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真是舒服啊……是吧,小雪。”男人厚重、溫柔的聲音在千仞雪身後響起。
千仞雪頓時滿臉驚喜地轉過身,然後邁着小腿奔向男人,跨越了明亮的白色長廊,她撲進了男人的懷抱。
男人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彎腰将她小小的身軀擁入懷中。
“爸爸,你今天怎麽有空來看小雪了?”千仞雪嘟起小嘴,說道,“爸爸不是每天都很忙嗎?和那些主教伯伯每天都去拯救世界呀!”
男人眼睛拉出溫柔的弧度,“不是因爲突然想起今天是小雪的生日嗎?爸爸就是再忙啊,也不能忘了這個!”
“爸爸最好了!”千仞雪頓時露出了歡欣的笑容。
男人此時卻故意将自己的側臉暴露在她的視線中,笑着說道,“那爸爸有沒有什麽獎勵呢?”
千仞雪笑嘻嘻地說道,“那就親一口爸爸!”
随後,她就親了男人的側臉一口。
“诶!真好!小雪的親親就是對于爸爸最好的獎勵!”男人笑着說道。
“那爸爸永遠不要離開小雪!”千仞雪目光中露出憧憬,說道。
男人此時卻笑着搖搖頭,“小雪……雖然爸爸很想永遠都不離開你,但是啊……是時候要到告别的時候了……”
千仞雪睜大了雙眼,“不!不要!”
男人卻無視了千仞雪的拒絕,笑着把千仞雪從懷裏緩緩放下。
千仞雪突然發現,四周的場景天旋地轉,陽光和明亮的長廊消失不見,轉而是無盡的黑暗深淵。
男人在她面前,身後就是那無盡黑暗的深淵,他和藹的臉上還挂着那溫柔的笑容,并且對着千仞雪做出擺手告别的動作。
“不要!爸爸!不要離開我!”千仞雪哭着喊着,大聲喊道。
但男人似乎沒有聽到千仞雪的話,微笑着擺手告别,并且他和千仞雪的距離越來越遠,被深淵緩緩吞噬。
“不要……爸爸……不要離開小雪……”她哭着喊着,想要去抓住男人的衣角。
卻于事無補。
“小雪不想一個人,不想一個人孤零零地……一個人活着……爲了陰謀詭計而活着……”
但男人始終聽不見,溫柔地笑着擺手。
然後他就在千仞雪的注視下,墜入那不知名的深淵中,再也消失不見……
——
“爸爸……”千仞雪睫毛顫抖了一下,然後自夢中醒來。
下一刻,她意識到了什麽,趕緊摸了下自己的“臉”。
在觸摸到那張“臉”的觸感之後,她這才安心下來,看向四周。
“殿下……”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千仞雪看向了身旁的那道身影,愣了一下。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了,露出了早就不知道做過多少次的微笑,說道,“天影侯,是你救了孤嗎?”
陸淵拱手,“保衛殿下安全,本就是下屬職責,也幸賴殿下洪福齊天,才相安無事。”
“天影侯言重了。”千仞雪微笑着說道,“救駕有功,日後清河必有重報!”
“謝殿下隆恩。”陸淵笑着說道。
等做完這套表面功夫後,千仞雪深吸一口氣,眼神裏滿是慶幸。
所幸剛才昏迷的時候,人皮面具沒有掉落或者破碎,不然被陸淵識破她的外表是僞裝的,必然會生疑。
不過,她突然又想起剛才昏迷時做的夢。
千仞雪咬了咬嘴唇,是那個女人,殺了父親,還剝奪了她的幸福。
她遲早有一天……在解決了天鬥帝國之後,要讓那個女人百倍奉還!
不過……她此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爲她現在全身是傷。
陸淵見狀,好心提醒一番,“殿下……你的右腿貌似有點骨折,我這就爲你療傷。”
“那就麻煩天影侯了……”千仞雪笑着說道。
陸淵想了想,沒有用奧能爲千仞雪療傷,畢竟奧能是他的秘密。
在鬥羅大陸,能直接不借助任何草藥就治療他人的,隻有輔助系魂師。
普通人可能對此不太清楚,但他要是用奧能爲千仞雪療傷,千仞雪指不定會對此疑惑。
于是,陸淵打算從如意百草囊中拿出過往積累的草藥,原地制作創傷藥和跌打藥。
因爲奧能的緣故,平時他手上都根本不需要用到跌打創傷藥,所以星蝕裏是隻有成品解毒藥和補藥,但卻沒有成品跌打藥的。
不過陸淵好歹是師承獨孤博,對于藥草的特性還是懂得的,現場制作跌打創傷藥也沒什麽困難。
他随手拿出如意百草囊裏的草藥,突然不小心拿出錯了一株草藥。
“诶?這是什麽?”千仞雪看着眼前奇異的花朵,好奇地問道。
在她眼前的,是一朵看上去普通的白色花朵,花朵有巴掌大小,形似牡丹,沒有草葉。
它的根莖下連接着一塊大石,那塊石頭通體烏黑,看上去份量極重。
但這朵花奇異的地方就在于,那朵白花之上,有着幾片驚人的紅色,鮮紅如血,看上去給人幾分驚心動魄的感覺。
千仞雪有種感覺,這朵花絕對來曆不凡。
陸淵看着相思斷腸紅,說實話他真的忘了自己的如意百寶囊中還有這株仙品中的仙品,主要是摘取這朵花條件實在太難了。
需要一個完整且發育超常的戀愛腦才能讓相思斷腸紅從烏絕石上掉落下來,不然強行用死星魔鐮斬落下來,隻會讓這仙品的藥效全部流失,化爲烏有。
因此陸淵還是留在了如意百寶囊中,反正養不死這仙品。
他拍了拍額頭,“此花……是老師贈予給我的。”
“毒鬥羅前輩贈予的嗎?”千仞雪忍不住好奇地觸摸相思斷腸紅的花瓣。
花瓣卻宛如石闆一般,沒有絲毫動靜。
“好奇怪的花?”千仞雪頓時好奇地說道,
“這花名叫相思斷腸紅。”陸淵輕笑着說道,“它倒是一株有着強大藥效的草藥,不過這花和普通藥草不太一樣。”
“不太一樣?”千仞雪很是好奇。
“嗯,奇花異草中,它都算最奇葩的一朵,相傳還有一個故事是關于這朵花的。”陸淵随手将相思斷腸紅放了回去,然後開始搜尋着如意百寶囊裏的草藥,一邊随口說道。
“在很久以前,有一個男孩,最喜歡的就是扶花植木,滿園青蓮荷藕,萬紫千紅。平時對花吟哦,舉杯邀月,一遇花落殘紅,就無限哀傷,必把花片掃集,挖地埋葬,再三垂淚。”
“這愛花之情某天感動了天地,他這種愛花良品,感動了天上花仙,私下凡塵與他結爲夫妻,魚水之歡自不在話下。誰知好景不常,天神得悉其事,大爲震怒,以仙凡不得相配,敕令把花仙調回神界,那少年自從失了愛侶,終日長籲短歎,郁郁寡歡,廢棄花事,于是牆倒籬塌,花木闌珊,園中一片凄涼。”
這關于神仙的愛情故事,在娛樂方式匮乏的封建時代,還是挺吸引人的。
就是這麽狗血的故事,千仞雪都聽得津津有味。
陸淵忙于調制跌打草藥,随口說下去。
“某日來了一位白發老人,告訴他花園中他心愛的那株白牡丹花,就是他愛妻的化身,隻須把花毀去,花仙就會失去仙體,谪降凡塵與他重結夫婦,但千萬不可毀棄花事。”
“言畢化作一陣清風而去,少年頓然醒悟,深悔自己薄待群花,又細心照料花草,他雖然心愛其妻,卻不忍把牡丹花焚毀,自是更加愛護,日夜對花飲泣,淚幹心碎,相斷腸而卒,他臨終之時,瀝血在花瓣上,那殷紅血漬,就是那少年的心血。”
千仞雪輕聲說道,“真是一個感動的故事。”
“不過,這個世界真的有神明嗎?”她不由得想起他們千家世代信奉的天使神。
她這會沒有繼承天使神神位,對于天使神的一切都還是很陌生,所以才這麽問道。
“這個誰又能确定沒有呢?”陸淵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
千仞雪好奇地看着他,剛想問“難道天影侯知道神明的存在?”
但很快,陸淵又笑着說道,“不過殿下,這個故事裏的神明并非真正的神明。”
“哦?”千仞雪好奇地說道,“并非真正的神明?”
“是啊……其實按照常理來推理一下,那花神下凡……是不是感覺和十萬年魂獸化人的說法有些類似。”陸淵說道,“花仙回到了神界,卻化爲了這白色牡丹花,也就是相思斷腸紅……”
“對此,我倒是知道一個秘聞。”
“什麽秘聞?”千仞雪問道。
“植物系的十萬年魂獸,不會真的死亡,哪怕是被人殺死或者是化爲了魂環,她都能将最後的靈魂和本體化爲原始狀态,重生修煉。”陸淵說道。
很明顯,這個故事在原劇情裏,本來就是暗示着唐昊和阿銀的事情。
阿銀獻祭魂環之後,卻遺留下一顆草籽,并且最後在冰火兩儀眼中重生成功。
而如果沒有冰火兩儀眼那聚寶盆恐怖的天地精華,阿銀得保持很久的藍銀王形态,直到十萬年,或者是幾萬年後,才能重生爲人類的形态。
這和相思斷腸紅的故事不是很相似嗎?
所以很顯然,這個故事裏的花仙、相思斷腸紅就是十萬年魂獸相思斷腸紅。
這也不是沒道理的,畢竟按照原劇情,龍王傳說時期,冰火兩儀眼可是誕生了绮羅、小火、小冰等本體是仙品藥草的植物系兇獸的。
所以這個故事裏的相思斷腸紅、花仙,是十萬年魂獸,并無道理。
所謂花神下凡,也不過是像阿銀那樣十萬年魂獸化人,跟那人類少年結成了夫妻。
至于什麽天神震怒,調花仙回神界,估計就是一群知道了相思斷腸紅十萬年魂獸身份的人,學武魂殿那樣追殺花仙和少年。
估計花仙也是學阿銀那樣獻祭了,讓少年獲得強大的力量,擊退了來者,但同時也像唐昊那樣變得頹廢、沮喪。
最後相思斷腸紅的那顆種子落到了花園之中,少年被人點醒後開始勤于種花,但相思斷腸紅所種的地方實在是過于普通,所以哪怕少年郁郁而終,都沒有見到相思斷腸紅重新化人的時候。
大概這就是這個故事真正的真相。
“……所以這個故事裏的花神不是真正的神明。”陸淵緩緩說完。
“不過這個故事也足夠感人了。”千仞雪抿了抿嘴,說道,“爲了自己的愛人,慷慨赴死。”
千仞雪本就是很感性的人,她雖然表現得鐵石心腸,可實際上她也是個戀愛腦,對于這種愛與犧牲的故事,上瘾得不行。
“在我看來,這隻是他們太蠢了。”陸淵呵呵笑道,“那花神如果真的愛那個少年,真的相信那個男人,可以告訴男人她真實的身份。”
“而男人要是知道了花神的身份,真有心保護花神,可以帶着花神避世不出,尋找一處絕境絕迹江湖。”他說道,“而不是繼續留在現世遭人觊觎。”
“悲慘的故事,往往是因爲那些人太蠢,雖然很可憐,但是我絕對不對他們感到同情。”陸淵用魂力将草藥混合在一起,聳了聳肩,說道。
“天影侯真的是……”千仞雪張了張嘴,最終無奈地說道,“原來天影侯是不相信情愛之人。”
“殿下,你錯了,我并非不相信愛情。”陸淵搖搖頭,“我隻是覺得,如果要保護自己所珍愛的一切,不能那麽愚蠢。”
“爲了保護我所珍視的一切,我願意付出一切,無論别人咒我也好,罵我也好。”他微笑着說道,“不保持冷靜和智慧,如何愛人?”
“如果不想流那些多餘的、無用的眼淚,還是聰明一點、強大一點更好。”
千仞雪細細品味着陸淵的這一番話,啞然一笑,“天影侯果然是聰慧過人,這話倒是非常在理。”
“好了,殿下,還是先給你上藥吧。”陸淵拿着手中調制好的青色草藥,說道。
千仞雪點點頭,“沒問題……”
她現在也不好動彈自己上藥,骨折本身就是要防止傷者亂動,造成二次傷害。
所以還是要他人來敷藥最好。
但就在這時,她和陸淵都愣了一下,他們倆都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千仞雪可是女的啊!
陸淵臉色古怪,但他又想到千仞雪不過是小腿骨折……他上手應該沒有那麽敏感吧?
千仞雪暗地裏深吸一口氣,她在這種情況下,也不能有絲毫慌亂才對,所以她笑着說道,“正巧,天影侯繼續給孤講講這相思斷腸紅的故事吧。”
“是,殿下。”陸淵頓時眼觀鼻鼻觀心,來到千仞雪的面前。
他看着千仞雪的褲腿,又犯難了。
因爲……骨折本身就是不能動腿的,但是又要把骨折處露出來,敷上草藥。
那就勢必要把千仞雪的褲腿撕開了,陸淵此時也隻好跟千仞雪說道,“殿下,敷草藥要把褲腿撕開……得罪了!”
千仞雪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并無大礙,天影侯你……撕吧!”
陸淵頓時三下五除二地撕開千仞雪的右腿褲腿撕開,光潔修長的白皙小腿就出現在了他眼前。
千仞雪也不過是帶了人皮面具,同時帶了束胸,這大長腿可是沒有做任何掩飾的,畢竟平時她穿着男式長腿,也不用露腿。
她此時也很是擔心,陸淵會覺得她的腿過于女人。
于是,千仞雪又問道,“除了故事,這相思斷腸紅又有何奇葩。”
陸淵裝作無事地單手抹了抹草藥,然後擦在千仞雪小腿那光滑的皮膚上,不得不說……
千仞雪的小腿手感還真是好。
說實話,陸淵真不是腿控,但他此時還是有些控制不住地心猿意馬。
他面對千仞雪的提問,裝作無事地回答道,“主要是這相思斷腸紅是一株藥草,其藥效自然很強大,據說甚至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但這花奇葩就奇葩在,它不是直接就能服用的,這花要從這烏絕石上采摘下來,才能服用。不然強行服用,是沒有任何藥效的。”
“而這花要從烏絕石上采摘下來,采摘之時必需心裏想着你心愛情人,一心一意,吐出一口血于這花瓣上,如果稍有三心二意,縱然吐血而死,也休想把花摘下。花取下後,隻要在這主人身邊,永遠不會凋零。”
陸淵緩緩說着,心思完全不在這故事上,而是在手指那千仞雪的小腿觸感上。
千仞雪也感覺陸淵的手指異常舒服,冰冰涼涼的,卻有種異常的舒适感。
她此時看着眼前男人的邪俊側臉,他肩膀上那條黑色的馬尾辮襯托下,配合他專注的表情,感受着他修長手指的冰涼觸感,千仞雪忍不住有些癡了。
陸淵快速将藥草塗完,然後收回了手指,裝作輕松的模樣,說道,“殿下,好了。”
“好了嗎?”千仞雪愣了一下,趕緊收回目光。
“好了。”陸淵此時眼神恢複了清明,輕笑着說道。
“不過殿下的骨折傷勢,哪怕是有臣這跌打藥下,能恢複地很快,可終究還是需要些許時日才能痊愈。”陸淵說道。
“多少天?”千仞雪皺眉。
“預計大概兩天吧。”陸淵想了想,說道。
這個世界的魂師又不是前世的普通人,他這跌打草藥也不是普通的跌打草藥,兩天靜養是足夠大緻痊愈了的。
“這可不行……我們留在這裏兩天。”千仞雪皺了皺眉,她說道,“其他人的情況怎樣我們還不知道呢……”
陸淵也是想盡力去救人,他頓時說道,“既然如此,臣看看能不能幫殿下找到一件兵器,能讓殿下杵着跟着臣離開這裏。”
千仞雪皺了皺眉,“這樣速度快不了。”
“那殿下有何想法?”陸淵心底咬牙切齒起來,啥都不讓,那你想怎樣嘛?!
千仞雪此時看着他,咬了咬牙,然後說道,“要不……天影侯背着我出發?”
陸淵此時愣了一下,然後趕緊搖頭,“臣不便背着殿下,但……拉亞斯特應該可以……”
開什麽玩笑,男女終究有别,他要是背着千仞雪,感覺到了什麽奇怪的觸感。
到時候還要裝不知道,那可太爲難他了。
不如讓拉亞斯特……
可下一刻,一道血光自陸淵胸膛而出,化爲血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正是拉亞斯特。
陸淵都還沒有叫他,他就直接出來了。
頓時陸淵心中看着拉亞斯特有種不祥的預感。
隻見他笑嘻嘻地說道,“陸淵,我實力比你強,要不還是你背着殿下吧,我來戰鬥就好!”
陸淵嘴角抽搐了一下,但……
拉亞斯特這話倒是非常合理,所以他雖然心裏很不爽,但是找不到什麽反駁的理由。
“那好吧,殿下,得罪了!”陸淵先是從星蝕中拿出兩塊長闆和一條布條,說道,“殿下,我要幫你固定住骨折部分。”
“沒問題,你固定吧。”千仞雪抿抿嘴,說道。
頓時,陸淵利落地下手,接觸到千仞雪柔嫩的小腿肌膚,在這一瞬間,他又不由得想道,“按照年齡推斷,她這會已經快三十歲了吧,怎麽還保養得那麽好?”
千仞雪人皮面具下的俏臉此刻也是有些微微泛紅,但是很快,陸淵便将她的腿固定好了。
拉亞斯特就這樣笑嘻嘻地看着這一幕,陸淵見狀,微微皺眉。
不由得他通過心靈感應,對拉亞斯特說道,“收斂點,讓她察覺到我們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就不好了。”
拉亞斯特這才悻悻地收回笑容,一闆一眼地站在原地。
其實千仞雪根本看不到拉亞斯特的笑容,或者說,拉亞斯特那巨大的頭盔,不是注意得很仔細的話,不是很容易察覺到他的表情。
陸淵見到拉亞斯特收回了笑容後,這才背身面對千仞雪,他單膝下跪,說道,“殿下,請抓緊臣的肩膀,上來吧。”
“那就有勞天影侯了。”
千仞雪頓時點點頭,然後艱難直起上半身,雙手抓住了陸淵的肩膀,一發力攀爬上了他的背部。
可這個時候,因爲她右腿骨折,難免下半身不敢用力,因此她下半身總有些沒靠上去。
陸淵無奈,然後他輕輕托住了千仞雪的大腿,輕輕一擡。
千仞雪頓時驚呼一聲,然後雙手直接摟緊了陸淵的脖頸,胸膛緊緊貼合着陸淵堅實的肩背。
她忍不住紅了臉,陸淵也感覺手上、肩背上的觸感很是異樣,但他深吸一口氣,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背着千仞雪。
他的手甚至是隻抓住了千仞雪的大腿托着,而不是轉移到她的臀部上,這也算是減少尴尬吧。
“殿下,我們走了。”陸淵低聲說道。
“好。”千仞雪人皮面具下的俏臉微微泛紅,說道。
可能劇情有些落入俗套了,但我沒辦法了,俗就俗吧……