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他們的頭是吧?”那名青年看向了韓千諾,嗤之以鼻地說道,“我告訴你,月軒不是你們這些兵痞子能闖進來的地方,識相的趕緊離開,說不定我今天心情好,就不追究你們這些臭兵痞的責任了。”
韓千諾皺了皺眉,他卻直接無視了眼前的這名貴族子弟,淡淡地對身後的士兵說道,“你們直接進去搜索緝拿叛賊,這裏讓我來。”
“是!統領!”頓時那幾名士兵立刻繞過了韓千諾和眼前的這名青年,直接沖了進去。
“你們敢?!”那名青年此時卻雙眼一瞪,試圖以他那貴族之氣吓退韓千諾和士兵們。
然而他那點孱弱不堪的“貴氣”,在這些上過戰場的士兵面前,完全沒有任何威懾力。
更别說韓千諾這種殺敵無數的統領了。
見他們無視了自己,那名青年頓時惱羞成怒了,直接瞪向了眼前的韓千諾,怒聲說道,“我告訴你,我可是紫犁宋家家主之子,知道什麽叫紫犁宋家嗎?”
“那你知道天影将軍嗎?”韓千諾冷冷地說道。
他其實有想殺了這個聒噪自大的年輕人的,但仔細想想,在天鬥城内還是不要殺氣那麽大好,隻要報出陸淵的名頭就能解決的事情,何必再動手殺戮呢?
陸淵曾經說過,如非殺戮是不可避免的事,不然還是不要輕易殺人最好。
沒有什麽,比剝奪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容易;但是也沒有什麽事情,比剝奪一條人命更沉重。
不要爲了方便行事而濫造殺戮。
尤其是對自己天鬥帝國的人,也正是因爲如此,韓千諾還能算是心平氣和地報出陸淵的名字。
頓時,那名青年在聽到陸淵的名字,頓時臉都吓白了。
其實也不是陸淵在天鬥城内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嗜殺将軍,他在天鬥帝國境内的名聲還是蠻好的。
但陸淵如今的威望、權勢可謂是權傾一時了,在雪崩兵變失敗以及昊天宗的七長老都敗于陸淵手下之後,更是直接到達頂峰。
表面上戈龍還是天鬥帝國軍方第一人,還被冊封爲王爵,可實際上在所有人心目中,真正的軍方第一人已經是天影将軍陸淵了。
比威望比實力比戰績比背景,九命元帥戈龍如今都遠遠不如陸淵了,那不是陸淵爲軍方第一人,還能是誰?
所以對于這紫犁宋家的公子哥來說,雖然陸淵并不嗜殺,但得罪了陸淵那就麻煩大發了。
别說他是紫犁宋家的兒子了,就是财政大臣不也當初被陸淵一刀斬了,家族也從此一落千丈?
所以他才怕了。
“原……原來是天影公爵大人手下的各位将軍們啊……”那名青年聞言,頓時結結巴巴地說道,“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真的該死啊……”
然後這名号稱是紫犁宋家家主之子的青年,直接癱軟在自己的座位上,瑟瑟發抖卻不敢再多說什麽。
其他貴族子弟也在聽到陸淵的名頭之後,再也不敢多說什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結果。
然而此時,就在月軒樓上,一共四個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其中一個正是之前在門口的兩名青年之一,另外三人中,一名是身穿紫色長衫的中年人,另外兩名身材瘦長,穿着藍衣。
看上去年紀與那爲首的紫衣人相差不多。
他們來到韓千諾面前,紫衣中年皺着眉頭說道,“你們知不知道這裏是月軒?”
“月軒又怎樣?”韓千諾冷冷一撇。
“月軒可是陛下親口禦封的貴族禮儀學校啊,你們抓叛賊怕是來錯地方了吧?”紫衣中年着重說了“陛下”二字,顯然是要用雪夜大帝壓倒韓千諾。
“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韓千諾皺了皺眉,雪夜大帝他肯定是不敢對其有什麽不敬的,但他确實是奉命行事。
“天影将軍的命令難道比得過陛下?!”紫衣中年直接說道。
韓千諾頓時額頭冒出冷汗,這個他都确實不敢說,他頓時陷入到爲難的境地之中。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淡然卻充滿不怒自威的威嚴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我們奉的就是陛下的命令。”
頓時,衆人不由望向了月軒的大門處,隻見一道高挑精壯的挺拔身影緩緩在衆人的注視下走進了月軒。
來人約莫十八九歲的年紀,身穿藍紫色的雍容華貴絲綢貴族服飾,同時其上有金絲勾勒,顯示他的身份不凡。
他的面容無比俊美,就是這月軒之中無數的俊男美女,都比不上他俊美面容的一絲,同時他眉宇之間帶有一些邪異的魅力。
而他的眼神卻是無比淡然,淡然之中卻又是蘊藏着肅殺、威嚴、讓人望而生畏的氣勢,他不需要特意地露出敵視的眼神,就是那麽一看你,你就會被他那淡然的眼神給吓到腿軟。
這是普通人很難通過演技或者學習能擁有的眼神,這種眼神隻能是身居高位,同時制造殺戮無數、見過許多大場面的大人物才能擁有的。
此刻别說其他人了,就連紫衣中年這種見了不少大人物的人——連雪夜大帝他都見過幾面,在看到這來者的眼神時,都突然感覺到壓力倍增,然後愣在了原地。
很快,他反應過來了,這樣的眼神、這樣的氣勢,以及這麽年輕的面容,也隻有一個人能擁有了……
“小的見過天影公爵。”他惶恐地行禮道。
至于其他人,韓千諾直接單膝下跪,“屬下參見将軍。”
“我等參見天影将軍。”那些月軒内的達官貴族子弟,還有侍從、執事們全都啪地一聲,吓得全部下跪了。
“行了,千諾你起來吧,去搜索叛賊吧,這裏沒你的事了。”陸淵輕聲笑着說道。
至于其他人,他也是淡淡地說道,“本公爵此次前來捉拿叛賊,你們好好配合就行了。”
而那惶恐到極點的紫衣中年……
陸淵正眼都沒看他一眼,而是淡淡地說道,“今日我來,就是奉陛下之命來捉拿叛賊的,如有不服的,可以去陛下面前說。”
“現在嘛……要是不想被當做叛賊處理,那就老老實實待着。”
說完,陸淵這才看向了眼前惶恐的紫衣中年,淡淡地說道,“現在……你明白了嗎?”
“是……”紫衣中年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被捏爆了一樣,用盡全力地回答道。
“你們都是月軒的人,可以說說唐月華可在這月軒之中?她去哪裏了?”陸淵又淡淡地問道。
“這個……我們真的不太清楚。”紫衣中年頓時咽了咽口水,說道。
“不太清楚?”陸淵看了他一眼,“那就是清楚了,說吧……”
紫衣中年頓時咽了咽口水,“不不不……小人是真的不知道軒……額唐月華的下落。”
“你又來了。”陸淵淡淡地看向他,輕輕地釋放出一絲魂力威壓,直接壓向紫衣中年。
紫衣中年也是個有修爲在身的魂師,然而此刻他面對陸淵釋放而來的魂力威壓,啪的一聲,直接被壓得五體投地了。
同時,他感覺自己像是要被陸淵殺掉了一樣,心裏充滿了恐懼。
“顧左右而言其他,先說唐月華在不在這月軒之中吧。”陸淵收回了魂力威壓,然而紫衣中年還是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汗水如開了堤壩閘門一樣宣洩而出,浸濕了地面上昂貴的真皮地毯。
“是是是,唐月華不在這月軒之中。”紫衣中年趕緊說道。
“那她去哪了?”陸淵皺眉,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