
但是外患可不是,在帝國外的敵人,星羅帝國不必多說,前不久才爆發出一場大戰。
而武魂殿如今雖然沒有正式和天影帝國宣戰,但大家也都知道,武魂殿和天影帝國不對付。
但是武魂殿終究并非兩大帝國,他們魂師和封号鬥羅雖多,但是沒有軍隊啊。
在世人眼中,武魂殿也就隻能是像殲滅兩大宗門一戰那樣,派出魂師大軍偷襲一下了,至于正面和天影帝國大軍硬剛。
那是不可能的。
就連甯風緻等人也是如此認爲的。
然而隻有陸淵知道,不久後武魂殿就會收攏兩大帝國的王國公國聯合軍,宣布武魂帝國成立,然後和兩大帝國宣戰!
到時候就是呈現三足鼎立之勢,衆所周知,三足鼎立的情況下,要麽是有一方太強了,另外較爲弱小的兩方聯合起來與之抗衡。
要麽就是大家互爲制衡,同時都是敵人。
而天影帝國除了武魂殿和星羅帝國這兩個敵人以外,還有一個敵人。
那就是屢次發動獸潮,攻擊此前天鬥帝國的天鬥城的星鬥大森林魂獸。
可能陸淵和武魂殿、和星羅帝國的矛盾都還能調和,但是和星鬥大森林的魂獸卻絕對不會有任何調和的餘地!
畢竟他殺死了小舞,自诩小舞保護神的二位“星鬥大森林之王”,是絕對不可能和他和平相處的。
不過,天青牛蟒和泰坦巨猿現在的實力,絕對不會是陸淵的對手了。
他也不怕這兩位所謂的“星鬥大森林之王”,現在的他和拉亞斯特聯手,就是讓帝天這會出來,都不好說。
然而陸淵不怕天青牛蟒和泰坦巨猿,但也要提防一下星鬥大森林的魂獸,要是再度暴動,他們可以平定獸潮。
但是萬一他們的動作晚了一步,沒有及時保護帝國子民,那也會造成人命的傷亡。
這才是陸淵所擔心的,就算是一條人命的傷亡,那也是他的子民,也是他要保護的對象。
不能因爲傷亡不大,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無視掉這些人命了。
陸淵見狀,深吸一口氣,“既然這樣……那也是時候和它們做個了結了!正好我的暗獄之刃還沒有魂環!”
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天青牛蟒和泰坦巨猿這樣的禍患,他可不能繼續容忍,這兩個定時炸彈,随時留在天影帝國的身邊!
“陛下,這是要出動大軍進入星鬥大森林獵殺魂獸嗎?”疾羅布問道。
“不,大軍不利于叢林作戰,而且也不需要如此,我隻需要甯首輔、骨鬥羅,與我進入星鬥大森林就行了。”陸淵直接說道。
甯風緻的增幅能讓陸淵和拉亞斯特的戰鬥力變得更爲強大,而骨鬥羅則是可以保護甯風緻。
陸淵自信滿滿,就是沒有拉亞斯特,憑借他現在恐怖的力量,天青牛蟒和泰坦巨猿都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
“接下來,帝國由你們内閣六人看管,一切以保守爲主,有什麽大事等我和甯首輔回來之後,再行決策!”陸淵簡單吩咐道。
然後他便去請動甯風緻和骨鬥羅,随他一起進入星鬥大森林,準備獵殺天青牛蟒和泰坦巨猿。
甯風緻和骨鬥羅自然欣然接受,而七寶琉璃宗和琉璃城則是由劍鬥羅和毒鬥羅看守,應該不會出現什麽大問題。
……
此時的星鬥大森林。
核心魂獸區域,星湖。
天青牛蟒和泰坦巨猿依舊留在此處,高大的樹木茂密得連陽光也無法透入,以至于,在這片大森林之中,哪怕此時是白天也像是深幽的月夜一般。
“我們這麽做……真的能喚醒那傳說中的存在嗎?”泰坦巨猿深呼吸一口氣,語氣中竟有些忐忑不安。
天青牛蟒巨大的牛眼人性化地閃爍了一下,顯然就是他也不太敢确定,但是他卻還是說,“會的……我們會喚醒他的。”
在他們不遠處,聚集了無數萬年魂獸,其中有體型健碩的巨大螞蟻,有身體修長的深色魔龍,有仿佛金剛不壞的巨熊……
它們聚集在這裏,似乎是在準備着什麽。
而在星鬥大森林的另外一邊。
有着三隻金色頭顱的巨型獅子,此刻看着不遠處的星湖,歎了口氣。
在他腳下不遠處,一隻全身宛如水晶一般、長相秀氣的小獅子,正好奇地看着他。
三眼金猊有些不懂,他爲什麽突然歎氣。
“大明、二明,你們啊你們,何必要這麽固執呢?”赤王說道,“形勢比人強啊,現在的人類可不是我們魂獸能抵抗的。”
他其實也并不喜歡人類,畢竟人類也曾獵殺過他的族群。
像三頭赤魔犬這樣的強大魂獸,沒少被外界的人類觊觎其魂環。
自己的族群被人類獵殺,赤王肯定是對人類沒有好感的。
但是沒辦法,人類現在的實力就是比魂獸強,硬碰硬的情況下,魂獸不是人類的對手。
甚至可以說,隻要鬥羅大陸的魂師們聯合起來,哪怕是集齊了目前鬥羅大陸上的所有十萬年魂獸,魂獸一方也必敗。
主要原因就是在于,魂獸這邊,還沒有堪比人類之中絕世鬥羅的存在。
而人類則是有着武魂殿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武魂殿确實是人類之光。
他們每一代的裁決長老,都穩定是絕世鬥羅,這就是讓魂獸們想反擊也反擊不了。
要知道,極限鬥羅乃至半神的壽命都隻是三百年,在鬥羅一裏面極限鬥羅名爲絕世鬥羅。
而魂獸的壽命則是不計其數,哪怕是十萬年境界之後也要一千年才要曆經天劫,相當于三個絕世鬥羅加起來的壽命。
過去無數歲月裏,已經有許多十萬年魂獸想要對人類出手,要不是武魂殿的裁決長老出手,加上神界那邊的人類神祗和龍族、魂獸發生了戰争,大大打壓了魂獸勢力。
人類早成爲魂獸的奴役了。
現在魂獸之中,就差一個主心骨。
至少,得是那種可以抗衡九十九級絕世鬥羅的絕強魂獸!
而那樣的魂獸,至少得是七十萬年以上修爲的魂獸,也就是至少曆經六次天劫,第七次天劫還未降臨的魂獸。
然而魂獸修爲的提升,沒有那麽容易,雖然環境和本身天賦可以彌補一些時間上的差距,但總得來說,還是要熬時間。
所以對于現在的赤王等星鬥大森林的十萬年魂獸來說,最好的方法就是……苟!
原劇情裏,它們就都是這樣的,什麽都不管,盡量掩藏自己的蹤迹。
就是千尋疾、比比東先後帶人打到星湖那邊,謀害小舞媽媽,甚至後續還謀奪小舞、天青牛蟒和泰坦巨猿的魂環魂骨,它們都不管。
這個時候,随意暴露自己的蹤迹,就是給自己找打。
不是天青牛蟒以絕對的實力強迫它們幾個出來,它們估計此前也不會跑出來。
像紫姬就是很明顯,她根本沒有出來和人類作對的意思。
赤王其實也明白天青牛蟒和泰坦巨猿的想法,畢竟小舞的媽媽和小舞都是它們最爲親近的魂獸,小舞媽媽最早成爲十萬年魂獸,一開始是她居住在星湖之中。
她當時對尚在幼年期的天青牛蟒和泰坦巨猿很是照顧,而大明二明又是和小舞一塊長大的。
這樣深厚的感情,讓小舞死于人類手中之後,導緻他們非常痛苦。
可以理解他們的情緒,但是理解歸理解,做法确實不是很明智。
“大明二明,要是你們聽我的勸多好啊,有了這個小家夥在,很快,我們魂獸就會引來真正的大世!”赤王看着眼前的三眼金猊,内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